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南北 世族
東晉是中國正統承認的朝代，也是司馬氏政權的延
續，跟之前的漢王朝一
樣，雖然分，西漢、東漢但都是劉家天下，唯一不同的
是，晉朝就算加上東晉也不過一百五十五年，
而且最強盛的時期，也不過是創立者皇帝司馬炎一代而
已，所以晉朝在史學家的評價一向都不是很
好，而東晉開國皇帝是琅琊王司馬睿，首都是建康，也就
是後來的南京，只是東晉比西晉更慘，不但
管轄領土大大縮小，自司馬睿開始之後的東晉皇帝，一直
受制於世家大族挾制直到滅亡。
也因為東晉太弱了，入侵中原的游牧民族太強，所以
歷史學家又將這時期稱為五胡十六國。
時間來到東晉第三代成帝司馬衍執政時間，因為司馬
衍年約五歲多，所以實際上的權力掌握是由母親皇太后庾
文君臨朝稱制，還有兩位顧命大臣司徒王導與中書令庾亮
輔政。
自古君幼亂臣賊子一定趁機兵變。
不久歷陽內史蘇峻與豫州刺史祖約叛亂，蘇峻是因為
庾亮要削兵權，祖約則是因為受到冷淡，懷疑是庾亮修改
遺詔搞的鬼，庾亮乃是東晉名將祖逖之弟，不過能力輸其
兄太多，當祖逖死後，東晉朝廷內亂，後趙石勒立刻南
侵，將祖逖打下的領土全部奪回，祖約唯有退守壽春，之
後因為王敦內亂，站在朝廷那方，順利驅逐王敦指任的淮
南太守任台，因功被封五等侯，進號鎮西將軍，屯駐壽
春，防衛北方後趙的侵略。
然而新帝上任，祖約本以為自己名氣和資歷可以當上
輔政大臣，卻出乎意料沒在遺詔名單之上，於是認定是庾
亮修改遺詔暗中搞鬼，並且非常怨恨以庾亮為首的東晉朝
廷，於是當蘇峻約他討伐庾亮為名而起兵，立刻答應，立
刻派侄兒祖渙和女婿淮南太守許柳領兵與蘇峻會合。
祖約、蘇峻皆是一流的將領，加上東晉政府軍內亂傷
亡尚未恢復元氣，祖約、蘇峻聯軍勢如破竹，連戰連勝翌
年就率兵攻至建康。
於是庾亮不得不親自率領京城軍在宣陽門外要和蘇
峻、祖約聯軍決一死戰。
然而兩軍尚未交鋒，庾亮京城軍自動潰散逃亡，面
臨死關，庾亮雖急不亂，如今唯有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出外尋找援兵救駕此策了。
「殺殺殺殺！」庾亮揮長刀激昂大喊，試圖要衝出大
軍包圍網，就在這時，數道強大冰寒氣波自遠方衝來，士
兵慘叫接連響起，一條生路就這樣誕生了。
「王大人多謝了。」
「主公要派重兵去追庾亮嗎？」
「不，首要目標是皇帝，記住，千萬不要傷到皇帝。」
蘇峻雖然痛恨庾亮，但腦子依舊清楚，唯有抓到皇
帝，才能夠合法號令諸侯。
而皇帝最可能出現的地方，移除庾亮，就是王導附近
了。
「老弟，該是你出場的時機了！」
蘇逸，當庾亮帶領的京城軍敗退的時候，第一時間就
率領精兵一萬，將城內所有的出口都堵住內，並且又親自
帶領一千親兵殺入皇宮，
正當四處搜尋皇帝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之處，發出數道
冰寒之氣，鷹眼一掃，正是晉成帝司馬衍和王導一行人。
「皇上，庾亮順利逃出不成問題，接下來發生的事
情，請皇上保持平常心就好。」
王導喘氣著說，接連發出數道寒冰之氣，實在非常吃
力，要不身患重病，這點內力輸出根本是小意思。
一露出蹤跡，蘇逸騎兵立刻將晉成帝司馬衍和王導
四周圍成銅牆鐵壁，不過誰也沒出手，只是在等待蘇逸的
指令。
「乖乖束手就縛吧，我保證絕不傷眾人一根寒毛。」
「想得美，你也算是豪傑一位，是否有膽量跟老夫單
挑。」
「哈哈，老子從不欺負殘老之人，王大人就別用激怒
法了，乖乖等我大哥來此接各位進去皇宮吧。」
「那可由不得你！」
王導急速一躍，冰寒之氣聚集雙手，成名絕招『凍氣
冰封！』出手，蘇逸閃無可閃，但臉上絲毫沒有畏懼！
咚的一聲，一隻強而有力的拳頭將『凍氣冰封』打
碎，更將打碎之後二重結冰攻擊，用內力燒成一股熱煙。
「這是周處『三害絕』！」
「哈哈，今日王、周，北南世族恩怨在開新章。」
當年的西晉被外族攻進首都滅亡之後，很多北方的士
