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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18 17:59:22| 人氣130|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评官方“粉刷匠”的言说——点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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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官方“粉刷匠”的言说
—— 点评《“我们现在已经很富有了”——专访北京奥组委宣传部部长王惠》
朱欣欣
当年李鸿章把自己比作“裱糊匠”,大清帝国形将倾覆,他清醒而无奈,从这一点来说,他不失一位智者。如果说李鸿章在外交上的苦撑多少出于“爱国主义”,那么现如今,为后极权时代千疮百孔的共产大厦效力的铁杆“裱糊匠”、“粉刷匠”们,只有活在当下的“利益”二字了。同李鸿章相比,与时俱进的是,一武一文的现代“裱糊匠”、“粉刷匠”们,技术更专业,装备更先进,谋略更高超。可是,他们的活儿越来越多彩多姿,唯独缺少真实的底色;他们越来越博学聪明,唯独缺少良知(因为正直的人一刻也忍受不了这种行当),尽管他们打小就听过老百姓说的那句话:“良心被狗吃了”。

这里点评一下官方“粉刷匠”王惠的言论(见2008年9月25日《南方周末》的报道《“我们现在已经很富有了”——专访北京奥组委宣传部部长王惠》。此文只针对职业角色的“王惠”。为了方便读者,下文附上楷体字的原报道部分内容)。

……作为一名事业成功的职业女性,她并非“比男人更男人”的类型,也毫不讳言自己胜任工作时具有性别优势。

她就是北京奥组委新闻宣传部部长、北京市新闻办主任王惠,也是北京奥运会上最受瞩目的新闻官,有22年媒体从业经历,在西方传媒界有“奥组委中的铁娘子”之称。

9月22日中午,南方周末记者在奥运大厦王惠的办公室里对她做了专访。王惠仪表雍容,身材挺拔,看上去比实际显得更高。见有摄影记者要拍照,她换了一套职业装才开始接受采访。这位职业答问者不讲套话,不避问题,谈吐间富有亲和力,宛如知心大姐。说起工作中斗智斗勇的经历,她忽而杏目圆睁,又流露出职场上强悍的一面。她否认了奥组委官员回去后论功升职的说法,她说,有这段经历,“我们现在已经很富有了”。

王惠秀外慧中,比1989年“六四”事件中只会打官腔的官方发言人袁木强多了,当局慧眼识人才,王惠也有了用武之地,实现了自身“价值”,应了那句老话“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由于民众的觉醒与自身合法性危机,与毛时代理直气壮的蛮横相比,这位“粉刷匠”的“性别优势”凸现了后极权时代官方形象刚柔相济的造型,更具有欺世的“魅力”。“铁娘子”之称只能让人联想到支撑她的不是民意,而是强权。“我们现在已经很富有了”“我们”当然是指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公家人”,这种“富有”既是他们驭民谋术的积累,也是奴才效力权贵的政绩资本。

王惠:奥运会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要打分的话,当然是打满分了。我觉得这次北京奥运会是给世界一个惊喜,罗格说“无与伦比”;更重要的是,让世界认识到中国的开放程度,认识到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多么友好。

此处的“中国”无疑是官方的另一称呼,这里的“满分”、“惊喜”、“无与伦比”都是粉刷官方形象的油彩,无耻的自夸,与国人的福祉没有关系。当官方需要的时候,“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多么友好”,当官方生气的时候,一声唿哨,官家培育的中国“愤青”就让洋鬼子肝颤。“友好”与否是需要当局批准的,是需要“领导”和“指引”的,否则会被斥为忘了身份——“你也配!”一切听“中央”的,因为它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它永远伟大、光荣、正确——权力即真理。

南方周末:有调查显示,29个国家67家报纸,90%在头版刊登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绝大多数的报道积极正面,你觉得,这与对外国记者放宽限制的《北京奥运会及其筹备期间外国记者在华采访规定》有没有关系?

