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日子不會長久的，遲早會開始轉換歷史的戰爭......”
“我不懂。”
“將來你會懂的。”
“我上戰場的話，你會怎麼樣呢？”
“永遠站在你這邊。然後在戰爭結束之後，為你奏一首凱旋之歌。”
“凱旋之歌？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贏的一方。”
“因為你是你，楊戩。”
碧綠的草地，和煦的陽光，連下了幾天雨之後，這是個適合出來透氣的好天氣。
涼風拂過仙界崑崙山上的一片草原。
似乎可以聽見，風中夾帶着玩耍的歡樂聲音。
崑崙十二仙之一，玉鼎真人，帶着他的小徒兒楊戩，正在這里散心。
看見小楊戩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笑容，玉鼎真人的唇邊不由得牽起一抹寵溺的微笑。
因為這里杳無人跡，所以楊戩可以不必掩飾，不必特意變化成人的樣子。
這樣他應該會更自在。
哮天犬正和楊戩玩着接球的游戲。
白色的球被拋向南邊。哮天犬一個撲不穩，將球又彈到了更遠。
楊戩見狀，打算跑過去，卻被玉鼎真人叫住了：“等一下！小戩，那邊是禁區。”
楊戩忙止了腳步，但哮天犬卻已越過邊界，在結界另一頭自顧自地玩着球。
正當楊戩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哮天犬時，一只雪白的手突然伸向哮天犬。
手指輕輕觸了一下哮天犬的毛，然後撫摸着它的頭。
奇怪，哮天犬平常對陌生人是很有警戒心的。
這麼想着，楊戩的視線沿着那只手向上升去。
俏麗的臉龐和如瀑的黑色長髮霎時映入他眼中。
還有那雙與他同色的紫眸，是那樣清靈地閃着水光。
即使楊戩還是個小孩子，也已經懂得欣賞這樣的美。
那少女與他的視線對上，淡淡笑了：“你好。”
楊戩有禮貌地回答：“你好。”
少女看向哮天犬：“這是你的狗？”
楊戩點頭。
“很可愛呢！”少女綻開了與之前的淡笑完全不同的燦爛笑顏。
玉鼎真人此時也已走到結界之前：“玄衣小姐嗎？”
少女點頭：“我是玄衣羅剎，叫我玄衣就好了。”
“對不起，打擾您了。”玉鼎真人微微鞠躬：“聽說您要求元始天尊師父將這里劃為禁區，想必是不喜歡別人干擾的了。”
誠摯的歉意和恭敬的態度，讓玄衣羅剎對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請不要對我使用敬語，玉鼎真人。”玄衣羅剎笑道，補上一句：“我會折壽的。”
縱然是崑崙的貴賓，論資歷論輩份，她還沒有玉鼎真人高。
哮天犬已經叼着球走回了楊戩身邊。但它和它的主人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玄衣羅剎身上。
“我是不歡迎閑雜人等來干擾，可是......”玄衣羅剎看着玉鼎真人：“如果是這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和這麼可愛的小男孩，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她的話，有邀請的意思。看楊戩似乎很喜歡她的樣子，玉鼎真人微笑：“那就打擾你了。”
那是玄衣羅剎和玉鼎真人師徒，第一次見面。
楊戩沒有在她面前誠實。
在一發現有人接近時，他就將頭上的角隱去，化成了一般的男孩。
玄衣羅剎沒有揭穿他。
說是禁地，但獲得主人允許，玉鼎真人和楊戩也就成了常客。
這天因為哮天犬吵着要去，玉鼎真人和楊戩也就跟着去了。
（這兩個人居然聽命於一只狗......）
很反常地兩人（和一只狗）踏進玄衣羅剎的領域，卻不見她出現。
平時只要一踏入結界，幾乎是同時，就會聽見她溫柔清脆的語音。
“出事了嗎？”玉鼎真人自言自語着，快步走進屋內找了一遍，還是不見人。
屋外傳來楊戩的喊聲：“玉鼎真人師父！剎兒姐姐回來了！”
