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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02 11:31:39| 人氣58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廿三歲．新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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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登陸，它將愛情的感覺調了味。多添了一點愁，總讓妳/你在什麼時候想起一位舊人，又有那個時候想起另一位舊人。秋風再吹，就輕輕把那些舊的新的都吹走。

容我先說一句「touchwood」。

近來總想到死亡。

坐觀塘線的地鐵車卡，想起喬斯坦．賈德在《蘇菲的世界》裡，描寫蘇菲曾經有過這樣的思考﹕「現在，只要她一專心思活著這回事，腦海中便會馬上浮現死亡的念頭。」

讀到這裡，我才明白到，為什麼這一陣子自己總無緣無故就聯想到死亡。我思考生活，思考生活裡的一切人和事。我害怕的不是死亡之後的狀態，我所擔心的，是我有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我這輩子想幹的事情，還有能不能陪我想陪的人一輩子。不論是對自身還是身邊的人的死亡聯想，都很可怕。面對未發生但必然發生而難以讓人接受的事情，是一種折磨。

看那些馬路邊的花草，風一吹它們就擺就動，不是單獨的擺，而是整體有依據有規律性的向不同方向晃搖。說它們有生命力是擬人，但是它們真像有股力量，左左右右，絕不說笑。悲涼的是，生命力可以維持到什麼時候，葉落花榭時，它們能以什麼來延續它們的生命，有什麼遺下的可以証明它們的曾經存在。我們，不是一樣。

我們生長，做事情，正經不正經，長大不長大，善不善，惡不惡。到了六七八十歲，生命枯竭，身體腐爛，我們的精神，到那兒去。能在那兒寄居，誰保證它將被紀錄，能被留存。我對妳/你的愛情，能用什麼來密實保鮮。

幸福的只有書本上的故事主角。托馬斯與特雷莎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一起遇意外生亡，他們是幸福的。他們找到終歸的愛情，能陪伴著對方。死前特雷莎終於等到情人身心都只忠於自己的一天，死後亦不用顧累什麼。可是事情本身，只不過是個故事。

死了就是死了。誰先死，誰的愛情就被記著。直至對方也死了，幸運的就讓子孫來做個証，沒那種命的，唯有寫首情歌，寫封情書，寫個小說，紀念妳/你，紀念我，紀念我們之間對外界微不足道，對咱們卻重於泰山的情愛。

「I belong to you. 」hayes在秋風裡娓娓道來。23歲的秋天，我在想死亡的事情。

即使有天死了，我的愛情，只屬於你。
它只屬於我們一起活過的生命當中。

容我再說一句「touchwood」。


photo: onthewaytotst@bus
background music: I belong to you (demo version) @ Dylan 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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