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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6 20:39:17| 人氣721|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記炎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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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在最後一刻下定決心的舞再也不拖泥帶水,立下便隨著葉與月馬不停蹄地趕路。

 是夜,三人終於走到了青樓閣。

 

 「這裡就是青樓閣?」舞的瞳孔已經恢復成了黑色,看著青樓閣,仰頭讚嘆。

 青樓閣何其氣派,金碧輝煌,令人目不暇給。

 看起來頂級的客棧,任誰都想不到竟會是那北牢軍的秘密集結所。

 

 青樓閣,地下室。

 天花板畫了一隻偌大的紅色朱雀,顏色鮮艷地彷彿就要撲翅飛出來。

 眾北牢軍各個身著白色戰甲,恭敬地跪在地上。

 台上,正是身著紅色戰甲的子朝。

 子朝濃眉大眼,眉宇間流露著大將之風,過長的頭髮囂張地綁在後頭,宛若沙場上屹立不搖的大將。

 子朝身後排滿一排了紅樓會的人,氣勢凜然。

 「有沒有人知道,葉將軍跑到哪兒去了?」子朝令人肅然起敬的聲音。

 他的眼神,掃過北牢軍的所有人。

 「……」眾人面面相覷。

 對於平日非常守時的葉與月,為什麼會在這種重要場合遲到,誰也沒答案。

 「這個葉到底……」子朝濃密的眉毛鎖緊。

 不會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吧?

 原本抱著興奮的心情想說終於可以看見老戰友的子朝,此時的心情卻是惴惴不安。

 忽然之間,那扇通往一樓的木門被粗魯地撞開,三道人影匆忙走了進來。

 「子朝我來啦!」一名狀漢雙手舉高,臉上佈滿興奮的線條。

 「葉將軍!」子朝見到那人影,霎時露出笑臉。

 沒錯,走進來的,正是葉一行人!

 「好久不見,子朝將軍。」月風雅地笑笑,他雖然沒有像葉一樣和子朝有深厚的革命情感,但前身為貴族的他,一面之緣還是有的。

 「多年不見,月公子依舊風度翩翩啊。」子朝顯然心情極好,伸出手同月握了握。

 「月公子啊……已經多久沒人這麼叫我了。」月心裡有些酸酸的。

 子朝苦笑了下,並沒有說什麼,目光不經意地注視到了舞身上。

 「咦?這位小兄弟我似乎沒見過,敢問月公子,他是?」子朝。

 「啊,他叫作舞。是幾個月前進來的新傢伙。」月手肘輕撞舞的肩頭。

 舞發出「啊」的一聲,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動作生疏地向子朝鞠躬。

 「子……子朝將軍好。」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子朝爽朗地笑了笑,將舞扶起。

 有那麼一瞬間,舞以為那個笑聲是葉的聲音。

 「嗯……嗯。」舞莞爾,有些靦腆。

 「我好想你啊子朝!」葉雙手張開,作勢要抱。

 「我可不愛男生!你這玻璃!」子朝推開葉。

 兩人對看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好啦,兩位別說笑了。先將正事說一說,要敘舊嘛,還有一整晚的時間給你們。」月出言提醒。

 「好。」子朝點點頭。

 他的眼角,竟隱約滲著微微淚水。

 雖然只是一瞬,但月還是看到了。

 也許是太久沒看見兄弟,一時之間太過感動吧?月在心底思索。

 

 「關於紅樓會,此次一役擔任的,是後援的角色。」子朝一改方才興奮神色,面向北牢軍眾人,朗聲嚴峻說道:「太子因身分關係,無法和北牢軍同一時間一起並肩作戰。關於這一點,太子要我代大家說聲對不起。」