王惠:当然有关系。这也是我们北京奥运会创造良好采访环境的一个具体体现吧。这个规定已经实施了一年半之久,外国记者在中国的采访环境日趋宽松。

谁的“调查”?怎样得出结果的?为什么国人看不到国外那些“消极反面”的少数报道?好在这里间接承认了以往存在的对国外记者采访的限制。但是,奥运采访环境真的“良好”吗?当局本质上依然保持“冷战思维”,境外关心中国人权的人都是居心叵测的“敌对势力”( 当然是“官方”的“敌” 并非“国人”的),国外记者都是防备对象。王惠他们究竟是如何策划对付国外媒体的呢?自由亚洲电台8月6日报道——

奥运临近之际,中方也改变了应对的策略。关注时政的北京学者彭定鼎周五向本台透露,他通过参与了奥运志愿者培训得知目前北京奥组委要求冷处理示威和外媒的报道,同时建议官员和志愿者主动接受采访,注意政治正确;向“带着偏见的”海外媒体争取话语权来塑造正面形象 “北京奥组委的新闻官员王慧要求大家主动接受采访,不要放弃话语权,要牢牢掌握口径,什么是政治正确的、该说什么?然后不要多说。这些对官员的培训向志愿者播放,要求也要按照这个路子来走。她公然指责外国媒体是带着偏见的,说这些记者就是以偏概全的,我们不要给他们可乘之机,不要给外媒利用,我们要利用它向世界展示正面形象。培训也提到了抗议是正常的,要冷处理,如果你不抓,让他抗议可能是一条新闻,但如果你抓了人,就可能变成好几条新闻。”

再看看现实状况——

北京当局在国际奥委会的干预下,解除了对外国部分敏感网站的封锁,但同时又对国内反映言论自由的网页,实行封锁,继续封闭有政治内容的网页,其中包括有关西藏和法轮功的网页。……北京及深圳的居民可以浏览以前被封锁的网站,然而,外地的民众则在浏览本台网页时无法读取其中的报导内容,有关照片也无法看到。

中共中央宣传部8月上旬发出文件,要求奥运期间禁止报道包括:禁止预测运动员获奖牌数量、禁止报道北京的警备状况、禁止报道中国关于“食品安全”方面的新闻以及禁止报道在奥运各公园指定抗议地点发生的抗议活动。中国宣传部门规定媒体下属的新闻网站只可播发新华社的通稿,否则责任人将被处以罚款。《维权中国》网由于《奥运金牌数量决定不了人民的幸福》、《中国当官需要谁说了算》、《奥运谁最欢?》等几篇文章遭到关闭。

京奥期间,发生多起外国记者被中国警方拘留和骚扰的事件。

南方周末:这个规定将到10月17日为止,你判断中国向外国媒体敞开的大门会不会在奥运后关上?

王惠:北京奥运会遗产很多,我们今天来梳理还为时尚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留下的最大的遗产之一是中国的开放,继续地开放。因此中国会继续以开放的心胸欢迎境外媒体来采访,报道北京和中国的各个方面。规定是到17日就结束了,有关部门会出台新的制度衔接上。

王惠模棱两可的回答,很没底气,说明她对官方继续开放与否也没信心,这不是她这个小角色所能决定的。

南方周末:2005年,北京奥组委在世界范围招标,遴选国际公关公司做合作伙伴,怎么会想到这么做?

王惠:这不是我们首创的,政府、企业、各种组织,做大的国际活动用公关公司,已有惯例。北京市也不是第一次,我们申奥时用了三家公关公司,效果很好。申奥最后阶段,我们每天收到三份对国际媒体报道的分析报告,了解国际媒体关注什么、在炒作什么,我们就非常主动。他们也帮我们从国际社会的角度润色发布稿,调整传播方法,还帮我们处理一些舆论危机。

整个世界都称赞我们,说北京申奥工作做得那么好,懂得怎么打动人心,懂得西方人想听什么,而且用一种西方希望的语言在表述,很奇怪,怎么中国能这么棒?当然,这跟公关公司与我们讨论有关,也跟我们的领导和工作人员积累了越来越多的国际交往经验有关。这也是我们申奥的重要遗产。这次办奥运会,国际奥委会也希望我们继续这样的合作。我们也感受到,除了自己之外,我们还需要“第三只眼睛”。

