擷 所以，你從不說， 那風瀟馬鳴賦給了誰。 日落大旗，明月夜寥， 幾番起落騰騰。 於是我記得，微風， 和擬靜寂為一曲， 煙塵飄回荒原。 這甕釀著，等夢來履， 新識眸中幾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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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曙光（一）

 

 

 

 「像每一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了年少。」簡媜在她第一本散文集《水問》裡的話，似乎也很適合作為我此刻心情的註腳。

 

十年了，距離那個穿著白衣藍裙踩著腳踏車在風裡奔跑的少女，已經十年。

 

高中三年幾乎沒用心在書本上，指的當然是我從國三以後就非常排拒的教科書，除了國文、歷史和英文之外，其他科目我多半得過且過，不要太難看就行。或許也因此，我大學開始較用心在課業上，任何活動是能免則免，可以獨自便獨自。

 

高一真班、高二誠班、高三明班，真、誠、明，我高中三年的班級。

曙光女中是以職業科著稱的私立天主教高中，還記得聯考完的暑假我拿著成績單去登記普通科，幫我登記的學姐狐疑地看著我問：「妳的成績可以登記商業經營科或會計科耶，真的要登記普通科嗎？確定嗎？」（曙光的普通科通常是成績比較差不得已去登記的）「非常確定。」我簡單地答。拿著上頭標明『11115』的我的學號的單子，我的曙光三年，正式開展。

 

從來不後悔捨了新竹高商去讀曙光，就像從來不後悔捨了文化選了靜宜一般。我的頑固與執拗雖然害慘了我，但也讓我因此渡過一次又一次險灘。

 

風起的日子，總是容易喚起我的鄉愁。

純純的愛戀，靜靜的風。淡淡的相思，微微的癡。

 

或許加了點霧氣的朦朧從前總是美麗些，那麼就讓我以這樣還可以美麗的心情，記下曙光三年深刻的片段。讓論文析理與創作塗鴉並行，走一段路，說一些話。

 

二○○三．十一．三十　龍井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