自從玄衣羅剎說過“想要玉鼎當我的師父”後，玉鼎真人就把她當作弟子般疼愛。親昵地稱呼“剎兒”，還差點被龍吉公主誤認是一對。
而楊戩也就有樣學樣地喊“剎兒姐姐”。
聽見楊戩的喊聲，玉鼎真人走出了屋外。
玄衣羅剎從靈獸聖鳳凰的背上躍下，神情有點失魂落魄。
楊戩跑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剎兒姐姐？”
玄衣羅剎怔了怔，這才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午安，楊戩。”
玉鼎真人走到了她面前：“你沒事吧？剎兒？”
玄衣羅剎回望着他：“沒事。”
偏廳中擺設着古箏，玉鼎真人和楊戩卻從來沒看過玄衣羅剎演奏。
這一天她坐到了奏樂的位置。
“不介意我彈得很爛吧？”
楊戩輕輕點頭，玉鼎真人作了個“請”的手勢，連哮天犬也配合地“汪”了一聲。
在大家屏聲靜氣的期待之下，琴音從玄衣羅剎的指尖沁出。
那是一種悲壯無奈的聲音，大有凄美的意思。
玄衣羅剎停下了動作：“怎麼會這樣？”
玉鼎真人見狀問道：“剎兒彈的是？”
玄衣羅剎不解地回望着他：“凱旋之歌。”
楊戩開了口：“可是曲調那麼哀怨？”
玄衣羅剎嘆了口氣：“凡事可不能只看一面。既有凱旋，就必有戰爭。生靈涂炭，亡魂千萬，尸骨成山，哪里高興得起來呢？”
玉鼎真人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剎兒想得比別人多。但是凱旋本應高興激昂的啊！”
玄衣羅剎微笑：“也許有了我想為他彈奏的人，曲調就會不同吧！”
不知怎的，楊戩怔怔地流下淚來。
或者是因為感覺到有些甚麼開啟了，注定好的命運之輪開始轉動。
玄衣羅剎見狀，輕輕推開了琴，用手抹去楊戩的淚：“楊戩？”
楊戩自己也七手八腳地用手背抹着淚：“我不知道啦！剎兒姐姐，可是好難過......”玄衣羅剎心疼地抱住了她：“不行，我怎麼把楊戩弄哭了呢？”
楊戩沒來由地紅了臉：“放開我啦！剎兒姐姐。”
玄衣羅剎順從地放開了他：“你在害羞哦！”
“羅嗦！”不承認地把臉別開，這樣的楊戩好可愛。
玄衣羅剎與他平視：“因為你的身世嗎？”落淚的原因。
楊戩睜大了眼，看向玉鼎真人。玉鼎真人無辜地澄清：“我沒說。”
玄衣羅剎淺淺笑了：“我都知道的，楊戩。光明和黑暗，全部的你......”
說着，她的手捧住了楊戩的臉：“.....所以，不用在我面前掩飾你自己。”
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玉鼎真人是早知道了的，當然無需如此。
他以為，要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大家一定會討厭、鄙視他的。
“剎兒姐姐......”楊戩憂慮地望着她。
她會不會討厭他，不愿和他往來了呢？會不會不再對他笑了？
玄衣羅剎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伸手輕撫他一頭湛藍如綢的髮絲。
“不管甚麼樣子，你都是’楊戩’不是嗎？我......很喜歡楊戩喔！”
楊戩沖口而出：“我也喜歡剎兒姐姐。”
好像在掩飾甚麼一樣，他立刻接了下去：“還有......師父。”
也許是他想太多了，可是還是在想，剎兒姐姐的“喜歡”是哪一種呢？
歲月流逝，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
不知道甚麼時候起，楊戩的個子已經和玄衣羅剎差不多了。
（還沒高過她......還是少年。）
稱呼也直接略掉了“姐姐”兩個字，學玉鼎真人那樣喊“剎兒”。
單獨一個人去玄衣羅剎那里的時間也增多了。
這天，楊戩剛結束修煉，就走入了禁區。
一陣久違的琴音從偏廳傳來。
自從那次之後，他沒再見過玄衣羅剎彈奏古箏。
對了，那次他還哭了......。楊戩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一面想着，他一面走了進去。