官方的粉刷策略与世界接轨,可惜内里的货色依然,只是寻找更好的包装技巧和装饰材料而已,只能增加其伪劣假冒的欺骗性,这里的包装不讲“坚持中国特色”了,那是可以随时拿起放下的招牌,选择标准是对维护官方利益集团是否有利。在舆论欺骗中的许多国人尚且无法通过媒体全面了解中国真实的现实,更何况一些外国民众,“整个世界都称赞我们”、“怎么中国能这么棒?”是以偏概全,自欺欺人。别忘了官方公关手段一贯还包括扶持海外华侨华人团体、国外媒体或收买国外撰稿人,通过策划活动和宣传,借他人之口自我吹嘘,欺骗国内视听。为防止大多数国人了解真实的世界,当局利用多种手段给国人罩上“有色魔镜”,就连互联网也不能“国际”,所以就用网警封锁起来,又培训网评员(即“五毛党”),在网上制造有利于当局的舆论。在这种愚民环境中成长的国民,稍有不满言行,就会被当局倒打一耙,说国人“素质低”、“不配有民主、自由”,久而久之,因果颠倒,致使某些被愚之民自己也这么认为。

南方周末:你对公关公司的工作怎么评价?

王惠:我觉得公关公司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跟我们的合作也很好。我们互相取长补短,呈现给世界一个共同的面貌,是做得很好的范例。

极权政府与国外无正义感的企业狼狈为奸,只能造就恶劣的范例。以畸形发展的经济支撑,这种反人类普世价值、腐败极权的“大国崛起”,是对世界和平与正义的威胁,跟当年纳粹德国和军国主义日本没有两样!已故前中共总书记赵紫阳的秘书鲍彤在接受法新社记者采访时说:“对于中国来说,一枚人权奖牌将会比任何奥运金牌更有意义。如果中国能在言论自由、新闻自由和民主选举方面获得奖牌,那将比中国赢得的所有奥运金牌更有价值,因为它们会给普通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影响,也会对世界和平作出贡献。”(今年75岁的鲍彤是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后被判刑的中共最高级别的官员,出狱后他一直被软禁在北京的家中。)

南方周末:国际公关公司做事的出发点和中国传统政治文化有区别,有的专业建议可能根本没有可操作性,这方面能举个例子吗?

王惠:公关公司在中国的工作和在其他国家还是有差别的,东方文化啊、政府运行方式啊,他们也有一个适应过程。他们会提出一些在西方比较适合的观点与办法,我们可能就觉得,哟,这在中国恐怕行不通。比如请一些著名运动员到某个国际媒体上发表电视演讲什么的,这就是西方的观点。

为什么“行不通”?仅仅是“西方的观点”吗?“行不通”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原因还是专制制度造成的?

南方周末:按国际惯例在奥运期间划出示威区,但是没有人在示威区里示威,从外宣角度考虑,你认为这对政府形象有没有影响?

王惠: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细枝末节的问题,这就是西方人和中国人文化的差异吧。西方人经常上街游行,他们都认为这事挺正常的,大家你游我游都游吧。

中国人不一样,咱们的文化是息事宁人的文化,注重效果而不注重方式。游行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表达你的观点嘛,不就是为解决某个问题嘛。就像夫妻打架,闹到派出所,是要离婚吗?不是,就是为了要人给评评理,然后接着过日子去了。中国人可能会想,给你们解决问题就是了,绝不先给你们离了,我先给你们调解。中国人以此为美德。对申请游行的人,也是这个态度,你来是因为啥事啊?能给你解决了就别去游行了。实际上在申请游行的过程中,很多是这么处理的。有些是提出申请不符合我国法律,所以没批准。所以我倒觉得这没什么。

外国记者也问我,如果你们街上真的有人游行,你怎么看?我说,你觉得这个问题稀罕吗?你去哪个国家没见过游行?都在那哗哗地游行,有什么了不起的?奥运会是不会因为有人游行就停下来的。

