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年代 I cannot say what loves have come and gone, I only know that summer sang in me A little while, that in me sings no more. ~Vincent Mil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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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限

如果降下大雨  而我
一無所有
黑水綿密一如曲長安靜的海蛇
潛入流淌成河的夢境
往下跌的時候土塵張揚
只剩下一張沙發和我
雷電在四周泅游

但我聽你說起遠方
一座雪亮而磊實的山背 那裏雲彩溫柔
沿著眾神的光緩緩流逸
在雨劍與灰色漸層的山隙間只要
只要我能勇敢
變成一條小船
在那個世界裡閉眼微醺地飛行
搭載那些無雨的黃昏
落單的羊

雖然我一無所有
且在雨中
這素髮皤然的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