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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9 10:15:14| 人氣2,90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中秋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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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呀!轉眼又中秋了。

昨晚半空那一輪銀盤,已經接近圓滿,只是今晚見得到皓月當空嗎?

記得100年的中秋和雙十是連著放假,只是這樣的連假通常氣候欠佳,往往到了中秋當日總會想,今晚有月亮嗎?

傳說中月中有隻兔子,沒想到今年的中秋,牠的朋友「天兔」竟然來攪局。記得五十八年的中秋,強颱艾爾西橫掃南台灣,個人也是在那一個暴風雨的晚上,見到家族裡傳說中的人物。

那一年的中秋夜晚,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在臺糖氣象站工作的老爸,下班回家後宣佈今晚有颱風登陸。那個時候還沒有電視,收音機也不是很普遍,印像中也沒聽過颱風預報,最普遍的節目是「陳一鳴的廣播劇團」和「歐雲龍的笑劇」。

日式的木造宿舍除了關好門窗外,也沒什麼是防颱措施,臘燭每家都有,但是沒有超市提供礦泉水和泡麵。

那個時候,中秋夜的晚餐一定吃火鍋,真正的火鍋。火鍋料是魚丸、小白菜、茼蒿、白蘿蔔、冬粉和少量的肉片,沾料是最簡單的醬油而已。

最懷念的是那個火鍋爐,鍋子的中央有根煙囪,鍋子下方是炭爐。火鍋擺在餐桌中央,一家人就這樣子圍爐賞月話中秋。

五點多開始下起大雨,火鍋還是正常開爐,一家人圍著那個爐正吃著高興,突然停電了,燭光下吃著熱熱的火鍋,好溫暖。

看著每個人身後隨著燭光愰動的巨大身影,心裡倒是有點毛毛的。

「嘩啦...啦..」後方走廊的屋瓦被後院折斷的芒果樹幹壓碎了,雨水開始滲入天花板,接著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

狂風暴雨加上雷電閃閃,突然覺得好像有人敲門,老爸正忙著拿水桶臉盆接漏下的雨水,又忙著到前門開門,老媽摟著妹妹和我害怕的縮在一旁。

停電的颱風夜晚會有誰來敲門呢?老爸將日式的「武藏窗」推開一點細縫往外看,回頭過來卻是雙眉深鎖一臉的猶豫。

老爸轉開門中央的門栓,拉開木板門,一位光頭滿臉皺紋衣著襤褸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老媽拿了幾個錢幣要給他,他突然伸出那好像雞爪的右手指著餐桌上的火鍋。

老爸找了一個大碗,裝了一大碗火鍋菜和熱湯給他,順手把把門關上。他就蹲在門邊慢慢的把菜和湯吃完,放下大碗點點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常常看到他在宿舍區裡,挨家挨戶的行乞,但是每回走過我家門口時,總見他露出那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停了一下就轉身離去。

到了國小五年級時曾問過老媽這件事,老媽卻沒印像。不過記得老爸說過,那位老者是曾祖父的同門師弟,是位仁慈的富家老爺,背著家人出來行乞,是為了要體驗窮人行乞的生活,颱風那晚被老爸認出來之後,就不好意思再到家裡來..。

後來聽說被子女發現他的行逕後,就沒見他再出門過。(2013.09.19晨)

台長: Tell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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