從前沒有注意到，剎兒演奏時的樣子那麼認真專注。
看起來很......漂亮。
“剎兒。”“楊戩？！”
弦在她心亂下斷了一根。
楊戩頓了一下：“對......對不起。”
玄衣羅剎搖頭笑道：“沒關系。”
“剎兒今天怎麼突然想要彈琴？”楊戩像在自己家里一樣自然地席地坐了下來。
玄衣羅剎的表情淡靜而帶着一絲憂愁，就像當年從聖鳳凰那里躍下的時候。
“歷史開始轉動了。”沉睡，布署了許久的封神計劃。
楊戩知道玄衣羅剎身上帶着秘密，而他不知道。因此他只是靜靜聽着。
“有一天我會再奏凱旋之歌。可是我不想看見那之前的腥風血雨。”
玄衣羅剎一向白皙的肌膚好像顯得更蒼白了：“我卻沒有阻止的理由。”
楊戩遲疑了一下，將手放在玄衣羅剎手背上：“剎兒......雖然我不懂你在說甚麼。可是只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就好了，不是嗎？”
“楊戩，你會......你是戰士的一份子。”“我嗎？”“全崑崙的人......正確來說是整個仙人界都會卷入這場漩渦。”
她像在說着預言。
楊戩凝視着她那雙美麗純凈的紫色眼眸：“你呢？”
玄衣羅剎毫無預警地露出甜美的笑容：“我等着為你奏一曲凱旋之歌。”
好久、好久沒有看到剎兒那麼坦率的笑了。
楊戩的手放在桌上，頭枕在手臂上：“剎兒，你知道好多事。”
玄衣羅剎點頭：“喂，你知道嗎？那些本來都是不能說的秘密。”
楊戩問道：“可是你告訴我？”
“那個啊......”玄衣羅剎伸手，溫柔地擁住了他：“因為我喜歡楊戩啊！”
楊戩的俊臉染上了一絲緋紅。
他輕輕格開了玄衣羅剎的手：“男女授受不清啦！剎兒。不要說會令人誤會的話。”
害他莫名其妙地心跳加快。
玄衣羅剎嘴邊掛着惡作劇的微笑：“楊戩誤會了嗎？誤會了甚麼呢？”
有那麼一瞬間，楊戩覺得，若能常看見她這樣的笑，即使被捉弄也無所謂。
為自己倏起的念頭，楊戩又紅了臉。
“好可愛啊～”玄衣羅剎忍不住又抱住了他。
“剎兒！”楊戩抗議：“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這樣抱我了！”
“也還沒長大啊！”玄衣羅剎用手指繞着他的藍色髮絲。
如果永遠不會長大，永遠是她的楊戩就好了。
那麼完美的男人，長大後放出去一定很多人追求的。
腦中浮現出五個字－－“先下手為強”。
楊戩沒發現她的想法，正梳着自己被弄亂的頭髮。
玄衣羅剎唇角牽起狡猾的笑容：“吶～楊戩。”
“甚麼事？”楊戩看向玄衣羅剎。冷不防她輕輕在他唇上快速地啄了一下。
“你......”楊戩觸着自己的唇，驚訝地看着她。
玄衣羅剎微笑：“楊戩以後長大，要和我結婚哦！”定情之吻。
楊戩錯愕：“剎兒？”
玄衣羅剎稍稍別過頭：“我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別說你不懂。楊戩可是天才啊！”
她也會不好意思啊？楊戩見狀不禁莞爾。
“好啊！”“呃？”“我說好，以後我會娶你的。”
玄衣羅剎又驚又喜地看着他：“真的嗎？”
楊戩露出一個魅力萬千的笑容：“我不會拿終生大事來開玩笑的。”
玄衣羅剎孩子氣地伸出手：“勾手指。”
楊戩很合作地和她勾了約定。
當時楊戩沒想到，她的反常，是要離開的前兆。
就是兩天之後的夜晚，玄衣羅剎和她的靈獸聖鳳凰，離開了崑崙。
走得急的她，留下了兩封信給玉鼎真人和楊戩。而在給楊戩的那封信里，附上了一支髮簪。
“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見。我希望那時，我能為你奏一曲凱旋之歌。”
為了玄衣羅剎留下的這句話，楊戩從來不愿意自己輸。
紂王失德，武成王反商，對峙趙公明，仙界大戰而後殷周相爭......。
在周軍的營地上，楊戩將自己從多日征戰的緊張中舒緩下來。
哮天犬倚在他身邊，守護着它的主人。
楊戩的手輕輕梳着哮天犬的毛。
好一陣子，他開口：“哮天犬......”
