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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4-06 16:55:46| 人氣2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星蝶二重奏 第五樂章-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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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蝶被錄影帶裡面的內容嚇壞了,尤其是長在男生身上的那個怪物,既可怕又難看…她實在無法想像以後這些事也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那一定很痛吧?說不定人都會被它撕裂成兩半……難怪阿姨的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一直在那高聲尖叫,醉蝶看得當場臉色泛白。

因為不想再繼續看下去,所以她急忙地跑去關掉電視,沒想到因此讓繁星嚇了一跳。

為了不想繁星擔心,她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好讓她不起疑心,只是跟繁星說她睏了,想睡覺。

因為繁星什麼都不懂,她完全沒有聯想到錄影帶上的阿姨與未來的她有何關係,就像以前剛接觸的醉蝶,繁星只是單純的以為那些事是虛擬的,所以毫不在意,而醉蝶也不想讓她懂。

那天晚上,醉蝶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小小的腦袋瓜裝滿了今天所受到的衝擊,她有些羨慕繁星的天真,因為不知道,所以一點也不會煩惱。

醉蝶暗暗下定決心,長大後絕對不要讓男生那個醜陋的東西進到她的體內。

XXX

小三學期末,因為繁星的靈動活潑,被老師選為學校啦啦隊的一員,暑假時要到學校去練習,所以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五顏六色的彩球與繁複的舞步上,況且,繁星本來就不喜歡專注在一件事上,興趣一過,她就會忘了這件事,直到別人再次提起。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兩姊妹沒有再一起打開箱子。

醉蝶身體在小四開始變得健康,很少因為生病而請假,但由於佩怡花店的生意越做越大,她花在工作上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而繁星是關不住的個性,常常在爺爺家吃完晚飯後,今天跑A同學家,明天跑B朋友家的,所以醉蝶在家的時間還是比誰都多。

醉蝶不想讓單純的繁星感受到與她相同恐懼,所以不再向她提起任何有關箱子的事,果然,依照繁星的個性,她很快就被其他事物吸引住,而遺忘了箱子的事。

但醉蝶還是照常趁沒有人時,把箱子搬出來,仔細觀看裡面的圖片與內容,也會把裡面的錄影帶拿出來播放。

XXX

國小五年級……

醉蝶在佩怡細心的調養下,終於快與繁星一樣健康了,兩人除了頭髮與膚色的差異外,身材與面貌幾乎完全相同,可是因為動作舉止差距頗大,所以反而沒有人注意到她們是雙胞胎的事實。

繁星還是留著一頭男生似的短髮,因為長期的運動使得她的肌肉結實、體態輕盈,由於課業變得繁重許多,她的精力只能在下課後發洩,因為日曬減少的緣故,使繁星之前像黑炭的皮膚,轉成淡淡的紅棕色。

繁星的個性愛笑愛鬧,因為沒有女生的扭捏作態,不少男生還是把她當哥兒們看待,她的爽朗不拘小節,也讓女生喜歡與她做伴。

雙胞胎的第一個轉捩點在小五的九月、十月……繁星與醉蝶的初潮先後來臨,因為醉蝶在之前就有和繁星討論過,所以當九月的某一天,繁星的下體開始流血時,她很鎮定地向佩怡提起,反而是佩怡高興地有些不知所措,忙亂中也無法細想繁星的鎮定從何而來。

佩怡知道女人有三次重要的時刻,分別是在初潮、懷孕生產及更年期,如果在這三個時期保養得宜,則可將原先不好的體質改變,若不善加保養,則會大小病痛不斷,所以在繁星來潮後,她特地找了個時間,詳細地告訴雙胞胎月經期間該注意的事情,雖然知道繁星的身體好得不得了,可是還是好好地幫她補了一番。

