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號園區大出坡,喝了不少水也排了不少尿水。
五月四號朝山,凌晨三點起床趕赴園區,活動圓滿回到家才九點不到,但生理時鐘幾乎完全打亂。
當日精神亢奮吧?完成所有檔案整理與資料庫整理,精神猶原是朗朗奕奕。
閒散看了一下午的書,當晚早早入眠。到了半夜突然醒轉,感到腸胃陣陣的不適,上了廁所結果順利排便,便色便型卻是那般的正常。
但是,腸胃的不適感似有若無,幾乎是不到一小時就得到浴室報到一次。直到天亮前,大小腸子中的東西幾乎是排光了,但是無法描述的不適,卻沒有絲毫的消散。
四點多起床時,天上下著毛毛細雨,心想今天又得開車上班了。勉強吃過一點口感都沒有的早餐,驅車進入鳳山市區前,在大小腸子不適的驅使下,進了加油站借用洗手間,只是已無一物的直腸,已經排不出任何東西了。
再度上了車,當進入高雄市區前大雨落下的當時,腦袋裡突然閃過一道「光」這…?真的是如此嗎?此刻右腰的痠疼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進了辦公室,在瞌睡中被剛上班的服務員喊醒,面對她狐疑的眼神,右後腰的痠疼卻是更加的明顯。但是,大小腸子不適的驅使,不得不再一次往洗手間去。
果然,直腸排不出東西,但是來自已經枯歇膀胱的點滴尿液,卻閃著淡淡動人的粉紅色彩,這下可是「罪證確鑿」了。
回到辦公室請好了假,忍著右後腰愈來愈明顯的痠疼,以最淡定心情回到屏東直奔醫院而來。
星期一的二樓門診大廳,比那傳統市場更為吵雜,穿過骨科前的人群,遞出破百號的門診單和健保卡進了泌尿科。
護理長大姊微笑說,大哥又來啦!是喔?算了一下,幾乎三個月就來一趟。大姊說,年過半百這算正常啦。
身經百戰的大姊,看過病歷後隨即安排抽血、驗尿、照X光、超音波掃描等,一連串的檢查單子開了出來。
來到放射科,年輕的阿長說,大哥你到地下一樓拍比較快一些,這兒「塞車」了,要等很久喔!大哥?嘿?是墨鏡的關係嗎?還是真的已經痠疼到臉色不佳了?
回到泌尿科做過超音波掃描,方才出了診間大姊又送出單子:「到地下一樓打顯影劑,定時間隔再照片子!」
再次回到診間已經是午後一點整,醫師大人看過片子和檢驗報告說:「看!右腎上這一顆0.75公分,堵住輸尿管這一顆0.6公分,得馬上震碎不然右腎會出事……」
趕緊回家吃了碗泡麵換了簡單的衣物,在老媽有點受到驚嚇的眼神下,匆匆的回到醫院。
女技師做過簡潔的說明後,一聲:「褲子脫掉!上去趴好!」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當位置「喬」好,突然……內褲也被退下……這?這幹嘛呀?
在女技師幫忙下戴上了耳罩,因為震碎過程中聲音會很大,她說:「若力道太強,疼痛無法忍受時要說喔,現在開始!」
力道逐漸增強當中,耳邊有如敲木魚的巨響,似乎是一句「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的間隔。和平日打坐入定一樣,不到十句的佛號稱誦,疼痛已經和肉體分開。痛和神識是分開獨處,互不相干的,撞擊的疼痛似乎逐漸在遠離當中。
歷時三十五鐘,撞擊了三千下。
「回家後,要收集排出的碎石子,若尿色正常時,這止血消炎的藥就不要吃了,下星期一再回來打腎臟那一顆。」領著技師囑咐的黃單子和醫師的藥囑,批價繳錢領了藥快速回到家,進門就迫不急待的衝進洗手間。
天啊!這一馬桶的「鮮紅」可真是壯觀得嚇人啊!
第二天,整天都是「排」放著粉紅玫瑰色彩的尿液。但是下班進門一陣急,竟然排出了許多花生米大小的血塊,順暢之勢還真是出人意表呀!
只是,說好要收集的碎石呢?
前日曬著太陽紀錄著浴佛前的準備工作,昨日也是整天猛灌開水,深怕出汗過量減少排尿無法沖出碎石。兩天內總是感覺攝護「縣」鄰近幾個「小村」有著落石的「預警」發生,但是終究是虛驚一場。
上星期已經掛了號,預定今日回院複診確定是否再一次超音波震碎結石。臨出門前一陣內急坐了馬桶,正當尿液排盡時,尿道一陣異樣的感覺「啪」一聲輕響,馬桶內壁上竟然粘附著一顆小石子兒。
小心的以鑷子挾起沖過清水,深褐色最寬處0.4公分,它正是這星期以來讓身心飽受煎熬折磨的元兇之一,被震碎的小結石。
帶著結石回到醫院,拍片子、驗尿以及做過超音波掃描,終於面見醫師大人。現場看著片子的醫師說:「右腎上那一顆不見了,輸尿管卡住的那一顆……也不見了……」「今天『撿』到一顆……」「上星期震波擊碎做得很好呀」
離開診間時,大姐提醒著:「你的體質不一樣,要多喝開水,喝這種『漱石水』多難過呀?」
是喔,我也不想喝呀!既然都「乾淨」了,那就去喝杯咖啡,自我慶祝一下囉。(2014.05.12 13: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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