在官方眼里民意的表达当然“是一个非常细枝末节的问题”,它脆弱的机体无法面对,只好推说是“西方人和中国人文化的差异”,如果说是“文化”,这也是从1949年后党文化的一部分。中国百姓善良,申请游行示威者都是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被逼无奈才走这一步,轻描淡写地拿家庭矛盾形容社会矛盾说得通吗?王惠真是以柔克刚的高手。“中国人不一样,咱们的文化是息事宁人的文化,注重效果而不注重方式。”这是官方一贯捆绑民众、强奸民意的借口。先从远处说,没有掌权的时候,中共动辄发动民众游行示威,现在不需要了,就可以采取手段让游行消失,并说成是没有这种“文化”。退一步讲,国人为什么“息事宁人”?是打官司成本高、司法腐败和缺乏独立的无奈之举,最近的例子就是国内律师被官方警告不得接毒奶粉的案子。让民众忍气吞声受奴役地“息事宁人”,官方不解决问题,还压制民众,这是强盗逻辑。没有游行就是问题解决了?那为什么奥运后各地搞大接访?

在中国当下,“街上真的有人游行”,那才是真的“稀罕”,任何思维正常的国人都知道。王惠既然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为什么奥运期间,当局因为受到国际社会的压力,被迫在远离奥运主要场馆的世界公园、紫竹院公园和日坛公园设立的示威区没有一起游行?连民主的花瓶都摆不好,作秀、造假手段如此拙劣,真是“假作真来真愈假”。有境外媒体称当局此举为“叶公好龙”,我认为还不如叶龙,叶龙见到龙之前至少心里真的“好龙”,当局本来就没有诚意,使示威区形同虚设。在北京和外地的访民不是被监视失去自由就是被抓捕,更别别提能被接受游行申请。北京维权律师黎雄兵认为:“关于游行示威的申请原本就很难得到批准,不仅是在奥运期间,在奥运之前游行示威的申请也是很难的,在这方面的审批制度实际上就是游行示威的一种管制。”北京理工大学胡星斗教授表示;“只有让这种示威抗议表达权能够得到真正体现,那么,中国社会或许多了一个出气口,一个压力的排解阀,应当说,这种示威抗议,不但不会破坏奥运的气氛,而且有助于实现中国社会的和谐”。

说到这里,我告诉大家,就在奥运会开幕前,国安部门一反以往通过单位跟踪了解我的做法(致使我如今没了打工的固定单位。因在1989年“六四”期间,带头游行、向北京政法学院发声援电报并书面递交退出共青团申请书,我在河北电台被调离新闻部编辑岗位,后来我愤然离开那里。从此一直被列入国安部门的黑名单),2008年2月28日,石家庄市桥东区国保大队奉市局指示,给我当面录像备案。4月28日、5月22日、6月5日,该队负责人先后三次与我见面,一方面通过谈话交流、请客吃饭的方式,表示希望听听我的意见,同时威胁我在接受境外媒体采访时不要说“过头话”。“在没有英雄的时代,我只想做一个人。”(北岛诗)作为一个公民,我只想拥有自己合法的权益和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但经历告诉我,向这一基本底线靠近,在中国显得“奢侈”而“另类”,这就意味着不能不与现实发生冲突,甚至受到官方及其帮凶的威胁和迫害。然而嘴是用来说话的,我不想“平安”地躲在“沉默的大多数”里,依然有话必说。哈维尔说得好,争取自由民主从“真实生活”开始——直面现实的真实,表达内心的真实。

南方周末:你什么时候、以什么渠道知道三鹿奶粉污染事件的?

王惠:我跟大家一起知道的,就是看电视,因为这个跟我们奥组委没关系。残奥会期间,听到之后我也很震惊,但是这个问题我知道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对政府来说也是很大的事情,应该加紧做政府危机公关工作。现在还没处理完嘛。

南方周末: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好不容易通过奥运会提升了国际形象,结果毒奶粉事件一出毁于一旦?