族紛紛轉向南方，而這些北方世族後來被稱為僑姓士族，
當中最顯赫者為琅琊王氏、陳郡謝氏、陳郡袁氏、蘭陵蕭
氏等。
而原本的南方士族則是東吳時期就存在江南名望，以
吳郡朱氏、吳郡張氏、吳郡顧氏、吳郡陸氏為首，總稱為
吳姓氏族。
後來因為利益關係南北世族展開激烈的鬥爭，最終南
方士族宣告失敗，尤其是周家士族原本抱著一股愛國之血
支持北方來的晉朝王族，才讓東晉能順利穩固在南方，誰
知道當東晉皇室北方士族穩固之後，就開始大量排擠打壓
南方士族，當王敦之亂爆發的時候，周家士族幾乎差點被
滅族，再把時間往更早之前拉，當初東吳被晉朝消滅的時
候，養父全心效忠西晉，擊退多次外族入侵東晉，誰知道
養父剛正不阿的性格，得罪司馬王族，故意將養父派往西
北討伐氐羌叛變，只給五千兵對抗齊萬年七萬大軍，不給
糧食補給後援，最終戰死沙場。
第四十七章 周處
「周處將軍之子？不對，我記的周處有三子，大兒子周
靖，早卒，二兒子周 王已 在世族之爭失敗憂憤而死，
三兒子周札則被堂兄王敦所殺，老夫沒猜錯，你是養子
吧。」
當年周處因為連年戰亂，導致很多孤兒無家可歸，於是開
了一家義堂，大量收養這些孤兒，並且因材施教，周處被
陷害戰死戰場之後，這家義堂孤兒因為怕被仇人繼續追殺
牽連，就消失在陽光的檯面上了。
之後這群孤兒由周處兒子繼續培養，只是原本的因材施
教，都轉變為復仇的刺客職業了。
「聰明，不愧是當今東晉第一的智者。」，「抱歉，得罪
了。」
周處養子不想要王導說太多搶先出拳了。
蘇峻跟祖約聯軍之所以能順利攻破京城，其中一個原因就
是這些養子秘密成立一個地下刺客組織『暗蛇』，很多駐
守重要區域的將領都是被這些刺客暗殺，一但沒有頭頭，
下面的人自然就成為一盤散沙輕鬆可攻破。
「嗯，不報名號嗎？這…」王導一掌接住周處養子重拳，發
現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內力如此驚人！已經沒法在輕鬆談
話了。
這時蘇峻和祖渙在控制京都情勢交代部下守住重要區域也
騎馬到達了。
「王導我倒不討厭他，如果可以留他一命，祖渙將軍覺得
如何？」
「大人你是聯軍總指揮？大人決定就好了。」祖渙說完回
頭跟一位年輕將官說﹕「祖雲這可是難得一見高手對決，
要專心看喔。 」
「是得，大哥。 」
祖雲，年紀約二十八，有著一張酷帥的臉，銳利的眼神，
還有左下臉頰的刀疤，是祖家七狼之一。
七狼是祖逖時代親自培養的菁英，首重品行，不過後來祖
逖病死，只剩下三狼還留著，其餘都因為跟祖約不合離開
了。
另外祖雲的名字是祖逖所賜，原本的名字阿甲，因為祖渙
對他如同親身大哥，之後更結拜義兄弟，所以感情特別深
厚因此才留下。
祖渙是祖逖親生兒子，現今祖家軍權力官階排第二位。
轟的一聲，周處養子意外被震飛！
王導原本和氣的眼神忽然充滿殺氣。
原本他只是想要嚇嚇蘇逸和祖約聯軍，讓皇帝受到基本尊
重。
如今他的想法不同了，要是不除掉周處養子，這個地下刺
客組織『暗蛇』首領，之後的計畫一定會受到嚴重阻礙。
這時王導回憶湧起，想起了為了證明忠心，放下軍權，捨
棄培養的地下組織，這才導致東晉防守線如此脆弱。
『沒有實力，只有忠心，一切都只是空話而已。』
而身上無法治癒的舊傷，就是當初為了阻止王敦稱
帝，跟王敦約定，三招能讓他退十步，那他就願意支持王
敦稱帝所留下的。
回憶結束，引爆全身氣脈再度回到高峰的王導氣勢逼
人！
「王恬請跟兩位將軍，護送皇帝和大臣們到安全地
方。」一句話，蘇峻和祖約互望點頭，手勢一比，親衛兵
立刻將皇帝大臣送回皇宮裡。
這種情勢下，蘇峻和祖約也明白王導的用意了，以禮
對待。
王恬，王導次子，武藝絕倫，不過事前父親王導特別
叮嚀，除非危及皇帝生命，不然不管任何時刻都不要出
手。
『王與馬，共天下！』周處養子到這時才真正發現這句
話的意思。
「看來王大人真心要拼了，那我也奉陪到底。」
周處養子知道王導這副態勢有時間限制，也可以直接
避開這場，不過這樣一來，太無趣了，雖然自己是殺手，
又是首領，不該意氣用事，不過既然大事已成，接班人也
