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有多久沒有流淚了?沒有經過大腦皮質的疑問似乎一瞬間就從中樞神經偷渡到了
控制聲帶的肌肉。冬天剛過的凌晨一點半,我端坐桌前,注視著裊裊的白色煙霧從左手
的食指與中指之間飄上了泛出黃色燈光的燈罩裡面。
剛過的那個冬天,似乎冷的連記憶都暫時失去了知覺,隱約還記得那是一場戀愛,
是吧?雖然煙令我的嗅覺遲鈍,但焦油與焚心的味道仍是分辨的出的。然而畢竟所有剩
下不多的記憶真的是凍僵了,我想,也許真的是太冷了吧。
為了能讓回憶順利解凍,換一種方式說或可算是進行一個獵殺眼淚的突襲行動,更
白話的說法是,「讓自己流出眼淚,然後抹去」,我開始從感官的迷惑開始下手,是的
,我開始尋找悲傷的唱片.....,Nick Cave嗎?好吧!The Boatman's Call.....
一個已然老去的靈魂,用著僅存的能量低吟著總是低調頹軟的歌謠,自己也曾有過
背叛或者引發衝突(極盡溫柔地),但是卻不斷地因為安於被動的角色,常常能夠在面
臨掙扎矛盾之際輕易地忘卻應該回答的問題以及應該要去滿足別人的責任,一種用利刃
般的決心去填補上帝無心創造的盛滿疑忌的缺口的責任。留下不捨、滄桑的情緒給自己
,說,沒有什麼是不可原諒的,人們並沒有不好,他們的確都作了該做的事,沒有什麼
不好的。真的,不信你瞧,四季輪轉如常。
(二)
我不得不開始採用一種概觀的眼界逐一檢視我所處在的人生進度,然後夠冷酷地告
訴自己應該怎麼做同時佐以優勢、劣勢、強處、弱處的各種分析角度以便增強說服力減
弱自我懷疑的可能性。然而這一切終究只是枉然,當一個人開始放棄所謂天賦的知覺,
而企圖想要感受到別人的知覺時,他的行為便不再是以總是盲目的大眾所以為的行為模
式作為樣本所能計算出來的線性預測模型,假設他的行為可以被一覽無遺的從動機到結
果完全紀錄下來,當然我深深相信那真實性的確和溫度有某種程度的關聯,最粗淺的觀
察報告至少應該這樣的訊息透露,「那是一連串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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