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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29 02:14:54| 人氣9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大樹倒了…鳥兒也不再歸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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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望著住家附近的一棵大樹。大樹聳立在斑駁的圍牆旁，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飛舞著。這樹，是他們的巢，就算離開遠去，也知道在這裡有一直等著他們的家。有這麼一棵大樹在，才有如此快樂的一群鳥兒。我們家的大樹倒了，原本依歸在裡面的鳥兒，失去了方向，只在樹旁低聲哀鳴著。

爸爸雖然不是長子，但是這二十幾年來，阿嬤都是住在我們家。也因此，家裡就像老家一樣，每年過年過節，阿嬤所有的子孫幾十個人，總是會來到這棵大樹下，對著她訴說著這一年生活的點點滴滴。雖然平常很難見到那些堂兄弟姊妹，但是卻不擔心，因為我知道，在每年的那個時刻，大家總能聚在一起。已經很習慣過年時他們的到來，這麼多這麼多的人在家裡，熱熱鬧鬧的，阿嬤開心，我們也是。

阿嬤走了，對大家來說，那個老家也消失了。

雖然說，屏東的房子還有阿嬤的房間依舊還在，但是卻已經不再是那個每年大家想回來的老家。這幾天，家裡好多的人，有叔叔伯伯、姑姑嬸嬸、堂哥堂姐、姪子姪女……大家都聚在一起，陪著阿嬤走過她人生中的最後一段日子。星期四出殯之後，叔叔伯伯都要離開，堂哥回台北工作，堂姐回美國，姊姊也是，而我和表姊隔兩天也要回台北唸書……所有的人都將會離開這裡了。而這個房子，將會只剩下爸媽兩個人……，這幾十人的大家族，大概從此之後不會再有機會一起聚著了吧……。

看著屏東家中，阿嬤的房間、阿嬤的裁縫車、阿嬤的佛堂……，一種悲苦和離別的感覺油然而生。阿嬤走了，不只是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也代表著一個大家族的崩解。對於從小就在此處生活二十多年的我而言，感覺特別的深……，特別的沈重……。

大樹倒了，鳥兒終究會尋找他們自己的的新巢，在另一個大樹上創造另一個家……。我是這麼告訴自己，生命就是這麼一回事，不是嗎？但給我時間去體會和瞭解吧……現在的我……只有哀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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