 北牢軍眾人點點頭,沒有埋怨。

 一個兒子,要殺被眾人唾棄的父親,已經很需要勇氣。

 所以眾人並沒有意見。

 「也就是說,我們北牢軍要打頭陣,儘量撐到紅樓會來援麼?」月問。

 「也不是這麼說。」子朝頓了頓,「要是那無極宮的宮廷軍太過廢物,你們也可以直殺進紫龍殿,把孫夢的人頭拿下。」

 「我能跟北牢軍說的,只有我們紅樓會這次的功能。畢竟北牢軍的老大不是我,而是你,是葉。」子朝看著月,往後退了一步。

 「接下來的話,就交給你們說了。」

 「我沒有可以說的。葉,你來吧。」月也退了一步,舞也是。

 「……」葉呆了半躺,然後說:「你們這些混帳,全部都退一步就推卸責任!」

 三人對望一眼,忍住笑意。

 

 葉哼了一聲,走到最前面。

 「聽好了,」葉挺起胸膛,眉宇間竟隱約溢出一股「氣」。

 北牢軍眾人全部抬起頭。

 圍繞著葉旁邊的那股「氣」,大家再熟悉不過。

 天霸絕凌會選擇葉當它的主人,不是沒有原因。

 正是因為,葉身上所擁有的這股霸氣!

 「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最難,也最簡單的要求。」葉。

 眾人屏氣凝神。

 

 「那就是,在取下孫夢的人頭前,每個人都不准停下手上的武器!」

 

 北牢軍每個人的拳頭,都握得緊緊的。

 渾身欲燃的殺意,滾滾流出。

 多年來,受到的委屈,明天就可以傾瀉而出。

 遭受到的不平,明天就要一次討回來!

 眾人對葉的絕對服從,是撲天蓋地的士氣。

 然後濃縮成最簡短的兩個字。

 

 「遵命!」

 

09.

 

 由於青樓閣已於今日將所有原本住宿的客人給一一趕走,所以等於這整間高級客棧都是北牢軍的休憩之地。

 葉偕同著子朝,進了青樓閣裡最舒適的房間,豪放地飲酒作樂跟敘舊。

 惟獨舞,因為除了葉跟月沒有認識半個人,而孤伶伶地坐在青樓閣空無一人天台上,遙望著星空。

 今夜的風有點涼,雲有點多,星星有點朦朧。

 舞躺著,想著,靜靜地流淚著。

 「爹,娘,明天不孝子舞兒就要幫您倆報仇啦。希望我死了之後,您老能夠譴責我譴責得輕些。」舞自言自語,風如刀刃輕劃過舞的皮膚。

 時節已經入了秋,風也變得很蕭瑟。

 舞苦笑,自己還真是沒用。

 要是自己也能像月和葉一樣,身負異術,也許根本不用加入北牢軍,自己就能摸進無極宮,殺掉那昏庸炎帝。

 

 「在想些什麼啊?」

 

 舞的耳邊傳來月的聲音,舞嚇得跳坐了起來,才發現月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的旁邊。

 「沒什麼,覺得自己實在很沒用罷了。」舞的雙眼流露出哀慟,淡褐色的瀏海正好掩住他的悲傷神色。

 「在這時代的洪流裡,成千上萬個人都覺得自己沒用,很無力。」月也跟著舞一起坐下,那紫色的雙眸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很吸引人:「你聽過筷子的舉例嗎?」

 「筷子?」舞皺眉,看來是不知道了。

 「嗯。一支筷子很容易就可以折斷,兩支筷子也很容易,但是相反力氣就得比折一支要用力些。依此類推,假設我們北牢軍聯合紅樓會全部都是筷子,那麼你想想,是我們這群筷子先戳死孫夢呢,還是孫夢先折斷我們?」

 「哈哈哈哈,好一個筷子的比喻!」舞哈哈大笑,覺得月的比喻簡直不三不四。

 月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在這時代裡,想造反的人可曾少了?被孫夢手底下的奸臣迫害的可曾少了?就算怒火沖天,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空?那就是過於急躁,筷子不夠多的結果。」月繼續比喻。

 舞笑翻了。

 「謝謝你,月。」舞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說:「你總是很能馬上讓我釋懷我所在意的事。」

 「這沒什麼,只要你的想法能轉個彎,什麼困難都能迎刃而解。」月望著星空。

 這星空,也許是他活在世上的,看到的最後一眼星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何會那麼愛護那盆雛菊嗎?」月開口。

