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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6 18:21:50| 人氣3,26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長篇】吾命天子《外篇》1下(H,亞戴爾X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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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人允許、就算一切消失,我依然想見你,想見你……
就算已無法回頭,也無所謂。

在世界的盡頭綻放光彩吧。
只要你還存在,這就是我唯一的願望。

神啊,只有現在,請祢閉上眼。
請饒恕我們的過錯。

--夏

***


……
即使在即將離開之時,亞戴爾對希歐說得很堅定,但是在踏出皇宮前廣場的這一刻,他還是免不了躊躇。

回頭再仔細看看自己居住了十五年的場所,亞戴爾深怕他再也回不來了,於是想辦法把眼前的畫面一絲不漏地印到腦海裡。
就算是在深夜,皇宮依然沒有完全熄燈,朱紅的燈火幾串地掛在樓台邊,奪去了稀星的光彩。如此簡單的一角,看過之後,也能藉此想像出建築物上午的富麗。

「--再見了,希歐。」
明知道這一聲不會被聽見,更甚,對方根本不會知道他提早了一天出發,但是亞戴爾還是駐足在視線能窺見希歐窗邊的遠處。


「快走吧,你走了我最省事。以後就不會有人一直催我改公文、送公文過來、也不會有人七早八早就把我從被窩裡揪起來……
……我就不用每天都只跟你在一起了。我可以常常去花園逛啊,去和一些漂亮的姊姊講話啊……畢竟……那些困難的事,只靠我一個人,根本撐不下去……
蜷縮在窗邊,希歐不去看外頭的亞戴爾,也沒有點起房裡的油燈,只是默默低著頭。
他喃喃低語,隻手掩著自己的臉,肩膀還隱隱抽動著。


終於,亞戴爾還是轉頭,乘上了馬車。
皇宮前的廣場,恢復得和平時一樣,只有三、四名侍衛守著大門,沒有其他人等了。

夜晚的風,又冷又清,吹過幾片落葉。
明月高掛在天邊,看著一切的發生,也只是落寞地笑著,沒有多做什麼……
也許是因為自古以來,這樣的悲歡離合,她早就看得太多次,麻木了。

啪搭、啪搭、啪搭。
夜深人靜之時,兩側民房皆關起了門,窗內漆黑一片,只有一輛馬車正奔馳在王城的大街上。
靠在車廂的小窗邊,亞戴爾撐著頭,看著稀鬆平常的夜空。
你要好好努力,不要放棄自己的夢想,不論這有多困難。」


……呵呵……
這時,希歐也透過房內的窗戶,遙望著同樣的夜空。
「因為,當我成為皇帝的時候,也就是我與你見面的時候了。」

***


時光飛逝,三年後。
亞戴爾坐在往明之國皇宮的馬車上,與以前的去程同樣是靠在窗邊,撐著頭,遠望著淡泊的夜空。

「亞戴爾,你今天怎麼特別少話啊。」
坐在亞戴爾的身旁,百般無聊的格里西亞便往亞戴爾倚著的小窗擠過去,想跟著看亞戴爾到底在望著什麼,卻只有看見漆黑一片的天空。

「殿下,這只是您的錯覺吧?」
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鄉,亞戴爾也沒有執著於死盯著家鄉的一草一木,而是大方地讓開窗邊的座位,讓格里西亞能完整地看見外頭的景色。

「喔,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地方啊?從一進來開始,就一直到處看,還不時傻笑欸……
得到完整的空間,格里西亞反而沒興趣了。他又縮回身子,盡是往亞戴爾的身邊蹭,還露出威脅的笑容:
「我跟你說喔,如果你喜歡明之國大於光之國,我是絕對不會饒你的。」

……!」格里西亞的眼眸正在黑暗中發著光,讓亞戴爾有種被蛇盯上的恐懼感。
他心虛地笑笑:「放心吧,殿下。」
--放心,我的確是喜歡明之國大於光之國,只是我絕對不會讓你知道。

