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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07 15:02:28| 人氣531|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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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耀

晚霞的餘韻在盛夏的時節中終需帶著還是要散去的落往西邊。在一間靠近北站,坐滿了剛下班的民眾的餐廳裡,馬修坐在一張簡陋的餐桌前低頭看著報紙。

馬修在等待著薩谷,那個跟香奈兒表示願意加入地下抵抗運動為法國做點事的新人。香奈兒跟他說了她對其人的看法。「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對這人沒有多大的判斷結果,可能因為他是從巴爾幹地區來的人吧。如果是本地人,我會很有把握把我的想法吿訴你,但這次我是看不透對方。怎麼說呢?他可以是無辜的,也可以是不善表達才表達出來的笨拘,反正就是很多不固定的因素在內。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為了慎重起見,崎斯在預定的時間提前的坐了馬修旁邊的另一張餐桌。籍著低頭邊讀書邊做筆記為掩護,崎斯要從馬修跟對方的談話去了解對方多一點的信息。

當晚對薩谷有興趣的卻不單只有崎斯和馬修兩人。坐在靠門口的是一個眼帶憂鬱看著窗外天空,吃著一整大塊綠色粉紅的雞蛋糕,喝著柳橙汁的人。另一個是個穿著整齊,卻只是在讀報喝咖啡。分桌而坐,兩個巴黎幹探,被芭薩夫人考驗過對德軍絕對忠誠,掛名的巴黎警探。他倆真正的頂頭上司卻是勃哈姆少校。今晚他們的任務是一等薩谷跟對方見面完畢,他們就跟蹤和薩谷見面的人,讓對方帶他們去哪就去哪,但一定要把對方的落腳點找出來。「你們的任務就只是吊著對方,我只要知道他們的巢在哪。不要打草驚蛇,別把目標丟了。」這是勃哈姆對他倆的指示。

前一晚薩谷在房間門下發現的字條給了他今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薩谷準時出現,馬修從香奈兒的描述認的對方:與實際年紀看上去年輕的臉,穿一件帶點破舊的西裝外套。因為他不認識馬修的模樣,他站在門裡東張西望的企圖要找出給字條他的來源。崎斯低頭翻著那本厚厚的學究大典,幹探一個繼續唸著雞蛋糕,另一個細讀著報紙上刊登的廣告。馬修就讓對方站哪,然後從手中報紙抬眼看了看還呆在門內的對方,揚了揚手給了對方示意。

恭順的,來到餐桌前的薩谷說:「晚上好。」

「坐。你是要問路嗎?」馬修問。

「是的。問路。」薩谷挺著背,雙手放大腿上,跟個新入學小孩在老師面前正澿危坐的坐在椅上。

「你名字?」

「薩谷。」

「你喜歡上歡迎咖啡店?」

「我無聊的時候跟旅館的店員談起一些對現在局勢的看法,當然也談到了對現政府的不滿。他說他也有同感,他還聽說過有地下抵抗運動的圈子,我問他如果要接觸那些圈子要到哪找。他說我可以去歡迎咖啡店問問。所以我去問了店的老闆,後來又跟一個女的說了一下,然後我就收到字條今天來了這裡...

「為什麼你要加入你要找的組織?」

「我在克羅地亞被當地的極端主義秘密警察逼害而逃來法國。我以為來到這裏我就可以從新開始,可想不到比極端主義更殘暴的德國法西斯侵略了這裡,我痛恨他們,我決定加入地下抵抗運動的組織來反抗他們。」

「那是個被政治逼害,反法西斯的決定了?」

「對,我是一個反法西斯主義者。我因為在家鄉投稿到當地報刊上發表我的政治理念,還有跟我認識的左派朋友支持我,我因此被逼害。」

馬修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

對方上身往馬修身前靠了靠,低著聲說:「其實我還有一個私人理由讓你明白我要加入地下抵抗組織的動機。我在故鄉的時侯我已訂婚,我被迫離開後我的未婚妻沒能夠跟我一起來,因為她還要留在當地照顧她年老的雙親。我隻身逃到這裡後,眷戀的上天讓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收留了我。但好景不長,一天我跟她同住的公寓大門被敲響,門外站著的蓋世太保把她帶走了。我哀求著他們,為什麼?他們把我揍了一頓,警告我加入地下組織的下場就在眼前。我以後都沒再聽到過她的音訊。薩谷停了停,強忍著內心的憤怒,然後說:「這就是我所有的理由。」

「很悲慘的故事,但我聽過比這更慘痛的。」馬修無動於衷的說。

薩谷低頭沈默著。

「你有沒有想過你女友人被帶走的一天也可能發生在你身上?」

「有,但是我不能眼白白的看著那些惡魔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如果我不跟他們抗爭,我一生都會活在陰影和羞愧之中。」