 舞睜大雙眼,轉頭看著月。

 這是月第一次提起這件事,要是月沒提,舞自己都快忘掉了。

 「是啊。但葉大哥叫我別問,所以我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最愛的花。」月的心裡糾結成一塊。

 

 「……喔?」

 「從小,我的父親就開始教導我政治上的基本概念,如何賺錢,以及,什麼是官場上的禁忌,跟絕不能說的話。」

 「整日學那些有的沒的,幼年時期的我,學到都快吐了。所以我常常翹掉父親讓我去上的學堂,到外頭四處亂晃,尋找些樂子。有一次,迷迷糊糊,不小心迷了路,搖頭晃腦地走進了一個村子……」

 「那時候,我遇見了一位女孩子。那女孩子生得漂亮,一雙靈動的大眼跟吹彈可破的肌膚,讓我一望見他,便盯著她看了好久。她回頭望見了我,我看她似是對這附近很熟悉,便尷尬地問了路,她幫我指點了迷津,使我尋回了家裡的路。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步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自那時起,我一闔眼浮現的就是她的容顏。我茶不思飯不想,幾乎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逼得我只要有學堂課,我就翹,翹去找那女孩子,就算被我爹揍到不成人形,被禁足在房裡,我依舊會想辦法爬出窗子,走著熟悉的道路,然後找到那女孩子……」

 「由於我常常去找那女孩,那女孩子也不避諱地常常和我玩在一起,一起談天,一起分享新奇的事,然後一起偷懶。」

 「最後我知道,那女孩子,叫作羽。她最喜歡的花就是雛菊,我常去她家後院偷閒,見她在後院栽了滿滿的雛菊。而她家經濟拮据,就靠賣低劣的藥草維生。」

 「就這樣,靠著我從來不缺席的問候,我和羽感情越來越好。一眨眼間我便已十六七歲。我爹覺得我火候已到,不日便要送我進京做官,獨當一面,離開家鄉。」

 「得知近日將要被送進京的我悲痛欲絕,我爹知道我都會跑去私會女孩子,爹終究是疼我的,破例讓我大大方方地去探望那女孩子。不過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在最後一次的機會下,我鼓起勇氣,問羽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哈!那時候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了。羽竟然羞赧的點了點頭,臉上紅暈得不像話。但羽最後開了一個條件,使我未能進京前趕娶回家。」

 「她說:『願意是願意,但你可得在京城好好地做官,出人頭地之後才能把我娶回家!』我樂極了,連跑帶奔,要求爹明日就將我送進京城。」

 「我爹嚇壞了,忙問我是不是瘋了?這麼想做官?我狂點頭,一想到要是在京城能成為萬眾矚目的清官,那迎娶羽的陣仗勢必更加令人稱羨!」

 「但後來我進京後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我努力地成為一個清官,但始終受到打壓。而之後的事,你便知道了。我被關在北牢裡,平白無辜地受了悶氣。」

 「那也是我不想回家的另外一個原因。風風光光地進京做官,回鄉卻用囚犯的身分,情何以堪?丟了我爹的面子之外,肯定又讓羽對我失望萬分。」

 月說到此,神色激動,口沫橫飛,呼吸間竟有些侷促。

 月嘆了口氣,打住了嘴,不再說話。

 只是低著頭。

 這是舞頭一次看到月的這種情緒,有些驚嚇。

 夜裡的秋風拂過,吹來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

 

 「……原來如此。」

 「要不是孫夢,我也不會如此落魄。」月冷哼一聲,算是交代了想結果孫夢的前因後果。

 「這些年來,我在牢裡悟出了很多人生之道。讓我熬過了很多我熬不過的歲月。」

 「所以你才會如此堅強。」舞點點頭,不可置否。

 月呵呵笑了一聲。

 「最後,連我爹,也因為受誣陷,被殺掉了。」

 「所以你說我回家能做什麼呢?沒了家,我能回到哪去……」月搖了搖頭,身子不穩地站了起來,宛若洺汀醉酒。

 「我想羽也早成了他人妻母,怎可能再等我?等一個囚犯,不管怎麼想都很扯。」月雙手張開,任涼風吹拂。

 舞靜靜地聽。

 「喏,月。」

 「嗯?」

 「等大家一起把這宏圖霸業完成,我們就陪你風風光光回去,把你未過門的妻子,娶回來罷!」

 月虎驅一震,然後哈哈大笑。

 隱藏在月眼角很久的淚,因為大笑,緩緩的被擠落到兩頰。

 「哈哈哈哈!就算娶不到,有你們也足夠了啊!」

 笑聲裡,藏盡無限滿足。

 