哮天犬抬了抬頭，表示聽到。
楊戩拍了拍哮天犬的頭：“你還記得剎兒嗎？”
哮天犬眨了一下眼睛。它記得。
除了楊戩和玉鼎真人之外，任何人碰它，它都不太歡迎。
只有玄衣羅剎，被她摸啊揉啊抱啊的，它卻一點不滿也沒有。
楊戩將不離身的玉簪拿到了手上：“剎兒會記得我嗎？”
這場仗周是贏定了，再來是謎一般的“歷史的道標”。
只要勝利了，真正的和平就會到來吧？
她會為他奏一首凱旋之歌嗎？
她不小心彈出的悲慟會因他變得激昂喜樂嗎？
哮天犬低低地吠了幾聲，像在安慰着他。
開朗的聲音在楊戩面前響起：“這是甚麼？”
接着，手里的玉簪被搶去。
“嬋玉！快還我！”楊戩伸手去奪。
嬋玉高高地拿着玉簪在軍營里跑：“不還！”
太公望在一邊煞有其事地：“楊戩你果然有女裝癖啊！”
姬發和天化在一邊點頭。
“才不是！那是.....”楊戩慌忙住了口。
嬋玉湊了上來：“那是甚麼？”
雷震子、韋護、土行孫、武吉.....原本各自在做自己事的大家，全都好奇地看向楊戩。
楊戩提高聲量：“不關你的事！快還我！”
嬋玉故意惡作劇：“你不說我不還你！”
“還不還？”“不還！”
三尖刀架在嬋玉脖子上。
楊戩動真怒了。
一直到三天之後，大家還在議論紛紛。
“那是甚麼啊？看他那麼緊張。”忍不住好奇心的土行孫。
“我差點沒命了耶！”死里逃生的嬋玉。
“好了，別人的事就別八卦了。”明明自己也很想知道的太公望。
“朋友關心一下嘛！”話說得好聽，實際上只是好奇的韋護。
三尖刀的疾風掃過：“少管閑事！”
這幾天楊戩的臉色都很難看呢......。
蓬萊島女媧一役後，楊戩當上了仙人界教主。
－－我贏了，剎兒，你答應我的凱旋之歌呢？
三不五時地到人間界，大家都以為他在找伏羲，可他實際上找的是她啊！
濃霧籠罩着森林，楊戩遲疑了一下，還是踏了進去。
這里的霧終年不散，可是林子里卻長着許多珍奇的植物。
不少人冒險進去，但是回來的少之又少。
據從森林里回來的人們所說，他們是被一位仙女所救。
聽形容，倒有八分像是玄衣羅剎。
只救她認為值得救的人，的確是她的作風。
是她嗎？是他的剎兒嗎？
楊戩帶着希望走進了森林。拐了七八個彎，果然分不出哪里是哪里了。
楊戩放聲喊起來：“剎兒！你在嗎？剎兒！我是楊戩！”
沒看見玄衣羅剎出現，倒是看見一只鳥影往他的方向飛來。
是玄衣羅剎的聖鳳凰！
“聖鳳凰！”楊戩捉着它拼命搖：“剎兒呢？”
聖鳳凰快暈了：“別晃了......楊戩！別晃了。是主人叫我帶你去見她的。”
聽了聖鳳凰這話，楊戩才安下心來。
他乘在聖鳳凰背上，飛向林子深處的竹屋。
剛着地，楊戩就看見玄衣羅剎的身影。
他走前一步，正想開口，卻聽琴聲悠悠不絕地從玄衣羅剎身前的古箏傳出來。
她的指尖好像比以前更靈動了。
是那首凱旋之歌！
滿滿的慶賀和喜悅，那是真正的凱旋之歌！
最後一個音符完結，玄衣羅剎的手剛停，就被楊戩從身後緊緊抱住。
“楊戩！”她的聲音里雖帶着責怪，但連傻子都聽得出她沒有真正在生氣。
屬於楊戩的味道和呼吸，還有體溫。
她怎麼可能對他真正地生起氣來。
楊戩笑着在她耳邊說話：“我找了你很久哦！剎兒。”
玄衣羅剎的臉頰上浮起了紅霞：“對不起......因為我聽說你.....聽說你......”
