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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28 13:52:55| 人氣3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魚丸的二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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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太靈光的記憶裡,魚丸們會像今天這樣沸沸揚揚滾成一鍋,跟二二八是挺有關係的。

當然,跟大富翁也很有關係。

九零年代,年份是正要往下半葉傾斜的時候,台灣社會還不流行用「愛/不愛台灣」來標籤一個或一群人的反動或反智傾向。但纏繞著二二八的悲情論述已經讓青春跋扈的我們有點不耐。我們清楚地知道二二八的嚴肅性。但是,為什麼嚴肅的東西就不能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或者說,是可以「玩」的事情?我們能不能從玩的過程裡學到嚴肅的東西?

後來的後來,就生出那個很多人一起參與製作,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玩過的二二八大富翁了。(此時鐵阿雪msn我:有照片嗎?我才熊熊發現,自己可能完全沒有存下關於那個大富翁的任何碎屑哩。)

年輕的我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這十幾年,「二二八」被綠營粗糙的政治圖騰化,再被藍營以此為藉口持續地輕忽迴避;這樣的遭遇,還真應了悲情兩字。如此這般的十幾年後,如果魚丸們再聚在一起,會如何看當年的大富翁、看現在的二二八?關於二二八,我們之間看法與記憶的歧異會不會多於共同點?

對於這些,我不再如當年般確定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只要我們還願意持續的、自發的思考與討論二二八,這就是一種不放棄,就是一種集體的實踐與反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們憑什麼原諒?
(寫於2006年228)

說是國民黨或老蔣或外省人或”某一些人”的錯,然後說”我們”要原諒。這是近來關於二二八事件的公共論述。

然而所有這些不是受難者家屬的”我們”,到底憑什麼原諒?只因為我們的族群身分與政治認同?原諒的’權利’是可以及於一個想像的共同體,然後被世代繼承的嗎?要他人世世代代”被原諒”,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共同體想像?

” 煩死了親屬與「家庭」的束縛,我渴望基於友誼、工作、部份分享的目的、難以應付的集體苦難、難以逃避的必死命運,以及基於永遠堅持的希望而結合、而合一與分別的模式。現在是時候了,去理論化一種「不熟悉」的無意識,不同的原初情境,在那兒,一切都不是來自認同與生殖的劇場。被血緣緊緊綑綁── 包括血緣在基因與資訊一體兩面的改造──一直以來已經夠血腥了。我相信,我們不會有種族或性別的和平,不會有可以居住的大自然,除非我們學會透過多少不同於親屬的某些東西,去生產人性或人類。 ” --Donna Haraway, “Race: Universal Donors in a Vampire Culture,” in Modest _Witness @ Second _ Millennium. FemaleMan© _Meets_OncoMouse™, 265.

二二八是在台本省與外省人的集體苦難。如果我們真的可以這樣想 (而不只是這樣說),那麼我們不應該學習原諒。可以這麼想:有哪一個看八點檔悲劇的觀眾,會想要去”原諒”劇中人物呢?真相的浮出之後應該是學習同情的理解,以及如何不犯同樣的錯誤。怎麼學習?我想,與其去想像”繼承原諒”,我們應該學習想像”繼承錯誤”。與其把台灣的國族想像奠基於”原諒者”的道德高度,我覺得”懺悔者”的道德低位其實更具前瞻性:一個想要原諒別人的民族,總是得先以”受害者”的悲情與妒恨自我武裝,然後再以此合理化自己的暴力 (想想以色列)。而一個總是在懺悔中的民族,卻得努力學習謙卑,也或許因此更能累積容纳他者的能量吧。


回應文章
這篇說得真是好啊!啪啪啪!!!
Posted by julia at 2007-04-26 21:23:29


還以為會被罵成反動份子呢,謝謝鼓勵!
Posted by nikar at 2007-05-01 13:45:06


很奇特的是,接觸228那麼久,原諒2個字也很熟悉,可是我好像從沒這樣認真反省過這兩個字.晏霖這篇文章反省得真好.

認真來說,我好像沒想過要用原諒來面對228,不要求自己,也不呼籲別人.包括對學生和身邊的人.好像比較常用的詞是諒解.

不要說8點檔戲,可曾有人呼籲過別人,原諒某一個歷史人物或者事件嗎?

如果講原諒,其實只注意到紀念228的一小部份意義.我認為現今紀念228的最大意義不在此,而在於如何面對中國這個問題.唯有如此,紀念228才能對絕大多數的台灣人(包括所謂的外省人)有意義和價值,因為台灣未來是現今台灣人最困擾也最該關心的問題.
這也是像我這種非受難者家屬,十年來能一直從事關於228事務的主要支撐力量.
如果從這個面向看待228,我想原諒兩個字就不那麼必要,228標誌的是我們的前輩過去對台灣前途的判斷結果,如今換做我們要面臨台灣前途走向時呢?我們如何選擇?