王惠:有的,我常说这就是我们这些对外宣传人的苦恼和悲哀。我们辛苦了几年,或许就因为一件事,努力就全没了,所以也挺难过的。这就是我们工作的艰巨性。有时就是这样,刚刚营造了一个好的氛围,进入一个小的高潮,马上就跌到低谷,以前的成绩毁于一旦,然后要重新开始,再去营造。就像在沙地上盖楼,真的是特别艰难。

承认“苦恼和悲哀”,“营造”一词真实暴露了“好的氛围”的虚伪和脆弱,说明它不是自然形成和存在的,而是人为制造的幻影,就像鲜艳的塑料花怎么也没有天然花朵的真实生命。王惠无意中算说了句实话:“……在沙地上盖楼,真的是特别艰难。”“沙地”就是没有“真实”作基础,再好的“粉刷匠”也无法掩盖,无法创造出“真实”,只能造出虚拟景象,就像张艺谋导出来的京奥开幕式演出,徒有满眼的表面豪华,没有心灵的触动。

南方周末:奶粉事件如果在奥运会开幕前披露出来,对国家形象更好还是更坏?

王惠:我觉得现在的中国政府已经非常成熟了,对于这种不良信息丝毫没有想把它隐瞒起来的意思。如果在奥运会之前已经有了的话,相信政府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披露出来,披露出来是好事。自己说出来永远是好事。你自己把坏事都说尽了,剩下的就全是好事了。如果坏事被别人说了,那将百分之百是坏事。中国政府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

如果真如王惠所言没有“隐瞒”,石家庄市的有关领导就不会辞职或被撤职了。《南方周末》2008年8月17日评论《无良公关凸显媒体病变》指出:“三年前,三鹿已经在“大头娃娃”事件中出尽风头,当时媒体披露了45家问题奶粉名单,三鹿榜上有名。但是仅仅过了17天,三鹿就咸鱼翻生,把自己从问题奶粉名单中拿了下来。”

《南方周末》编辑傅剑锋2008年9月16日在《我来剥三鹿的皮》中披露当局隐瞒和压制揭露毒奶粉的真相。

至于王惠所言“你自己把坏事都说尽了,剩下的就全是好事了。如果坏事被别人说了,那将百分之百是坏事。中国政府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意识到不等于想做或能做到,对此我并不乐观,近来封锁和压制民众对毒奶粉的投诉就是例证。

南方周末:有没有最反感的提问?

王惠:遇到过关于人权问题的提问。我跟记者说,我不能说你“无知”,但是从你的提问就可以看出,你对中国的了解确实不够。我特别希望你在北京奥运会期间多接触我们的民众,那你就会了解到中国的发展与进步。平时带着你们挑剔的眼光,带着你们的成见,可以把任何好事都说成坏事,所以我们告诉你真实的情况,你也不会相信。

不愧是“公家”的人,当然对人权问题的提问“最反感”,难呐!中国的人权现状摆在那儿,仅仅看看官方媒体公开的报道就够触目惊心的了,王惠这样的人还要想法替官方回避、掩盖,只能大而化之地说记者“对中国的了解确实不够”,好像你有很多好东西人家不愿意看到似的。话说回来,缺乏了解是谁造成的?还不是官方自己?人是一切发展的目的,人权是新闻价值的核心,记者关心理所当然。为什么一提问人权问题,就认为外国记者“挑剔”、“ 成见”?“中国的发展与进步”不以人权为本以何为本?人权是“中国的发展与进步”惟一的标志,人权之外的所谓“中国的发展与进步”能称得上“发展与进步”吗?只能称作官方“数字政绩”、“形象工程”。

就像那个总喊“狼来了”的说谎孩子,王惠反而抱怨他人:“我们告诉你真实的情况,你也不会相信”,真是倒打一耙,怪只能怪官方自己!

南方周末:有没有处理起来特别艰难的例子?