搞定了，自身壽命也因為『三害絕』活不久了，機會難
得，武者榮耀，決不放過。
第四十八章 王的最後榮耀
王導成名絕學為『冰波絕』，其中以『凍氣冰封』這招最
為人所知，此招共有兩層寒氣，常常讓對手防不勝防，就
被凍成冰人落敗了。
「留意了，接我十成功力的『冰波絕』。」
然而冰寒氣尚未發射之前，周處養子已經率先出擊，
根據多年來對王導情報中，冰波絕最大威力，是再發出之
後的一段距離，要是太近，凍氣無法發揮第二重特殊的威
力，另外通常以內氣為主的武學，若能以快攻導致他必須
將內力平均在身體四周防護，
將會導致內力大量消失，防護之氣出現多處破綻。
而周處養子的快攻不單純是直接傷害攻擊，絕大部分
是肢體的限制封鎖，也就是現代所謂的柔術，比如一招騎
乘式，就是騎在對手軀幹上，然後快速用膝蓋夾緊對手身
體，封住身體之後，再以手刀直接攻擊周身要害，這樣的
攻擊方式，對王導來說根本是第一次遇到，因為以前的敵
人，一旦近身碰到他得的護身冰勁就是直接凍傷，想不到
周處養子竟然不怕他的冰勁，一時之間，王導處於極大劣
勢。
「真是把我的底細摸著一清二楚，必須用新武學
了。」王導一個旋飛氣波，腳上頭下，暫時化解了周處養
子柔術，不過周處養子卻沒有停止攻擊的打算繼續用柔
術，然後一個清脆的破空聲，周處養子全身上下被利刃襲
眷捲，不得不暫時放棄近身柔術退開數步。
然而情勢一轉，王導一反受制的防守，開始進行一連
串不留空隙的快速回擊，『改朔情增傷感，濕蒸事何如？
頗小覺損不？帖有應足下，懸耿，連哀勞，滿悶不
具。 』
《改朔帖》
招架不住，這時周處養子也發現到，王導以冰凝筆，
以筆當劍，以書法當招，暗藏的絕招，讓周處養子兩頰不
由自主冷汗滴落。
「看來不能生擒了。」
周處養子殺氣爆發，『三害絕，蛟龍！』絕招上
手， 三害絕，是一種自傷絕招，尤其是最強的一招甚至
會直接縮短壽命，唯有周處這種天生武神才能免疫，也因
為這樣周處直系後代很少去修練這門祖宗絕學。
蛟龍一出，鋪天蓋地的江流之水自天而降，王導冰筆
書法劍隨即被破，被迫的一瞬間，江流之水立刻匯集成為
一隻有角巨蟒張大嘴要吞噬王導。
這時的王導微笑，這種局面正是他所想要的，
「此招生死定，『冰封三世』去！」距離剛好，威力
十足，蛟龍先是被冰封，接著隔空穿透周處養子全身，最
後則是散落一地的冰氣接著引爆包圍周處養子，周處養子
防不勝防，一身強大氣勁無法發揮效果，轉眼間變成一個
冰人，自半空旋飛降落地面。
「呼～」得手之後，王導喘氣，雙腿酥軟，真氣降到
零點，癱坐在地。
勝負已分，忽然一群黑衣人快速湧出，將凍成冰人的
周處養子帶離現場，蘇峻和祖約知道這是刺客組織『暗
蛇』成員所以沒派人阻擋。
蘇峻大權到手，開始露出獸性，將後宮和官庫通通占
為己有，並將百官當奴隸使用，接著更將士女衣服脫光光
當作取樂，一時之間京城民怨四起。
同年，以征西大將軍陶侃為盟主的討伐軍開始集合，
蘇峻立刻逼迫成帝遷居石頭城防禦更牢固的地點。
慌亂時間點，王導安插在蘇峻身邊的將領路永趁機要
帶王導和其兩子出走，其實本來是要帶著成帝一起逃出，
無奈成帝身邊守兵太多，唯有放棄。
夜晚城門，一輛馬車，帶著王導一行人正要出城門的
時候，一群士兵城內城外忽然湧出來包圍。
「路將軍，內奸竟然是你，表面上一直強烈建議要殺
掉王導，又四處放任部下騷擾百姓，製造人心惶惶的現
象。」
帶隊者正是祖渙和祖雲。
「別抵抗了，生命可貴。」祖渙良心建議說。
「啐，王導大人你們先行，我稍後跟上。」
路永說完一拔劍，護衛兵立刻衝殺過去。
正當兩邊士兵廝殺中，一位士兵飛躍持刀，直朝祖渙殺過
去，「大哥小心！」祖雲出聲之前招式已經先發出，刀劍
快速接連刷的好幾聲，當兩人落下地面的時刻，這名士兵
真面目也隨即露出，正是王導次子王恬。
「老弟此人身分尊貴，讓老哥我來，你負責生擒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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