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鏽蝕了那把唐吉訶德青春狂妄的劍。
曾經,我的手中也握著那把劍,在青春的風中奔跑著,衝向那巍巍的風車,風聲簌簌,在我激越奔放的年輪上刻下深深印記。
我們都以為跨下那匹羸弱的馬是千里駒,於是向歷史借來笨重的盔甲,意圖以肉身祭奠屬於我們的世紀。
青春就該如此不羈、如此狂恣!
那是屬於唐吉訶德的年歲。
但是,我向來就不是個英雄,也不想成為未竟其功的悲劇英雄。
因為英雄是踩著眾多白骨登上寶座的,英雄是處於九重之天獨飲孤寂的人。
我喜歡熱鬧,但不是眾聲呶呶或喧嘩;也喜歡孤獨,但不是眾聲消沉或噤口。
從來不知道風雨會浸蝕劍的鋒芒,等到劍身鏽痕斑斑,才發現不知何時已讓寶劍脫離掌握。
我站在與青春之河劃下界線的彼岸,遙望那個似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誰該越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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