王惠:也有,像开幕式之前,记者有一些误解,形成了一些成见,觉得我们对他们有限制,比如互联网方面。实际上互联网已经开通了,但是新闻中心由于建筑的缘故,毕竟有一些死角,有的记者带着笔记本电脑,在一些地方上移动的无线网,短时间内打不开网页,就恼羞成怒,指责中国对互联网的控制。实际上情况不是这样的,你要是跟他去说,怎么说他都不相信,你只能演示给他看。

“指责中国对互联网的控制”没错——到大陆随便找个网吧上网试试,地球人都知道。

南方周末:北京奥运会实现收支相抵、略有盈余了吗?

王惠:实现了,现在还没有结算,我们当时的计划是要盈利一千多万美金,这个钱,北京奥组委不要,中国奥委会也不要,申奥的时候就承诺了,要建立世界体育基金。会兑现这个承诺的,很快,结算完了以后,会向世界公布的。

不知如何结算?结果没出来,王惠就认为盈余了,她说的当然是官家一户的盈余,又有了“裱糊”、“粉刷”的本钱。但举国奥运的成本到底是多少?

海外媒体消息——据美国之音2008年8月28日报道,据估计,北京为了举办这次奥运会,耗费了3000到5200亿元之间的人民币。另据中国官方媒体报道说,中国政府每年给国家体育总局和中国奥委会拨款8亿元人民币,也就是说,中国为了举办这次北京奥运会的耗资,相当中国奥委会今后至少花掉500年的全民健身事业资金。

美国《华尔街日报》在奥运开幕前一天发表了两篇文章。

一篇是国际银行SCB上海分行的研究主任、英国经济学家斯蒂芬.格瑞(Stephen Green)写的《奥运的经济账》。格瑞指出北京奥运的花销实在太大了,多达430亿美元,是之前五届奥林匹克运动会总开支的一点五倍!他感叹说,北京奥运只有两个星期,等于每天要花29亿美元,或者说等于每个体育项目就用掉一亿四千万美元。格瑞说,这还不包括其他基础项目的投资,例如只是在信息技术上的投资,就高达四亿美元。而且这也不包括那些为避免污染奥运期间空气而被迫停工的中国几百个工厂的产值损失,还有在庞大的警戒、安全等方面的开销。

另一篇是西方知名的人权组织“自由之家”的工作人员艾琳.布克(Ellen Bork)写的,题目是《别忘记中国的异议人士》。在这篇文章中,布克首先回顾了七十年代,很多西方人到中国访问,结果只是看到了中共当局让他们看的,基本都是刻意的共产宣传。

我知道,党国奥运的成本是不会计入中国纳税人的负担,不会计入那些无数停工停业的工厂、商店背后打工者的损失,以及我这样自谋生计人的收入损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中央”的盈余,就当作是百姓的“画饼”吧!至于人权的改善,还是当作官方“粉刷匠”们常刷常新、长期远远吊在空中的“明天”吧!

促进中国的进步,首先要从揭下“粉刷匠”替主子御制“画皮”开始,人人发出自己的真实声音。正如吴思先生《政治体制改革该全面启动了!》(2008年9月30日《中国经营报》)的呼吁那样——从我们以前成功的经验来看,对媒体和社会舆论的开放会是一个突破口。

进入后奥运时期,中国会有所进步吗?外电报道,中共中央政法委目前正秘密指示中国公检法系统,为了换取中国再有20年的稳定而将在10月份开展对“社会上四种不稳定分子”的全国性镇压运动;所谓“四种不稳定分子”指的是基督教家庭教会领袖、上访人员、维权人士和持不同政见人士。许多被监控及软禁的访民及异见人士于奥运会闭幕之后,仍然遭当局监控或抓捕。贵州异见人士陈西说得好:“我认为中共申奥的承诺,他们并非如他们所说的,我觉得他们就是在骗全世界的人,对我们目前的监控的封锁,对我们就这样说了,要我们哪里都不能去,就只能待在贵阳,这次的奥运可以说是一个封闭的奥运,一个军管的奥运。”

让我们继续关注……

2008年10月2日中共执政59周年之际于石家庄望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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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October 1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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