裝飾得別致的馬車穩穩地往皇宮開去,馬蹄踩過地面,發出啪搭啪搭的腳步聲。
卯時,夜才正要開始。


「哇喔--」
一腳踩進燈火通明的宮中,格里西亞好奇地四處亂看:「聽說明之國很寒酸耶,我看不像啊。」
今夜的皇宮特別美。白淨的地板被擦拭得發亮,上好的瓷器與掛畫全被擺了出來,顯得全場皆是金碧輝煌。

「殿下,就算您身分高貴,到外頭來還是該有客人的禮貌,有些話不能說出來啊。」
謙卑地尾隨在格里西亞的身後,亞戴爾提出出於人臣的建議,心裡卻暗暗地說:
『殿下啊,別被這為了招待客人才精心佈置出來的假象給騙了,明之國真的很寒酸呀!』

走在長長的紅地毯上,面對一群又一群精心打扮的宮女們高聲歡迎,亞戴爾也沒特別驚喜,只是淡淡地看過了。
可是,一抹藍色的影子在眼前出現之後,他愣住了。
明明只有一個人,就那一個人,卻讓亞戴爾驚奇得想差點叫出來,聲音卻又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悶響。

擊打著亞戴爾的,是見到摯友的喜悅。
知音難尋,果真如此。去了光之國,結識了宮中無數豪傑,卻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希歐,更讓亞戴爾體會到這一點。

還記得,以前就算有時會聊得不起勁,可是只要能聽見聲音,就覺得安心無比。
他是一個,沒有人能取代的人。之於世間如此,之於自己的心,更是如此。
能和自己有滔滔不絕的話題,永遠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人,需要自己的關心,同時也關心著自己。

三年來,亞戴爾想了希歐很多次,每想了一次,他就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屬於希歐的「風」字,不知不覺,已經寫滿幾大紙箱……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思念?讓人如此煩躁、懷念、思念、渴求,這是如此真摯的……情感。

「友邦的太子,歡迎來到明之國,我是這幾天作為茲地主人的希歐.暴風,必定盡心盡力、熱忱招待。」

揮過深紫色中又閃爍了點漆青光輝的衣袖,希歐高站在台階上,卻相當謙遜地輕身鞠躬。
希歐的頭髮又長長了不少。他隨意地把一束髮蓄在背後,而非像格里西亞那樣整齊地綁起來,看上去非但沒有不拘小節之感,反而予人儒雅浪漫的印象。
三年過去了。僅僅是三年,希歐的氣質就改變得好多。一張瓜子臉,和縹碧的一對眸子,還有修長的身軀,十足沉著、內斂的美感。

「嗚哇哇哇!原來真正漂亮的要留到後面才拿出來呀!」
「真是個大美人!回去我就要差人來送大餅了,不然現在就威脅這個可人兒拿繡球砸死我吧!」
格里西亞流著口水,一臉色瞇瞇的樣子,扭啊扭地。
……咦,可是她穿的怎麼是男性的款式?怪了好端端個美女做什麼穿男人的衣服啊!」

「希歐……
亞戴爾愣了好久,才稍微恢復知覺。
他自懷裡抽出手帕,原本想給格里西亞擦擦嘴角,不過總覺得鼻子有點熱熱的,就先給自己抹了抹,才發現娟秀的手帕上多了怵目驚心的紅。
「居然害我流鼻血了。」


說完歡迎之辭,希歐笑得煞是應酬,帶點玩世不恭的氣味,卻一點也不會讓人生厭。
他有意無意地看著亞戴爾,試圖與亞戴爾有所聯繫:『亞戴爾,許久不見了。看來你過得還不錯。』

「靠。」看見希歐對亞戴爾有意無意地投注幾分目光,格里西亞後退幾步:
「我人長得比亞戴爾帥、地位比他高、權力比他大、薪水當然也比他多,可是美女居然先看他不看我!」

「!」感受到一陣寒意,亞戴爾往背後望過去,才發現格里西亞居然在瞪他。
他連忙把手帕藏回衣服裡,掩飾地咳一聲:「殿下,太子殿下都親自前來迎接了,您不說幾句話,不成大禮。」