當然,我們也應該懺悔,如果我們認同我們的祖先是漢人的話,我們也該為我們祖先曾如何對待台灣原住民的行徑感到懺悔.因為我們繼承我們祖先的既得利益,遺產不是只有正的,也有負的.這個想法應也適合一些所謂外省第?代,尤其是國民黨高官高幹之類的子孫.他們似乎沒權利說228與他們無關.他們也是既得利益的繼承者.

每一次我聽228受難者家屬述說當年,我總是想,我和我們的子子孫孫,絕對不要再有她們那樣的經歷.
難道要50年,100年後再有另一批人去採訪受難者家屬嗎?
這個問題應該適合問一問每一個打算要在台灣長久安居的人,不管他的年齡,性別和他的族群認同.因為不管如何,他和他的子孫都有成為受難者或者受難者家屬的危機.
我一直是這樣看228的,很單純.
Posted by mei at 2007-08-07 18:05:31


太感謝mei的comment了, 你提醒我幾件很重要的事:

1) 原諒是不能繼承的,但既得利益是可以繼承的,結構性的階級弱勢更有可能會被繼承; 這叫階級複製。---> 228不只是省籍或族群問題,也是階級問題,階級與種族問題必須放在一起看。

2)在台灣要談群體間的正義問題,必須把漢人間的族群正義與原漢間的種族正義放在一起看,才不失歷史性視野,也才不會是選擇性的正義。---> 228不應該只被看成是某兩個省籍或族群或階級間的問題,而必需被放在一個更寬廣,更具有關係性(relational)的向度裡被理解與處理。

剛好,這兩天陸續接到空空小姐傳來關於邵族與南投縣政府關於「伊達邵社區」土地的爭議,給我一個具體思考的脈絡。

簡單地說,邵族民族議會主張將「伊達邵」社區劃入邵族文化復育園區範圍內,而南投縣政府以「伊達邵社區」目前屬於南投縣政府名下土地為由,主張將該地開發為「日月潭觀光度假大飯店BOT」。

進一步歷史化這場爭議,我們卻發現,其實所謂「南投縣政府名下土地」的「伊達邵社區」,卻是在三十五年前由南投縣政府強制徵收的。當時徵收的理由是興建山地文化中心以造福邵族,但該山地文化中心建好之後卻是委外經營,無一族人在其中就業,並在三年後因經營不善而倒閉。1999年921大地震前,南投縣政府變更該筆地塊的用途,改為觀光遊憩用地,並於今”依法”主導通過日月潭觀光度假大飯店BOT案。

台灣如今的政治攻防戰裡,常常可見綠營以國民黨黨產問題質疑藍,而藍以原住民(e.g. 高砂義勇隊)或農民(e.g.楊儒門)問題質疑綠。來去攻防的結果卻使得這些重要的議題似熱實冷,被輕易地簡化、使其支持者兩極對立化,終至於使得議題原有的批判性被廉價地消費了。mei 的回應於是幫助我想到:如果綠營以黨產問題質疑藍營,真是出於對於正義的關懷與堅持,那麼他們將沒有選擇餘地,只能堅持站在邵族與其他原住民那一邊,以同等的音量與熱情去支持處理原漢之間的歷史與轉型正義問題。同樣地,如果藍營以原住民問題質疑綠營真是出於對於正義的關懷與堅持,那麼他們也應該秉持同樣的原則,而以同等的音量與熱情去支持解決國民黨黨產的問題呢。
Posted by nikar at 2007-08-09 16:37:32


”受害並不等於正義。”

陳芳明在中時的投書 (2007/07/15 解嚴豈可忘記戒嚴)裡的這一句話,就是我想說的。而對於正義的想像與追求,對於如何讓這樣的理想盡量能夠在台灣實現,這該是一場不分族群,無關加害或受害身分的集體行動。
Posted by nikar at 2007-08-14 05:02:31


受害並不等於正義,但受害者在生前又何嘗想要任何這身後淒涼荒謬的正義?

他們要的,只是一段段或許平凡,或許顯赫,或許只是攜手耕田度日的生活,但卻被國家暴力(? 或者稱毫無瓜葛的轉進軍事流寇集團)突然終止,轉瞬間淹沒在荒煙漫草間,永遠沒有機會去想像或延續。

巨觀的來分析查看歷史事件,是學者們閒磕牙畢業升等的好方法。但如果微觀的來看每個消逝的生命,在加害者總是道貌岸然地將追求真相的努力扣上政治正確的帽子然後高談闊論冷笑不止的社會裡,追求對正義一詞的客觀定義與超然立場,會不會太冷血了些?

