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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4 17:21:29| 人氣30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Love letter on the way】我和薇若妮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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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彷彿才剛來到美國的家不久,力氣才收拾好,就到了快要即將回去的時候了。

這次來,已深感體力大不如前。前一個禮拜睡眠並不深沉,加上可能因為旅途奔波火氣大,一下飛機就感覺舌頭底部的位置破了個洞,連說話都隱約作痛,整個人不是很舒服。這樣過了一週,才終於在上個週末慢慢恢復起體力,頭腦不再那麼混重、嘴裡的破洞也癒合到至少喝水不太痛的程度了,今晚才提得起勁來給你寫信。

這些天來,就是過過家居生活、吃媽媽煮的好吃飯菜,然後除了去添購些冬衣冬鞋乳液之類的血拼行程之外,大多時間就是和姪女佳容鬼混。和嬰孩一起消磨的時間過得特別快,盯著她和她很白痴地、不花腦力地拍手甩頭玩遊戲、說她還不能理解的話,甚至只是坐著看她自己跟自己玩,一個下午和晚上可以很輕易就不見了。回想起來很像什麼都沒做到一天就沒了,但我很享受可以這樣放空,覺得能這樣過日子也是一種難得的奢侈呢。

我是真的很喜歡跟佳容玩。嬰孩的情緒十分誠實乾脆,不舒爽了就哭,累了就睡,睡飽了有力氣玩就笑;著實令人好生羨慕!想到下一回看到她最快也要一年後了, 還蠻捨不得的。嬰孩每天的變化都不太一樣,我才來一個多禮拜,她的下門牙就從一顆變兩顆,在妹家也從不敢從客廳爬一層台階下到餐廳變成忽然學會下去了。明年再來,她應該已經很會走路,也能講幾句簡單的對話了吧!明年你一定要和我一起來看她,我想,你亦會喜歡和她相伴的家常日子的。

除了跟佳容玩,今年回來還有一件和之前不太一樣的事情發生:我和失聯已達12年以上的年輕時代好友薇若妮卡再度相見了!

薇若妮卡是我初到美國那一年在日本餐館打工時認識的台灣女孩,她比我早兩年來美,年紀和我一樣大,我們很快就玩在一起。還記得那一兩年,常常週末十點餐廳打工一結束,我們兩個就相約好換裝打扮開始我們的精采夜生活。說精采其實也不過就是穿得漂漂亮亮去城裡跳跳舞,而且是真的跳舞喔!不是扭捏地在舞池裡扭扭屁股而已,而是認真跳到會流汗喘氣的那種。我還記得往往喜歡的音樂一來,原本在旁邊喝飲料的我們會很有默契地對望一眼、就雙雙興奮地下舞池去狂跳;有時跳得忘我,還有膽量跳上吧台居高臨下地high呢﹝現在常可在台北東區的pub裡看到跳上吧台桌的短裙辣妹,但請別忘了我們那樣瘋時可是十幾年前,當時敢這樣做的東方人可真的沒幾個﹞!

當然也常有不同國籍的男人上來搭訕的時候,但我們通常不亂來。那時我們的感情各自有著歸屬,但都不穩定也不長久。薇若妮卡的心很善良、手很巧,不太會唸學校裡的書,卻很有藝術天份。情緒傾向直接,喝了酒容易因不快樂而大哭。我們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之處。她一直很喜歡運動,我那時則不;她喜歡穿運動休閒裝,我卻是一付都會小姐樣;她較黑我較白;她那時喜歡擦類黑紫色的酷口紅,我的大多是較性感的酒紅色;她偏好穿平底鞋,我那時大都穿高跟鞋。

我們一起度過一兩年的幾乎每一個週末,我們互相認識彼此的男友,有時也大夥一起出去玩。我還記得那時我有個英裔美國白人男友因為他學校較遠、我們不能常見面而分手了。剛分手時很難過,有一回在她家裡跟那男的打電話,說沒兩句薇若妮卡就把話筒搶過去大聲質問他:「你怎麼可以和約瑟芬分手?她很喜歡你你知不知道?」當時在旁邊的我雖然對感情感到無力,但卻對好友的仗義執言感到窩心。

男人能載舟也能覆舟。回想起來,後來我們會漸漸疏遠,她其中一任男友也間接扮演了主因。那韓國男人長得非常俊俏、活生生可當月曆上的模特兒,但吵架時會對她手來腳來,朋友看在眼裡都很心疼,但也不好說什麼。我們有時會一起去跳舞,所以我和他也算熟。

然後我記得那一年暑假薇若妮卡回台不在,那男的有回來打工餐廳找我像以往一樣去老地方跳舞,我當他是無聊所以也沒多想就去了。回程時他跟我說其實因為他和薇若妮卡常吵架,兩個人並不快樂想分手,他想看看能否和我出去之類的話。我當然拒絕,再怎麼說我也不可能背叛好友啊!