「是啊是啊,對方的太子都來了,我不說說話真是不好意思啊……
聞言,太陽清喉嚨,就要開始說話。他四處張望:「亞戴爾,明之國的太子稱號不是叫暴風嗎?他在哪?」

-.-"""""
!你的耳朵沒有洞嗎!
瞬間,全場的人無一例外地露出上述的表情。

「殿、殿下!」瞥見希歐的笑意欲發濃厚,恐怕是山雨欲來,亞戴爾顧不得禮節地扯了扯格里西亞的袖子:「您嘴上說的美人,就是那位暴風殿下啊。」
「噗!」格里西亞轉身面對亞戴爾,就扯住他的衣領,瘋狂地搖著:「不要跟我開玩笑!瞧瞧那細腰、瞧瞧那翹臀,哪裡像男的!」
……」聽至此,希歐的笑容已經溢滿了面容,陰暗的程度連太陽都察覺到了,甚至隱隱能發現希歐的背後似乎藏了刀之類會散發冷光的物品……

「初次見面,您好。我是光之國的太子,旁邊的這一位則是未來的宰相。」
父皇尼奧常常說「一日為君,終身微笑笑到死」,格里西亞連忙露出職業級的牛郎微笑:「茲前來拜訪,增添敝國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希歐才放下了刀,沒有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挑起兩個大國之間的戰爭。

於是為貴客洗塵的晚宴,在宮中盛大展開了。
起初,格里西亞還不時圍繞在希歐身邊,微笑道:「妳一定是有什麼隱情,才裝成男生是吧?別騙我了,妳散發出的魅力是無法隱瞞性別的--」
不過在希歐要格里西亞從「被他打」,或是「被幾十個身著薄紗的美女圍毆」當中選擇一個,而格里西亞相當華麗地選擇了後者之後,希歐終於能脫離格里西亞的跟從,擺脫夢靨。

「唉……
退出大廳,希歐走在走廊上,大步流星地,真是大氣軒昂。

「該死的,我一定要把光之國滅掉,遲早要給這個嘻皮笑臉的傢伙好看。」
嘴巴上喃喃的,卻是這種小心眼的事情……
也許,這是因為希歐的一切全是裝出來的。不論是風流的微笑,還是現在這種獨當一面的模樣。


推開房門,映入希歐眼簾的,是亞戴爾就坐在自己的床邊,像以前一樣。
希歐早就思考過千百遍了,「那個人,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這樣的事情。
第一秒看見這景象,還差點以為這其實是回憶的片段,或僅僅是個短暫的夢。

房裡沒有開燈。
亞戴爾原本閉著眼,撐著頭,稍作歇息著。月光自側邊的窗照了進來,灑了他滿身,靜謐地散發光彩。
敢輕鬆地坐在太子的床邊,果然只有關係極好的至交才有這個本事。

聽見腳步聲與開門聲,亞戴爾才睜開眼,環視了房間。
不論是紗簾、桌椅、大床,都沒什麼更動,書桌邊累積的疊疊公文,更是歷久彌新:「……這裡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書房就不用說了,向來的變化僅僅是公文的數目。』亞戴爾在心中補上一句。

「嗯,是呀……
希歐還以為自己的情緒會相當激動,可是他的表現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帶上門,緩緩地坐到亞戴爾的身邊,觀察著亞戴爾。
亞戴爾在這三年間抽高了不少,臉龐沒什麼變,眼神依舊透露著心思的縝密與深沉,嗓音則是略有變化,少了童音,卻也同樣溫和。


「雖然你早就說過目標是成為大官,可是你居然是光之國未來的宰相,真的讓我相當意外。」
雖然朋友相逢,應該聊一些回憶,或是最近的生活才對,不過希歐本來就是個工作過了頭的人,他不免又提起政事:
「你是怎麼接近太陽的?他難道不會對你的出身有所懷疑、不會調查你嗎?」