看八點檔連續劇時,或笑或哭,那是因為,你總以為,那些撒狗血的劇情從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如此而已。
Posted by 老朋友 at 2007-10-10 13:21:12
老朋友:感謝評論。

您的第二段文字讓我深深想起郭松棻,尤其「月印」。但同一個郭松棻,卻也以「今夜星光燦爛」描繪了受死前的陳儀。如果您所謂的「微觀」與「不冷血」的理解,是如郭藉由小說展現的那種深厚的理解,我舉雙手雙腳贊成。郭拒絕以今人好惡評價逝者,並刻劃了人的欲求與其行動結果的悖離現象;於是他筆下的二二八,既不把人物簡化為正反二造,也不把事件簡化為一個政治勢力(e.g. KMT)對另一個政治勢力(i.e.台),甚或「國家」對於「個人」,的暴力。(「轉進軍事流寇集團」裡沒有個人嗎?單純以國家暴力理解二二八,把眾多的異質個體簡化為一群無力無辜的受害者,豈不正是一種您所不欲的「巨觀」分析?)

郭的小說當然無法反映所有的真相,但他所帶來最可貴的,是我們急需的一種理解「方法」。郭對歷史的理解是一種「加法型」的理解,郭的小說豐富了我們對於事件與人性的想像。面對已被極度政治化的二二八,我們需要這種寬容的、非二元化的想像能力。失去了這種想像力,則所有對於真相的追求,都將在對立方的眼裡淪為政治操作。

我這篇小文所要抗拒的,正是對於二二八的任何「減法型」的理解;這種理解最常見的就是使用「代入法」,除了把真相調查代換成政治操作,
同樣的代換邏輯也常把「受難」代換成「正義」,並透過血緣的想像把「受難者的族群」代換成「我們的族群」,把「加害者的族群」代換成「他們的族群」。這種種粗糙的代入,不僅徒然地消費正義,更無益於真相的浮出。

同理,我也抗拒所有把「你」代換成「我」,把「觀眾」代換成「劇中人物」,把拒絕簡化的努力代換成「冷血」的說法。「只要你是受害者,你一定會如何如何」云云,不是同情理解,而是假情感之名進行道德專制。

生命的消逝十分撼人,但是如果只看生命的消逝而忽視結構性的因素,那就不免有點像台灣大部分的電子媒體,報完天災人禍以後再以悲天憫人或義正辭嚴之姿談家暴談弱勢談貧窮,然後問一些「爸媽自殺了,你現在會不會很難過」之類的問題。這是有情還是濫情,是熱血還是嗜血?
Posted by nikar at 2007-10-10 18:27:41

對於歷史事件進行真相的追求與客觀的分析,並希冀能對人類帶來些許正面的省思,是偉大而值得尊敬的情操。

只是,我不知道,歷史上有哪位洞悉時局與歷史教訓的學者,曾經成功地阻止過他或她所在的時代與場景裡諸多的類似悲劇?

從政治迫害到種族清洗,在你我所處的世界裡,哪一分鐘不是正在發生?透過網路與科技的發達,這樣的事蹟將更容易被傳遞也更難以被抹滅。然而,有力量去阻止這些事情的國家,不是寧願為了石油或商業利益將子民的生命投注在異地的戰場上,造成更多他國人民的流離失所與家破人亡,就是為了軍事霸權與天然資源,默許或甚至資助自己的傀儡政權繼續殘民以逞,說不定順便對國內的反動份子殺雞儆猴一番。在這些偉大的國家裡(這是多麼荒謬的場景呀。無論是世界民主國家領導,或新興共產集團龍頭,在尊重人權這唯一的普世價值前,幹的事情竟然沒兩樣。這證明了民主主義跟共產主義一樣可笑嗎?),難道沒有諸多清醒的人民與學者,擁有值得尊敬的良知與知識嗎?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但是在利益所驅的前提下,哪一個國家不是在做著眾人皆曰可殺的勾當,還一邊大言不慚地侈言自己的正義?

那麼,我親愛的老朋友,客觀地分析出結構上的必然性,真的和我這種市井之徒受限於成長環境與發自本心性的武斷判斷,有什麼差別嗎?對每個時代的人類社會與國家暴力的持續墮落有任何影響嗎?難道不都是一樣看著世局痛心疾首,然後下一分鐘在你我的被窩裡睡得香甜的偽善嗎?