「行劫薩格勒布[1]銀行的三個劫匪都被判了重刑,其中的一個卻被只判了入獄十個月。那麼大的分別,真是同人不同命。」馬修像想起什麼的說。

「你說那個佐圖諾夫?他做了控方證人才交換了一年的輕判。其實一共有五個人,另一個至今都沒被抓到。」薩谷補充著。

在決定跟薩谷見面前,崎斯已在圖書館的報刊資料中找到了根據薩谷所說,他在克羅地亞生活的時間裡發生在當時轟動一時的一間銀行劫案,馬修故意改動了劫匪數字和判刑刑期的試探對方。如果這人如他所說的是他自己,他的答案是滴水不漏。馬修開始動搖,這人可信嗎?還是一個更深的局?各種可能性,各種好與壞的盤算在心裡跟理智拔河。用人之際,但一著錯,滿盤俱空的利害關係在心裡盤旋不去。馬修決定他還要時間去考慮要不要接受這個可能會葬送全組人員安全的新因素。「薩谷先生,很感激你對加入地下組織的熱情,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會盡快的以同樣的聯絡方式跟你聯絡。」

「謝謝。請相信我,請你給我機會,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說完薩谷點了點頭走進了已是夜幕低垂的街上。

手邊的咖啡杯由右手邊放到桌上靠胸前的地方低頭繼續的看著報紙。我先走,等下再詳談。給崎斯的暗號。然後馬修埋了單,離開了店。另兩個巴黎幹探似模似樣的繼續著手邊的咖啡和蛋糕。給了馬修大概半個街口的時間,一先一後起立也跟著離開。夜色中,馬修全神灌注的思考著,渾然不知身後一個在半個街口後,一個在對街,用大約同距離的便衣已無聲無息,如影如隨的咬上。

七月,一個炎熱的夏天。休斯站在歡迎咖啡店裡看著店外的行人,男路人都鬆開了領帶結,女的雖然已是夏裝盛放,但也熱的有點不顧儀態的用手或帽子煽風降溫。一個男顧客鬆開了領帶結走了進來,站在吧台邊等待著。休斯暫時讓窗外的清涼風景脫離了他的注目禮。回到酒吧台後,說:「要來一杯什麼的嗎?」

「啤酒吧,外面就跟個火爐一樣。」

休斯用冷水把啤酒杯裡洗了洗好讓濕冷的玻璃減輕過多的泡沫,為顧客滿滿的斟了一杯啤酒,盛滿啤酒的杯在鍍鋅的吧台上穩穩的滑進對方的手裡。

「不錯的店。」顧客吞下一大口冰冷解熱的啤酒,回頭環視著四周說。

休斯感激的點了點頭。

又是一口啤酒,這次客人打量著在座的其他客人,隨意的問道:「馬修今天來過嗎?」

休斯恍了恍神。這人是自己沒見過面馬修的朋友?然後一切炎熱的感覺儘退,代之的是警惕的冰冷。除了跟香奈兒表示要找馬修的那個新人,就只剩那個雜種蜘蛛男。打那以後馬修就確定每逢有人來說要找他,都一概拒絕透露一切。馬修要先擔保最近要求加入的新人通過了考驗才接受其他的約會。另外,馬修的名字就只剩下那個蜘蛛男知道,至從那天被自己嚇到就沒再出現。他會不會去了告密?然後...接下來的後果讓休斯不寒而慄。「這裡我想沒有人叫馬修的。就是有也不是這的常客。」休斯應付著。

客人又嚐了口啤酒,低眼看著啤酒,彷彿自言自語的說:「他說他要在這裡等我的。」

「那你就自己留意一下吧。我管不了客人之間的約會時間。」休斯繼續擦著其他的酒杯說。

「當然。謝謝。」客人又繼續喝著啤酒的說。

馬修坐在崎斯滿桌滿地或擺或攤開的書籍地圖的圖書館辦公室裡。「說說你的看法吧。」馬修對崎斯說。

「那個新人?」

「對。」

「比霧裡看花還謎。」

「老崎,這個比喻還真沒多聽過。搞學究的就是有一手。」

「哎呦,你又來了。比起你們在前線的我只配當個圖館小弟罷了。」

「一個稱職的圖館館長才是。要不是你想出來的時間地點事件對比點子,我真的是老鼠拉龜。沒門。」

崎斯在辦公桌後拿了兩個垃圾桶到手上,馬修伸手接過其中一個,跟崎斯說:「謝謝。為什麼我總是被拿粉紅色的?」

「不會。就這麼兩個色,因為我喜歡黑色的這個嘛。」崎斯掏出煙,為自己點上一根,接著遞了一根給馬修,馬修侧著頭熟練的也點了一根。然後兩人各抱著垃圾桶,舒服的享受著黑市香煙的香淳和垃圾桶的龐大。