「啊。」說到這裡,亞戴爾搔搔頭:
「我好不容易到達光之國的皇宮附近之後,原本還在苦惱到底該怎麼混進去,後來,我在附近的森林裡,撿到一個被馬摔下來的小孩,那個小孩就把我帶進皇宮裡了。」

「什麼啊,我在問你接近太陽的方法,你卻在說你是怎麼混進宮裡的……
抱怨到一半,希歐發現不對勁,遲疑地問:「那個在皇宮附近的森林裡摔馬的小孩,就是太陽?」
亞戴爾點點頭。

「虧我還把這當成是生死別離!我看你殺太陽都比太陽殺你容易許多!
他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戒心啊,而且他是怎麼騎馬的,居然會被馬摔下來!」希歐不禁抱怨。

亞戴爾拍拍希歐的肩膀,像小時候一樣,靜靜地聽他說話。


「格里西亞我無法確切的形容他,只是,我並不討厭他,甚至還滿喜歡他的。」
在希歐啦啦雜雜地抱怨了許多關於格里西亞的事之後,亞戴爾才開口:
「他很少會對人顯露出這種吊而啷噹的個性,也許是因為身邊的人都太複雜了,難得碰到你這個外人,才想多少輕鬆一下吧。」

「我忍不住了,超想扁他的!長得帥就了不起嗎?幹什麼一直傻笑啊。」
由於打從一見面開始就被調戲,以致希歐對格里西亞的偏見特別多。他語氣誇張地指出對格里西亞的不滿之處。

「他的內心,其實渴望著很多東西,也許是自由、也許是關心,總之,都是他得不到的。」
「所以,一直掛著閃耀的微笑,隱藏心裡的無奈,是他的生存之道。」
亞戴爾說。

……」希歐不可能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想得這麼多、這麼深。亞戴爾的話,這才點醒他現實的另一層面。

亞戴爾的話讓希歐有些不同意,因為希歐覺得,作為一國之君,失去自由、感情,都是必然的。
可是,失去亞戴爾的三年,確實讓希歐痛苦著。沒有人可以傾聽他的心聲、分擔他的壓力。
成為國君,真的是最好的選擇、最終的道路嗎?想至此,希歐開始質疑。

「他比你複雜、比你痛苦,也比你堅強。」亞戴爾看著希歐:「可是他仍然有許多性格上的缺陷,使我想幫助他。」

「你到底是去做什麼的,不是去光之國臥底嗎?最後卻變成是在幫助他們的太子……
希歐憤怒了。起先聽亞戴爾在說,希歐就已經察覺到端倪,可是也沒有太大的反應,聽到亞戴爾明確的說出來之後,心裡卻升起一把無名火。
『一定是因為,亞戴爾太像叛徒了,我才會生氣……能不能從太陽手上,把亞戴爾搶回來呢?不要再讓他回去了!』


「今天來了光之國的太子殿下,是個好風趣的人喔。」
「長得好帥,跟我們的太子殿下有得比啊!」
門外,傳來幾名路過的宮女交談。

「唔……嗚嗚--!」
亞戴爾忽然摀住希歐的口鼻,希歐不斷地掙扎,像是在問「你幹什麼啊!」,不過亞戴爾沒有理會他。

「好奇怪喔,太子殿下的房裡有聲音耶,可是燈沒有開呀。」
「是你的錯覺吧?太子殿下應該還在宴會廳陪客人。」
「是呀,太子殿下這麼成熟穩重!不論是怎樣的客人,殿下都會好好面對,才不會逃回房呢!」

直到宮女們三三兩兩的離去,發出腳步聲,亞戴爾才放開希歐。
…………呼。」
希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同時對最後一名宮女說的話,感到很刺痛。