 沒了妻子,但有了兄弟。

 若是這樣,那也該滿足。

 月心想,臉上滿是快樂的表情。

 

10.

 

 寅時已末,卯時將近。

 天色猶黑,好似要降雨。

 空氣裡溢散著淡淡的黏膩。

 

 葉站在窗口,看著外頭慘淡的烏雲。

 子朝站在葉的旁邊皺著眉,手握生命夥伴,入鞘的長劍,「寒玄」。

 「慘,今日不會有陽光。陰綿綿的天氣會讓孫夢手上的風神更強。」葉轉頭,動作極快地自床下拖出兩座大箱子。

 炎國神器有兩把,分別是孫夢手上的太刀「風神」,以及已經傳給太子的細長劍「雷神」。

 兩武器各有優缺,強弱更因天氣而異。

 今天這陰側側的天氣會使風神的刀鋒更利,揮舞起來就彷彿和風融為一體,要是運用得體,還可以縱神風,吹毀凡間天下物。

 但倘若下雨,就是雷神的天下。

 雷神可喚天雷,縱雷電,普天下再沒有比雷神更強大的武器。

 誰能運用自然的力量,誰就是贏家。

 可惜擁有雷神的是太子,是站在北牢軍這邊的太子。

 今日,孫夢必敗。

 但天氣的因素,會使勝利的機率變動。

 唯一的平衡就是出陽。

 要是出陽,不管是風神雷神,都只是普通武器而已。

 

 葉將兩座箱子都打了開來,提起其中一把武器。長槍,天霸絕凌。

 看著陪伴自己數十年的天霸絕凌此時又重歸身旁,葉的信心又往上升了好幾倍,豪氣頓生。

 說穿了,天霸絕凌長的跟普天下一般的長槍無異。

 但是它握在葉的手上,就是跟別人絕對的不一樣。

 就連子朝在旁一看,也被天霸絕凌的高度靈性深深地震懾了一下。

 那天霸絕凌彷彿會認主,一握在葉的手上,竟顯得如此霸氣超然!

 至於放在另一個箱子裡的無上斷獄……

 

 「葉!子朝將軍!」房門冷不防被打開。

 是月,跟舞。

 「今天不會出陽!」月著急地喊道,葉點點頭,不廢話,從箱子裡拿出無上斷獄,拋了過去。

 月一把抓住無上斷獄。

 有那麼一瞬間,無上斷獄就好像發了光。

 無上斷獄在子朝眼裡再怎麼看也只是普通的三叉戟。

 但月在抓住無上斷獄的那一瞬間,無上斷獄就好像發了光芒,響應著主人的慌張混亂。

 兩把武器,反應竟如出一轍!

 「難道這世上還有比風神雷神更具有靈性的武器!」子朝暗暗心驚。

 「把大家叫起來,」磅一聲,葉將天霸絕凌插在地上,氣勢凌人:「全部人,通通準備進軍無極宮!」

 「好!」月提起無上斷獄,退了幾步,撞到了舞。

 月正要和舞說聲對不起,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月自懷裡拿出一柄銀色短刀,上頭紋著生動的雙龍。

 「這柄短刀送你,當防身器具。」月笑了笑,說:「它叫作『龍殊』。是我在拿到無上斷獄前使的武器,好好保存。等會的戰役,你可得跟我跟緊了啊!」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去其它房間,將大家叫起。

 舞呆愣在地,看著手上銀色短刀,龍殊。

 「葉將軍,有勞你了。我先行離開。」子朝出了房門,對著葉抱拳鞠躬。

 「不會!」葉豪爽地笑了笑,子朝已經消失在房外。

 葉看著舞。

 「舞老弟,等等要跟好了啊!」

 天霸絕凌輕輕舞動。

 葉興奮地大笑。

 

 「我好久,都沒有大開殺戒啦!」

 

11.

