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你,是一年多之後的事了。
在林森北路和中山北路中間的長春路一家素食餐廳的樓下等你,
上頭因為舉行婚宴所以沒位子,
以手機想通知你,但始終沒人接。
約11點半,我早到了半小時。
看著來參加婚宴的客人,我想起鄉下的婚禮模式。
自己已經很久沒接觸到這種婚宴的賓客。
來回慢步的走著,感到自己與這區域的不相容。
來回逡巡長春路兩端走路或騎車的人,都沒你蹤影。
你從左邊走過來,我的眼神一下子失了焦,
你滿臉笑容,一副肯定會嚇我一跳的篤定。
是啊,我是嚇了一跳,
光頭的你加一身灰藍長袍,
你出家了。
我想起上次我們一個好友曾問過我你出家沒,
記得當時我立即的反應是覺得不可能。
但你真的出家了。
你帶來一位師兄,
我們聊著一些近況,言語間你還是你,還是關心著電影和書的發展,
語言中的說話模式和思考依然是從前的你,
你告訴師兄我們以前去
花蓮泛舟、鹽水蜂炮以及九州360度迴轉遊戲的慘況。
你說著未來將在檳城待三年、之後將到精舍弘法。
看著你,我平靜的說著最近心境上的騷動和體會,
你和師兄沒主動發問我面臨的困境,
師兄最後以「痛過,就好了」來作結語。
其實這句話也是我最近對人面對感情面向種種問題時的終極體會。
你提起放空,我認真的問你該怎麼作?
你說你是唸咒語,我想那個方式目前不適合我,
你也知道的吧,我想。
看著6月出家的你,對我一直很好而我曾愛過的你,
真的覺得世事真是多變,
我心中有無限的感慨和意外。
如果生命中的許多交會都是被註定的,
那麼我從你們的觀點中體會到,要平靜的看待交會後的種種結果。
你們坐上機車準備要離開了,
我們開心的互相揮手,
在有點微雨.灰濛濛的中山北路馬路上,
我平靜的走著赴另一個好朋友的下午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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