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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27 14:27:10| 人氣2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陰晴不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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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很開心,雖然很想跟他搭摩天輪,可是他懼高。
為了不讓他在上面發出慘叫,或是讓我看到他發抖之類不好的景象。
我決定自動將他從名單中剔除,欣在下面照顧他。
可是我在摩天輪上,那 ─ 在我對面的是誰?
就是他,那個甘願為妳做人工呼吸的『他』。
夜色很美,跟他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
也不知道內容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很開心有他在。
只要我們不要提到那個不該提的話題,氣氛就會很好。
但我卻那壺不開提那壺、外加此地無銀三百兩、脫褲子放屁...
再多怪怪的形容詞,也難以形容我的智障加多嘴。

〈我也很盡力,跟你一樣。〉

蹦出了這句話,是想澄清什麼嗎?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複雜的心情是怎麼來的?
他看著我,只是笑了笑。
或許這樣形容很怪,但我真的看見了他的溫柔,在那個笑之後。
摩天輪緩緩的上升,我們不是情侶,
所以我知道,我們不會肩併著肩靠著讓摩天輪失衡。
但我知道,漸漸暗下的景色,讓我很想一直看著他、看著他每個表情。

〈你的歌呢?編好了嗎?〉

〔嗯。〕

〈那唱來聽聽啊!〉

〔現在不適合。〕

〈那現在適合幹麻?〉

〔看夜景...和...抱妳。〕

他站起身來,本來就宰小的摩天輪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
我全身僵硬,但他只是站起身來牽著我的手,一句話也不說。
我覺得自己很差勁,在夕陽下山的那一刻,我為自己感到生氣。
為什麼自己能不戴上他的星星手鍊,卻又讓他牽著我的手?
為什麼明明說自己喜歡楊聰,卻掙不開他的手。
好差勁...我真的好差勁。
這不是他說的那種溫柔,那是一種貪心。
因為我的貪心,讓他受傷、露出那樣縱容的笑...
我不想讓他認為,我真的只是把他當天邊的恆星,會一直守著我、讓我安心。
因為...星星也總有墜落的一天不是?
他沒有理由,一直為我停留、一直為我發出光芒。

〔妳的手好暖。〕

在摩天輪要到站前他放開了我的手,這麼對我說。

〈你的手,也是。〉

我小聲的說出口,沒讓他聽到。
是抱歉、是慚愧,不想去想了。

{你們好慢唷!}

〈沒辦法啊!那個就那麼慢。〉

〔差不多要回台北囉!去找晚餐吃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們又跨上了機車到下一個地方。



─ 清水休息站 ─

〈哇!好漂亮!〉
{哇!好漂亮!}

我跟欣一起發出了讚嘆聲。
涼涼的風,從坡上吹了下來。
路燈亮著,人群吵吵鬧鬧的。
我們跟著哲宇走上階梯,到了上面的餐廳。

〈喂!哲宇,這家店看起來很貴耶...〉

看看我荷包裡的摳摳只剩下230,實在很難想像要怎麼用這一點點的錢,填飽我的肚子。
全台灣所有的休息站都有一個特色,就是裡面的東西一定貴。
你說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一起貴就是了。230能點多少東西呢?

〔沒關係,不夠再說。我之前在這裡打工過。〕

望了望四週的環境,餐桌正前方的平台上,有一名正在唱歌的女生。
她跟哲宇揮了揮手,繼續唱著那首情歌。
繞到了餐廳的後面,風一樣再吹著。往下望去,一片燈海,很漂亮。
形容風景的美麗,只能用『哇!好美!』或是『好漂亮!』。
樓下的路燈很有秩序的斜排成一列列,燈旁的樹梢也很有秩序的隨風起舞。

【有星星。】

楊聰拍了拍我,要我抬頭看看天空。
黑黑的夜、閃閃的星,那不是飛機的光,我知道那是確確實實、道道地地的星星...
只剩下我跟楊聰站在這,欣跟哲宇大概去張羅吃的了吧?!

〈今天好玩嗎?〉

【嗯。還不錯。】

〈我們去玩那個!〉

我拉著他走向旁邊的翹翹板,逼迫他坐上去。

【妳真的很幼稚ㄟ。】

說雖那麼說,他還是陪著我玩。
他在笑,我心中的烏雲都走了。
就是那個笑,讓我寧願等著他、為他努力、甚至...傷害『他』?!

{你們還在玩啊!哲宇在前面等你們。快過去吧!}

跟著欣走到了前頭的餐廳,風吹著我不短不長的頭髮。
我看到他站在平台上,剛剛迴盪在耳後的優美女聲已經不見。
他拿著吉他,對著麥克風說:

〔我寫了一首歌,要給一個人。也可以獻給在場的所有情人。〕

他苦笑,唱歌還不忘要巴結客人。
我握著手心,看著他...看著他低頭按弦試音、看著他看著我、
看著他拉近麥克風跟他的距離、看著他開口唱『要給我的歌』。



拉著你奔往操場的一角 坐在階梯上 看著夕陽說掰掰
橘紅色晚霞映在你臉上 你傻笑的樣子我沒理由不愛上
牽著你手 手心溫度讓我不想放
愛就壞在讓一切走了樣 連說話呼吸都要為你我設想
星星不屬於你要的那個黑夜 陪著你哭陪著你笑卻是我責任
吃蛋糕習慣不配咖啡 每天練習笑笑面對
聊天笑話是共同語言 那說不出口的話又該怎麼歸類
還在想下一句要怎麼永遠 你卻已轉身笑笑的走遠
星星不屬於你要的那個黑夜 眷戀你溫柔恆星也不忍下墜
還在想能怎樣再對你體貼 那就成全讓陽光填滿你黑夜
那是我的溫柔 你了不了解



* 那是我的溫柔 你了不了解。 *

台長: 不愛吃魚的 * 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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