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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7-06 22:20:48| 人氣22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去Ithaca見李登輝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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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餐會，食物雖然號稱足量供應，不過這家小旅館恐怕很少面對短短幾十分鐘內湧入五六百人的場面，人力捉襟見肘，服務跟補充遲緩，討食的僑胞學生記者大排長龍。場面因為主角的到場再度騷動，不過他只是匆匆進房休息，準備稍後的演講。至於後來的演講內容，報紙也刊登了，電子媒體也轉播了，大致上就是台灣要堅持民主，要聆聽民意，要給新政府時間，要對台灣有信心。不過講著台語的李登輝，把幾頁的稿子拿在手上翻來翻去又丟在一旁，顯然不是照著預定的內容演講，感覺上就好像小時候阿公對我講古說故事，隨興所至，輕鬆自在。卸下總統與黨主席身分，就算一字一句還是會被各方人馬拿來解讀引申，也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他深具群眾魅力，語調堅定中有詼諧，甚合在場大多數台僑的口味──當然，也有人嚷著聽不下去聽不下去而離開演講會場，還有另一票在外頭光顧著吃、沒興趣的學生，或是根本聽不懂中文的台僑第二代。

演講完，群眾有人開始唱起歌來，大概是那首「啊，福爾摩沙！」。在場年輕學生大都不會唱，而身旁的老僑們卻一個個跟著唱和，在廳堂之中，一遍又一遍，音調優美，宛轉而悠揚。就是這樣的氣氛，難怪前一天在洛城的酒會上，這位退休又不安分的老人會落淚。

想起白天在機場，「台灣加油！」「台灣萬歲！」的口號呼喊；想起在餐會後，迴盪在演講廳中緩慢而綿長的歌聲──李登輝的來訪之所以讓台僑瘋狂，或許正是提供了機會，可以讓鄉愁與情緒得以恣意呼喊與宣洩吧。


後記：
第二天到實驗室，四個大陸人集體請假沒來，原來他們也到Ithaca抗議去了。歡迎與抗議的雙方人馬，分別在不同的兩天區隔開來，應該是康大校方事先就規劃安排講定的。大家行禮如儀地各自表態，upstate的天空依舊湛藍，陽光依舊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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