「一個怪叔叔。對吧。」崎斯把雙腳放在書桌角上,手抱著垃圾桶,看上去頗為有趣的說。

「除了他沒有多大經驗,我一直在想他的那篇愛人被擒記,你怎麼看?」馬修邊說邊抱著垃圾桶站起來走到崎斯身旁,把自己的粉紅色垃圾桶跟崎斯的對換。

「沒法去證明。現在很多人看到德國開闢了新戰場都一窩蜂的要加入地下組織。說的好聽是覺悟了,說的負面一點就是為以後勝利了拿點光宗耀祖的本錢。另一個原因就是盟國加大了空襲的次數,這也代表更多的戰機被擊落迫降。這裡以我所知每個營救管道已達飽和狀態,每個營救管道都極為需要新血的加入來幫助把擊落的機師送出法國回返倫敦。你看,這樣的發展,我們很難對自願參加的人說,對不起,我們現在不需要你。然後對機師說我們不夠人手,抱歉,我們無法幫上忙。」

馬修抱著得償所願的黑色垃圾桶站在窗前細想著,以前他自己對這方面的決定都是本能性的迅速。但這次卻是分寸難以拿捏。他也聽過別的反抗組織錄取來自西班牙,阿米利亞,塞爾維亞和其他國家的自願者,他們都是有勇有謀,忠心耿耿的為盟國奮戰。這個薩谷看上去就是個對社會不滿的書生,有點笨手笨腳,只會高論的理論派。但誰又是一蹴而就的,假以時日,說不定也是個可用之人。加上他也答對了崎斯的考題,他的女友被擒故事也可算的上是一個可信的動機。給他一個機會?

「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選擇。」馬修說。

「最好的辦法就是實踐。你看這樣吧,我們就給他一次機會,但不代表他已被我們信任,接受。我們可以讓他單獨的執行一個任務,看看他在壓力下是如何自處,然後我們再做決定他的去留。」

「這不失為一個面面俱圓的方法。剛好有個加拿大的皇家空軍等著被疏散。地點是離這火車兩天路程的小鎮。短距離,一但發生變故也可以有時間應付。」

「你打算派誰去?」

「阿香。」

「阿香?不是我說阿香的辦事效率和能力,可是一旦有什麼事,一般來說,任憑男的多瘦弱但都會在壓制女的方面佔優勢。」

「這我想過。我提出由阿香去,第一,他只跟阿香見過面。就算他要認識我們其他的組員,他也沒機會。第二,以阿香的經驗,她會毫不猶豫的要不把任務完成,要不馬上的全身而退。第三,如果一切順利,我們還可以讓阿香來評估這人是去是留。看她的意見,好的就繼續留任。不理想的就沒下次見。第四,阿香可不是個軟茄子,我跟她比劃,她大概要對我手下留情。老崎,你說這個薩谷是個雙面諜嗎?」

「我真的希望他不是。但是如果他是,一切都只會太遲。」

https://youtu.be/prDCDmchtTg

Ban Jelačić Square

Zagreb [97] is a city in Central Croatia and the capital of Croatia.

台長: uni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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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uni2019
嘿。看到那麼多錯別字都那麼客氣,真夠朋友!
2020-07-11 12:38:26
其石山人
要緊的是文思創作,不在個別的「字」。
b d 雙手比出大拇指,讚+讚,雙讚!
2020-07-11 13:16:12
版主回應
這的跟您的時局分析比簡直是____。
填充題,請自行便宜處置。

以前我有一個老師最喜歡讓學生自給學期分數。我當然是哈哈,坐下來他問?為什麼你覺得你應該拿某分數?那解答比微積分更慘。離題了。謝謝你的走過。
2020-07-11 13:29:46
其石山人
我的時局分析?我從沒分析過時局啊!
我有位學生,他在唸大學時,選了一門只有他一個學生的課。有時天氣太好,教授不想待在教室裡,兩個人一起去街邊咖啡座,邊喝咖啡、邊講課。這位學生屬於很用功的人,並且很懂得做人,寒暑假後回校,都會送些小禮品給師長們。他門門功課成績都得高分。尤其這門課,他心想一定是A,不會有問題。結果最後卻只是B !!!
他向教授詢問,教授告訴他,就因為只有他一個學生,所以不能給他A,怕被別人講話。氣死他了,再也不選這教授的課,也怪不得這教授的課沒別的學生選。
2020-07-11 13:48:57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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