醉蝶之後私下問起來潮的感覺,繁星歪著頭想了想,「沒什麼啊,跟平常一樣,一點都不會痛耶,只是會流血而已嘛,有點麻煩!」

醉蝶放心似的舒了口氣,「那我應該也不會經痛…」

「經痛?那是什麼?」

「ㄟ…就是月經來的時候肚子會痛。」

「可是我不會痛啊!」

「…」醉蝶皺著眉頭,「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耶…」

繁星揉揉醉蝶緊皺著的眉頭,「管它什麼經痛,反正我不會痛,你也不會就對了,常常皺眉會變醜呦,醉蝶這麼可愛不能變醜啦!」

醉蝶撲向繁星,緊緊地抱著她說,「繁星,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你了!」

繁星看到醉蝶仰著頭甜甜地對她說話,她心中不禁一陣激動的回抱醉蝶,「我也最喜歡你了!」

XXX

到了十月,醉蝶的初潮驚天動地的降臨了。

那天,醉蝶從早上就開始就表現得不太舒服的模樣,但她也說不出所以然,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胸部有些漲痛,肚子也有些奇怪,跟平常生病的感覺不同,可是又沒嚴重到要留在家裡休息的地步,所以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和繁星一同去上學。

雖然從小五開始兩人就不同班,但繁星還是常常往醉蝶的班上跑,使得醉蝶班上的同學都與繁星很熟,像是同在一班。

繁星早上看到醉蝶的臉色不對,所以每堂下課就更加勤快地往醉蝶班上去,只見醉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也越來越擔心。

下午第一堂下課,繁星還沒等到鐘聲響完、老師離去,就急忙地衝到醉蝶的教室,她看到醉蝶還端坐在座位上,順了順氣,跑到她的面前正要開口,突然,醉蝶的右手緊抓住繁星的手臂,左手則抱著肚子,像是強忍著極大的痛苦,臉色發白地對繁星說,「繁星,我的肚子..好痛…」

話說完後,醉蝶便軟軟地癱在繁星的身上,昏了過去,一道鮮紅的血沿著小腿,染紅了潔白的襪子。

繁星很想哭,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她抱緊醉蝶,跟四周圍的人說,「快點去叫老師過來!快點!」

站離門口最近的男生匆忙地跑向老師辦公室報告這個消息。

原本哄鬧的教室變成一團混亂,還有幾個平時與醉蝶感情不錯的女生哭了起來,大多數的男生則是在一旁指指點點,看著醉蝶血染的襪子竊竊私語。

老師在尚未回到辦公室前就被學生抓住,在他斷續喘息的解釋下,以最快的速度折回教室,她進去的第一眼,就看見繁星小心翼翼地跪在醉蝶的椅子旁邊,用雙手環抱住醉蝶的身軀,並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像是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臉上的神情無法形容,可是能從中看得出一種堅決,在堅決些什麼呢?到了很久以後,那副景象還是被老師牢記在心,但還是無法理解。

老師溫柔地對繁星說,「來,讓老師抱醉蝶到保健室。」

繁星無語地點點頭,跟隨老師的腳步到學校的保健室。

「她的月經來了,可能因為太痛了而昏厥過去吧。以前會這樣嗎?」

繁星結結巴巴地回答,「她是…第一次……她…以前身體很不好…」

「我想還是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了,告訴我家長的電話,我好通知他們。」

「717-xxxx」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上課吧,她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

繁星抓住保健室老師的袖子,沉默地拼命搖頭,眼眶濕潤的像隨時都會掉下淚來。

保健室老師嘆了一口氣,「好吧,你就跟著去醫院吧。」

佩怡聽到醉蝶在學校昏倒的消息,把花店丟給小妹就急忙地趕到醫院去。

繁星專注地望著幾乎快跟床單一樣白的醉蝶,又再次怨恨起不公平的上帝,也責怪自己,一定是自己吸走了大部分的養分,才讓醉蝶重複受到病痛的襲擊,如果能將自己的健康分給她該多好,耳中斷斷續續地聽到媽媽和醫生在一旁小小聲的說話。

「我已經幫她打了止痛針,應該一下就醒了。」

「因為…的關係,….可能…..很難…」

「怎麼會!」繁星聽到媽媽開始低泣。

「暫時要好好的…..,……以後…..」

「我……」

「……」

(醉蝶在醫院休養了2天,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比起之前好太多了,媽媽將花店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專心照顧醉蝶和我,後來……)

台長: sun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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