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時尚嗎？還是只是因為正好處在一個尷尬的年紀？
突然之間，演藝圈裡風行的姐弟戀
從報章雜誌電視的影劇消息
走入了現實生活裡、在身邊一樁接一樁地上演
在電視上號稱名嘴的老頑童友人
曾經狀似認真地告訴我
一個人一生情慾經驗要完整
除了一般認定的「正常的戀愛」
婚外情、同性戀、姐弟戀等
通通都得要嘗試才行
我吐吐舌頭照例沒有當真
但是在年過卅遇到白目的人追問感情的空白
卻開始會捉狹地壓低聲音奉送一個不可告人的祕密：
「其實我有一個不能見光的情人
因為我們相遇太晚
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
雖然台語有句俗諺說：
「某大姊，坐金交椅」
但是站在女性的立場
我卻一直對於姐弟戀有著許多的疑慮
一般而言
同齡的女生要比男生來得成熟
我真的很難想像要如何倚靠一個比自己小的男生
尤其是要跟比自己幼稚很多的小朋友撒嬌
更何況在台灣男女還有發展時間上的差距
無論社會是否給予男性較好的就業地位
但是二年的兵役讓同年女生先出社會
差距在這一刻已經拉大
遑論與年紀更小更晚出社會的男生之間
無可磨滅的鴻溝
因此
我一直都是排斥姐弟戀的
特別是在校園裡
差一屆好像就是長輩了
我曾經為了一個星期的差距
硬生生將明明很合適的追求者收為乾弟
也曾經在發現一個不錯的男生居然晚了我一個星座之後
突然就對他失去了興趣
然而
也許是有了一些年紀卻還無法收拾一顆蠢動的玩心
那些據說會疼我的年長男性
漸漸失去我的青睞
看著他們包容的微笑、臉上總是掩不住的疲憊
我想起遊樂場邊長椅上的爸爸
一邊看著報紙、喝著飲料、用眼神陪伴著精力充沛的兒女玩耍
我開始比較能帶著興味看著校園裡白Ｔ恤、刷白牛仔褲的大學生
情願和學弟出去瞎混打鬧，也不想跟西裝革履的學長高談時局
是逃避自己已經上了年紀的事實嗎？
我不知道
只知道一向反對姐弟戀的自己
也可以接受一個外表看起來不小的小情人
雖然差距還是無法超過一歲
對於這樣的轉變
還不知道該怎麼跟朋友解釋
卻陸續聽到朋友們也一一趕了流行
並以五、六、七歲的差距完全將我的小case比了下去
朋友Ｃ是一位典型都會熟女
時尚精品界的工作讓她長期以成熟幹練的造型出現
穠纖合度的修長身材穿起黑絲絨合身小禮服最是美麗
但是
她卻交了一個小她六歲的小男友
而且是她部門裡的實習生
說是實習生，只不過是因為等當兵，根本無法正式錄用
小男生長得很帥，很典型做美工的調調
Ｃ開始照著少女時尚雜誌打扮自己
甚至綁著兩隻俏麗的辮子出遊約會
然而大家都一眼就看出二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特別是當每次買單總得Ｃ出面的時候
我沒有認為男女約會都該男人買單
只是我也不喜歡「包養小男人」的感覺
但是讓我格外難以想像的是
卅歲之後還要大包小包趕在休假一大早
到軍中探望情人的艱苦
離開校園情人之後
那不是應該在廿、卅年後兒子上成功嶺才會再度發生的事嗎？
一向在愛情裡傻得讓人想發怒的Ｍ則是另外一個失敗的例子
做了一分看來光鮮亮麗的工作、自認視野寬闊的Ｍ
一路走來，選擇戀愛對象時總不免讓人懷疑有拜金取向
至少，她結交過的男人都習於以昂貴的名牌豢養她的風采
但是這一回她遇到了一個據說長得像偶像男星的日本男孩
小她七歲的日本情人在台灣其實只有教教日語這樣的打工收入
在異鄉生活辛苦的日本小情人名正言順地用起了Ｍ的錢
於是得以在台北出入高級社交場合、穿著華服、租住北區舒適的公寓
可是，除了小情人稱頭的外型之外，Ｍ沒有得到任何愛情帶來的歡愉
小情人不想向任何人承認她的存在
沒有物質的要求時，小情人甚至忙碌、勞累得沒有力氣見她
連一絲虛情假意的關懷與哄騙都吝於付出
Ｍ哀怨、氣憤得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我只是搖搖頭
其實她心知肚明
小情人對她沒有愛情
這不是一段姐弟戀
我不知道謝霆鋒最初到底是不是攀著王菲的名聲往上爬
但是我知道Ｍ的小情人只是想一個供他優渥生活的笨女人
我是刻意忽略嗎？關於那些相較之下少得可憐的幸福姊弟戀案例？
我承認不能否定這樣的可能性，儘管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一直都認為，姐弟戀對於女生來說，壓力真的太大
假如小情人的「小」不只是年齡而已
當然，莉莉與小鄭的那段轟轟烈烈過去，在我的看法，根本是「母子戀」
可是我認為，如果雙方的思想、社會地位、成熟度、分擔壓力的能力無法相近
即使只是一個月的差距，也是遙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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