只是事發後我很掙扎要不要跟薇若妮卡說這事。結果是一兩個月後我還是說了,然後有些什麼隱形的線就隔在我們之間了。雖然後來我們還是朋友,但怎樣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後來幾年已不太會主動聯絡,而是變成在路上遇到會打招呼問候的那種朋友而已。

所以後來我回台灣她並不知道,那時也還沒有網際網路。這12年間她也和一個對她極好的ABC男人結了婚、搬去波士頓和聖地牙哥住了幾年,期間生了一男一女,一直到去年才又因先生工作的關係回到灣區來。她是在兩個多月前帶小孩去上游泳課時遇到和我一直有保持聯絡的莎莎才找到我的。

她馬上寫了一封很長的信﹝外加全家福照片﹞給我,信裡提到懷孕能讓人改變很多,而她懷第一個寶寶時遂常想到我,想到年輕時的友誼以及當時疏遠的原因就覺得很不值。後來她常上網google找尋我但都沒消息﹝因為她不知道我回台灣,所以用的都是英文名字才一直找我不著﹞。

這次隔了這麼久再度碰面,感覺既恍如隔世但又彷彿沒有分開如此久過─這是年輕時就建立起的友誼魔力吧,我想。當時的友情是很單純沒有利益關係的,相對也很容易沒有防衛就能互相坦白、分享一切。

這一個多禮拜來目前為止我們共見了三次面,每次都有講不完的話,像是要把這12年在彼此生命中缺席的時光給瞬間補齊一樣。

那天和薇若妮卡去接她四歲多的兒子艾利略下課時,她跟已經懂事的兒子介紹我說:「這是約瑟芬阿姨;we danced A LOT together while we were young!」艾利略聽到我們是一起dance的朋友,就點點頭笑著表示了解。那一剎那我的心有一股暖流流過─年輕時狂野不羈的我們,能想得到嗎,有一天可以被用這樣的形容詞介紹給對方的小孩認識?

能「撿」回一個好友的感覺真的很好。我和薇若妮卡曾是年輕時一起跳舞的朋友,而我想,在接下來的人生裡,無論我們身在何處過活,我們也還會是一起用心靈跳舞的好友,而且,一定不會再搞丟對方了!

這是我和薇若妮卡的故事,也是今年回來發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的事。等年底他們一家人回台,若我們還沒離開的話,希望有機會能介紹給你認識。

很想念你。

                                          ---明天一早要去針灸所以現在必須趕快上床去的 老婆筆

 

※圖說:這是10月26號弟弟帶我和爸媽及他女友一起去位於金門公園裡的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加州科學研究館裡的大水族箱。裡頭還有很多有趣的主題,像是員工最愛推薦以及完全模擬熱帶雨林的生態環境館等,可看到很多身處亞洲看不到的奇幻﹝至少對我而言﹞動植物和昆蟲。那裡才剛開幕兩個多月,聽說受歡迎的不得了,我們去的那天是周日,人潮仍頗多。

記憶中我對這類事物雖然有好奇,但並沒到喜愛的地步,故去時原本只是抱著和家人去晃晃的心態居多;沒想到,可能是那裡面的世界有很多可讓我'wow'的新鮮,譬如雖然知道有水母,但從沒看過名叫moonlight、體身透出柔和仿若月光光暈的美麗水母;像是雖然認識青蛙,但從沒看過有比拇指小一半的橘紅色有毒蛙,再加上我發現館內的內容解說牌寫得非常觀眾導向,有用心避免使用過於生澀的科學專業詞彙,讓我很容易就讀得興味盎然。因此,我們居然待到它傍晚閉館才離開呢!

台長: 約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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