“我甚麼？”楊戩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他。
玄衣羅剎低下頭：“聽說你和龍吉公主......是一對。”
楊戩鄭重否認：“沒有這樣的事！是誰跟你說的？”
“申公豹。”玄衣羅剎誠實回答，凝視着他的眼睛：“是謠言嗎？”
拜托，他就算敢動全仙界的美女，也不敢動龍吉公主啊！難道他不怕被燃燈大卸八塊嗎？
楊戩將玉簪拿出來，為她戴上。
“這東西還在啊？”玄衣羅剎有點驚訝。
楊戩微笑：“那是剎兒最後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啊！”
玄衣羅剎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懂得定定地看着他。
楊戩舉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剎兒？”
玄衣羅剎拉住了他的手，撲上前緊緊擁住了他。
楊戩輕喚：“剎兒？”
玄衣羅剎的笑，未曾如此璀璨：“我愛你，楊戩。真的好愛好愛。”
“我也是啊！”楊戩任她抱着，有股幸福感。
玄衣羅剎許久才放開他：“我早就知道，你會變得很帥很完美了。可是......天啊！時間是連一個人的性格也能改變的嗎？”
楊戩淺笑着：“我是成熟了。”
“是啊！熟得讓人想倒在你懷里一輩子！”玄衣羅剎說出真心話：“我果然是很有看人的眼光啊！早早下了訂。”
楊戩額上有三條線：“你當我是貨物啊？”
玄衣羅剎吐舌：“是寶物，楊戩是我最珍貴的寶物。”
聖鳳凰在一旁開了口：“早叫主人你別信申公豹的話了的。”
“是不該信。”玄衣羅剎長長地吁了口氣：“差點我就要孤獨終老了。”
楊戩失笑：“我們回仙界吧！”
玄衣羅剎點頭：“好～不過我要先去神界見見玉鼎真人。”
兩人共乘聖鳳凰，楊戩忍不住發問：“你真的甚麼都知道，你究竟是甚麼人？”
玄衣羅剎開着玩笑：“愛你的人啊！”在楊戩瞬間臉紅之後，她笑了：“其實我的事也不是甚麼大秘密，你沒問過三大仙人嗎？或者申公豹......”
楊戩等着她說明。玄衣羅剎淺笑：“我是封神計劃里的一個力量供應器。也就是說，雖然實戰可能沒甚麼用途，但是當太極圖需要力量的時候，我可以供給強大的動力，情況是有點特殊。為了我不被女媧發現，太上老君，嗯，就是我師父，在我的力量越來越強的時候把我藏了起來。”
楊戩疑惑：“那你怎麼會在崑崙？”
玄衣羅剎扮了個鬼臉：“要我乖乖地被藏可是很難的呢！乘着還不會被女媧發現，到處去玩玩嘛！我也去過金鱉的。不過在崑崙遇上你和玉鼎真人，所以留得久了一點。”
“那，那次剎兒從聖鳳凰身上下來之後神情怪怪的，是因為？”楊戩問道。
玄衣羅剎噘嘴：“因為元始天尊說我的力量快強到會被女媧察覺了，叫我離開......。”
楊戩的手環上她的腰：“可是那次過後很久你才走啊！”
玄衣羅剎順勢靠到他懷里：“我跟師父和元始天尊吵的。”
兩人很快到達神界，玄衣羅剎讓聖鳳凰離開，和楊戩一起到了玉鼎真人處。
玉鼎真人卻像早料到她會出現：“好久不見，剎兒。”
玄衣羅剎淡淡笑了：“玉鼎真人一點也不意外，看來是早知道我的事了。果然還是玉鼎冷靜理智呢！”
玉鼎真人撫了撫她的頭：“我在神界遇到通天教主，聊着就聊到了你的事。而且也拜托元始天尊幫我用千里眼看過。”
擔心她。玉鼎真人真的很溫柔呢！不像她師父，沒聽過他一句關心的話。
楊戩抗議：“師父你都沒跟我說。”
玉鼎真人揚眉：“你和元始天尊單獨談過那麼多次，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楊戩看着面前的玄衣羅剎，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和她長相廝守，就像她的凱旋之歌只為他演奏。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