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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6 04:31:08| 人氣11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Cafe--寫作編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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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是作為一組名詞的集合而存在的. 沒有 鮮奶油牛奶奶泡奶油球肉桂巧克力粉焦糖蜂蜜黃糖楓漿果醬檸檬皮威士忌奶酒提拉米蘇起司蛋糕水果鬆餅甜甜圈布朗尼法式薄餅手工餅乾黑森林蛋糕花升醬厚片吐司舒芙蕾冰淇淋泡芙焦糖布丁瑪芬栗子蛋糕波士頓派葡式蛋塔水果塔法國吐司千層派葡萄奶酥蘋果派威基伍德骨磁杯碟, 咖啡便不成其為咖啡. 在時運不濟沒有這些配套的日子裡, 我得拿張紙一字一畫地默寫名詞, 彌補黑咖啡以畫餅充飢的飽滿.

受那位酷似拜倫的老師影響, 啜著這苦黑, 也輪轉過了十四個夏冬. 建築系那段日子的回憶, 濕寒卻恰如其分地攙著咖啡的暖意. 論地利, 島北那纏著冷霧的山區贏過總七月流火也似的台南, 我的大學生涯比痞子蔡宜於咖啡

雖然認識那麼好些以這個飲料自號的人, 但, 不知怎地, 每天例行公事般地旋開即溶咖啡罐時並不會想起與這些人相關的任何影子.

即溶咖啡? 是的. 縱說個人的咖啡史這麼長, 身為咖啡行家必須的品味卻從來沒有提升. 不是不曾努力, 但對一個必須辛苦設計如何優雅地用掉錢包裡每個一分美金角子的人, 品味越不過坐而言這條線. 起而行是一種太"為什麼不吃蛋糕呢"的瑪麗安東尼式奢侈. 無產階級屬於即溶咖啡.

至今我仍想不通, 作夢究竟是無產階級最後的希望或是終生無法擺脫的絕望? 但可以確定無產階級是會作夢的. 這輩子既然不可能有泥他沽酒拔金釵的賢妻, 只好剝自己的皮滿足偶發性的布爾喬亞想望. 用“剝皮” 一語並非突然詞窮, 每回跨進一家咖啡館的當兒, 我有快樂王子請小燕兒又啄去身上一層金箔那種悲壯豪氣. 我對咖啡館的微薄施給散在每個去過的城市: 台北東京巴黎香港獅城紐約芝城多倫多倫敦. 想到它們在夜了的地球上一齊星閃微弱爍光令我開心.

“我不在咖啡館, 就在前往咖啡館的路上.” 奧匈作家在帝國末日的維也納如是說. (關於這位作家究竟為何人, 可以另起一篇有趣的論文. 一說為褚威格, 一說為這這那那. 大部分時候, 從來也不精確的島國寫手們, 就用”那句名言”含混過去了.) 但我消耗在咖啡館的時日如此珍稀, 至多能說: “我不在喝咖啡, 就是在喝兩杯咖啡的空檔之間.” 可這又不妥. 實在只有狂嗜咖啡如巴爾札克的人才有資格打如此誑語. 進入前中年期後, 消耗咖啡量總在一日一杯或兩杯間計較著, 一如處理我的一分角子. 我臣服於醫療報導的恫嚇但又自欺欺人地以理性之名而自鳴得意. 阿Q.

台長: 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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