 

 無極宮的設計非常簡單。

 一入宮是給太監婢女住的如廝樓,然後再進去就是炎帝玩賞的沐清池。

 再深入一點,就是朝天祭壇,朝天祭壇連著就是紫龍殿。

 紫龍殿裡就是炎帝平日主政,也是炎帝、太子、二太子、東宮娘娘的住房。

 這樣子的直線設計,是缺點,也是優點。

 易攻,也易守。

 但是只要被攻破,就是等死。

 

 無極宮,朝天祭壇。

 一個身材略為發福的男人,身著龍袍,站在高處對著底下忙碌不堪的太監們頤指氣使。

 炎帝,孫夢。

 

 「快快快,幹什麼吃的你們?把場面弄氣派點!」

 「你你你!不會去幫幫他麼?屆時他跌倒了這些東西的損失都你賠啊!」

 「唉!我說你!給我過來!你腦子裝豆腐嗎?那兒的門可是要給貴賓進來的,你關什麼關!」

 「要是因為你們害我在千萬人民面前抬不起頭來,我就把你們通通殺掉!」

 「這次的縱囚可是我挽回美名的機會,你們最好都給我注意點!」

 

 孫夢氣得臉色發紅,喊得上氣不接下氣。

 太監們心裡被罵的發悶,卻無可奈何。

 「父王,孩兒向您請安。」孫夢的後方傳來稚氣的聲音。

 二太子,孫析。

 「析兒,早。」孫夢回頭,面露慈祥的微笑。

 「今天這麼早就來向父王請安啦?」孫夢呵呵一笑,一旁的美人作襯。

 至於美人,正是東宮娘娘。

 「父王,析兒今天想……」孫析正要開口,卻被孫夢插嘴。

 「行啦行啦,等你大點兒,父王再讓你插手政事,好麼?」孫夢敷衍回應。

 「父王,您是不是比較偏愛孫雨!」孫析終於忍不住。

 不管是什麼事情,父王總是只喜歡跟孫雨說。

 還把自己當成小孩子的父王,根本在無視自己!

 就算兄長真的比自己還有才能好了……但父王刻意的忽略自己,讓孫析感覺自己像是個空氣人,不被在意。

 「孫析,你這是什麼口氣?父王一番好意,你竟以這般態度回報!」孫夢臉上的贅肉抽蓄。

 「父王,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也想和兄長一樣,能獨當一面!」孫析朗聲,試圖讓父王在意自己。

 「不是說了,等你再大點兒嗎!」孫夢越說越生氣,東宮娘娘溫柔地拍了拍孫夢的背。

 「皇上別生氣……」溫柔的聲音。

 ……算了。

 這個鳥地方,孫析待不下去了。

 「……是。」孫析忍氣吞聲,淡淡地說:「孩兒先退下了。」

 孫析起身,正要走進紫龍殿,卻與孫雨擦身而過。

 孫雨瞥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不發一語,然後在孫夢面前跪下。

 「孩兒孫雨向父王請安。」

 「氣死了真是!」孫夢呼吸侷促,看著孫雨,又說:「還是雨兒你最懂事!」

 「不敢當。」孫雨風度翩翩地笑了起來。

 「來來來,幫父王看看,把朝天祭壇弄成這樣子氣派不氣派?」孫夢脾氣倒是轉得快,隨即笑臉盈盈地扶起孫雨,要孫雨去看那朝天祭壇。

 「是。」孫雨苦笑,兩眼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山雨欲來的氣氛,難道父王感受不到嗎?

 

台長: 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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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目
快...快打!!!!!
推翻~~~~~~!!!!!!!
2010-11-06 20:55:56
版主回應
科科
別急
2010-11-07 11:37:05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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