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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3 09:53:03| 人氣1,508|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作為精神局外者的孤獨:讀《知識分子論》Edward W. Said談Theodor L. W. Adorno後很私人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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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我覺得孤獨,因為總覺得生不逢時,因為總覺得眾人皆醉我獨醒,因為別人無法理解我那些與眾人不同的想法,以及在那想法背後的一顆曾經愛人性的心;我總覺得苦悶,我總覺得自己孤單一人在受苦,因為無法苟同這個世界的鄉愿、偽善和媚俗,但又沒有人可以傾吐曾經對這世間的愛,而這份愛在別人眼中卻是憤恨,於是我只能在思想中與自己獨處,即使身體處在眾人之中。

直到我看到阿多諾的孤獨,

他是個令人生畏卻又極具魅力的人物,對我來說,他是20世紀中葉具有主宰地位的知識份子的良心,終其一生都在與各種危險周旋、奮戰——法西斯主義、共產主義、西方大眾消費主義。⋯⋯阿多諾有部分猶太背景,在1930年代中期納粹掌權之後不久便離開了祖國德國,起先到牛津研讀哲學,⋯⋯他在那裡的生活似乎抑鬱不樂,因為周圍都是一些日常語言哲學家和實證主義哲學家,而他自己則是具有斯賓格勒式的憂鬱和最典型黑格爾式的形而上辯證法的哲學家。

之後,Adorno雖然曾回到德國一段時間,成為著名的「法蘭克福學派」(Frankfurt School)的一員,但為了安全,最終還是必須「心不甘情不願」地流亡美國。但是在美國

他厭惡爵士樂和所有的通俗文化,一點也不喜歡當地風景,似乎在生活方式上刻意維持他的保守風格;由於他所接受的教養是馬克思-黑格爾的哲學傳統,所以美國的電影、工業、日常生活習慣、以事實為根據的學習方式、實用主義,這些具有世界性影響力中的每一項都觸怒了他。

身為一位歐陸傳統的知識份子,

阿多諾所表現出的悖論、反諷、無情的批判顯示他是典型的知識份子,他同樣地厭惡、痛恨所有的系統——不管是我們這一邊的系統,或是他們那一邊的系統。對他而言,人生最虛假的莫過於集體——他有一次說,整體總是虛假的——他接著說,這種情況更增加了下列事物的重要性:主觀、個人意識、在全面受到掌理的社會中無法嚴密管制的事物。

Adorno在流亡美國期間寫了一本「偉大傑作」——《道德的最低限度》(Minima Moralia),從這本書中,Said在Adorno的寫作風格中看出了作為一個「永恆的流亡者」的知識份子的意識是如何地不平靜與孤獨。

阿多諾把知識份子再現成永恆的流亡者,以同樣的靈巧來迴避新與舊,其再現的核心在於寫作風格——極端講究且精雕細琢。最大的特色是片斷、突兀、不連貫,沒有情節或預定的秩序。代表了知識份子的意識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平靜,一直防範著來自成功的奉承、誘惑,這對有悖常情的阿多諾來說,意味著有意嘗試輕易立即地為人所了解。另一方面,也不可能撤退到完全私己的領域,因為就像阿多諾晚期所說的,知識份子的希望不是對世界有影響,而是某天、某地、某人能完全了解他寫作的原意。

「知識份子的希望不是對世界有影響,而是某天、某地、某人能完全了解他寫作的原意。」以前,總覺得自己的孤獨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孤獨;後來,知道這樣的孤獨並不孤單,許多人也感覺孤獨,儘管原因各有不同;如今,我得知曾經有過一位偉大思想家對那些我所厭惡、排斥、抗拒的事物,同樣地感到厭惡、排斥、抗拒,這不禁讓我心緒激動,久久無法停歇。

雖然我稱不上是一個知識份子,也未能以知識作為一種志業,但知道了在孤獨這條漫漫長路上,即使未能有伴同行,卻有前行者的足跡可循,至少這孤獨並不孤單。


台長: Kouji

坐看雲起時
我用喊叫和淚水回應痛苦;用憤怒回應卑劣;用厭惡回應淫猥。依我看來,這才叫做生活。

契訶夫_第六病房
2014-10-16 00:00:06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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