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喜歡站在樓台上,看星。
我站在你身後,心想,你昨夜是否又徹夜無眠了?
「瑜蘅。」你喚我,伸了手,把玩著我的髮。
總說,這髮,像一灣薄情的流河,豪不眷戀地流過你的指尖。
怎說是薄情?難道,真看不見我眼底的多情?
日裡,你一身瀟灑;夜裡,你滿懷惆悵。我是不敢靠近的,滿心的情意,怎麼也掏不盡。
「少爺...」
你似是忽地醒了過來般,勾一笑,又看星去了。
嘴裡喃喃,似嘆,也似對我說:「不是她呵,她可比妳悍點...女孩家,太凶沒人敢娶的。」
你這一說,語含寵溺。我也憶起了,那城東段家的掌上明珠,段盼星。驕縱,也古靈精怪的女人。
尖指刺入了膚內,比不上心上的疼;偷偷淌著血印,一點一點,若紅花綻開的美艷。
「瑜蘅,妳先去睡吧。」
「是。」我蹲了下,悄聲以袖抹去紅花。
夜裡,你的心緒多愁,又怎會看明白,我為你的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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