分析出的歷史或大環境的必然,所代表的意義,除了告訴我們這種事情還是可能在幾年後在你我所處的國度裡上演,以及在日後自有一票無事生非的歷史學者可以據此為該負責的加害者加上 “非不為也,實不得不為也”的粉飾面具外,還有什麼意義嗎?對與錯,所有人都知道與清楚得很。再偉大的論述,不過是從政治人物到研究學者到嘴砲群眾各取所需的罷了。

岔題了,真是抱歉。其實,原本我只是想提醒一件事的。To err is human, to forgive is divine。但人,尤其是承受過那樣錐心之痛的人們,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成為神的。頂多,只是心死或麻木罷了。別懷疑,因為這是我所愛與尊敬的家人用一生的歡顏去換來的體會...
Posted by 老朋友 at 2007-10-10 23:46:50


嗯,看來這討論還真有點岔題呢。

您說:”To err is human, to forgive is divine。”受苦的人們,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成為神的。

我同意。不過這不是我在討論的課題;我從不曾要求任何人原諒。
我問的是:我們憑什麼原諒?
請注意,這裡的我們,指得是「所有這些不是受難者家屬的”我們”」。
而我的答案是:「我們不應該學習原諒」;我們不應該 ”繼承原諒”。

對於受難者家屬,我不要求,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要求,他們原諒。(我也不很欣賞那些要求受難者家屬原諒、昇華的論述。) 但這並不是說二二八事件只是受難者與其家屬的事,而與台灣其他人無關。相反的,正是因為這件悲劇深深地觸動了我,所以我更要克制自己「將心比心」的衝動,拒絕以「我」的情感與想法取代受難者家屬的情感與想法,也拒絕接受其他人,包括國家,去為他們定義,甚或消費二二八。

您是位親愛的老友,當然知道我出國前唯一工作過的地方。我以伸手可觸的距離面對陳澄波的血衣,我摟著受難者家屬志工阿姨的肩膀,我的心裡充滿憤恨與悲傷。有一天我問Winddriver, 我能夠原諒嗎?我試圖理解外公在二二八時跑去釣魚的決定,我彷彿看見他那件永遠沒機會穿上身的日本教員制服,我感受他與外婆在故鄉住了一輩子卻被語言放逐一世人的痛苦。我告訴Winddriver, 我不能原諒。

然而,就像大多數的台灣人,我畢竟不真是受難者家屬。我只是,也就像大多數的台灣人,透過對於二二八受害者身分的集體認同,把個人家族史與族群史串在一起,並由此參與了台灣自80年代起展開的國族歷史建構。

我從不反對台灣透過歷史進行國族建構。我反對的是在建構過程中對歷史、對二二八粗糙對待。我問:我們真要這樣對待二二八嗎?真要把不是受難者家屬都給捲進來,把大家都塞進了不是受害者就是加害者的框框,這樣對受難者及其家屬,真有實質上的助益嗎?沒有!因為這種減法型的理解,造成了你我共見也共惡的,被極端政治化了的二二八。而其效應就是:任何往前看的和解性努力,都被說成是「枉顧真相」「縱容真兇」;任何向後看的對於真相探求,也被看成是「耽溺悲情」「操作歷史」。由是,所有對於真相的追求與和解的努力,都在對立方的眼裡淪為政治操作。

這就是我說的,台灣社會對於二二八的廉價性消費。在我看來,這是對於二二八的二度傷害;這是要求受難者及其家屬為台灣國族的歷史過程再當一次獻祭,再背一次十字架。我拒絕相信,台灣國族必得建構在這種不義的基礎上。

我們真的不應該,也不需要這樣對待二二八。所以我才問,我們能不能拋棄受害者/原諒者身分的族群認同,轉而想像其他的,如懺悔者之類的集體行動可能性?

當然,這樣的想法,是基於我對於二二八,對於歷史有外於政治的可能的信仰。我不相信歷史只能為「每個時代的人類社會與國家暴力的持續墮落」粉飾文過;儘管歷史在過去,現在,甚至未來都曾為國家利益服務,但這不表示歷史「必然」也「只能」為國家利益服務。您所寫的關於「客觀地分析出結構上的必然性」與「分析出的歷史或大環境的必然」,這些都不是我嘗試在做的;我何曾說過二二八的什麼是結構或歷史的「必然」呢?我也不認為對於真相與人性的信仰與追求必然無法對人類社會與國家暴力發揮影響。看來相信有以上種種「必然性」的人是您,不是我呢。若說您我在此討論中所持的立場真有差別,那是在這裡了。您說您尊敬人們對於體察時局與歷史教訓的努力,卻又因為他們不曾阻止過悲劇發生而對這些努力產生質疑。 看,您一會兒談道德義務,一下卻又以成敗論英雄; (而如果真阻止了,您我會知道嗎?) 您相信人性,卻不相信人的力量;您努力反思人性,卻又把這種反省視為偽善。而這些,我想只得由您自己來處理了。
Posted by nikar at 2007-10-11 07:09:07

台長: yu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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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社會萬象(時事、政論、公益、八卦、社會、宗教、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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