「要是被發現,光之國的人居然在你的房間裡就不妙了。」亞戴爾自動地解釋:「格里西亞可能會知道我是間諜,這樣就前功盡棄了。」
希歐點點頭,表示理解。


「夢想這種東西……連我都搞不清楚了。」
「啊?」對於亞戴爾忽然的發言,希歐疑問。

「你的夢想,是成為皇帝,一統天下,而我則是……」亞戴爾扶著額頭,一臉困擾的樣子:「我一直想不到,確切的目標是什麼。」
「不就是輔佐我嗎?你就是為了讓明之國打贏光之國,才去光之國。假如你沒有目標,是怎麼忍過那三年的?」
雖然比起把亞戴爾送進賊窟當內應,希歐更私心地希望亞戴爾能繼續留在宮裡,不論是發落政事或是幫忙自己都行,畢竟每個人都會想和好朋友一直在一起。
可是希歐清楚,把亞戴爾留在宮裡是大材小用,亞戴爾不會甘心就這麼一直原地踏步。

「從很久以前,我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我覺得,要不是這個國家有你,我絕對不會這麼賣命。天下或光或明,並無所謂。」

「你……!」亞戴爾是被敵人洗腦了嗎!從一開始就對太陽這麼服服貼貼的樣子,之後又一直在講一些奇怪的話!

看出希歐對這一番話並不滿意,亞戴爾再次捂住希歐的嘴。
希歐顯然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樣百依百順的亞戴爾,對於現在亞戴爾禁止自己的發言皺了眉。
希歐的表情又讓亞戴爾感到很苦惱。亞戴爾一時想不到該怎麼讓希歐別再生氣,拿開覆在希歐口邊的手之後,反而抬起他的下巴,左手扶住他的肩膀……

「!」
忽然被親了。一切來得很突然,可是又發生得很自然,彷彿這件事其實只是遲到了太久。
希歐原本還相當抗拒地亂動,可是唇與唇相交之後,竟然沒有產生討厭的感覺,讓希歐感到非常困惑。

他曾經想過,女孩子的唇是怎樣的?是不是軟軟的、香香的?要是身旁能有個女性陪伴,一定很好吧。
如今吻的對象,卻是亞戴爾。雖說亞戴爾的確是陪伴了自己很久,可是對象是同性,就是有種違和感。
希歐卻順從地張開嘴,讓亞戴爾的舌尖竄了進去。

亞戴爾的唇又軟,又有點彈性,比想像中的女生的唇還要有趣多了,居然還有一點哈密瓜的香味,怎麼會這樣?
希歐以為吻,就只是單純的一種動作,殊不知這其實能有一番纏綿,大有學問。

…………哈啊……啊啊

亞戴爾的舌頭不斷地去翻攪著希歐,像是邀請,可是一直被拒絕,只好一試再試。
過了一小段時間,被動終於轉換成迎合,希歐禁不住衝動地和著亞戴爾。
頭很暈,也感到有些無力。不動聲色之間,亞戴爾已經從方才的扶住希歐的肩膀,變成將他整個人摟入懷中。

「哈--」

--怪了,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又為什麼會讓他吻呢?
希歐明知道自己應該一腳把亞戴爾踹開,可是就是沒有照做,甚至是不希望亞戴爾停手。
意識逐漸朦朧,體溫也迅速飛昇,異樣的快樂感升起,希歐漸漸失去了力氣。

咕揪、咕揪。
口中攪動的水聲,在安靜的房裡特別顯著。
溫熱的吐息交換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亞戴爾才放開了希歐。


「哈啊……哈啊……
希歐滿頭大汗地大口呼吸:「你中邪嗎?幹麻做那種奇怪的事!」

亞戴爾沒有給予回應,只是一直呆愣地看著希歐。
剛才的事情只是一時起意。不想讓希歐一直用這麼不悅的眼神看著自已,又想封住他的口,就用了比較迂迴的方法。
可是現在,亞戴爾感到口腔裡微麻、有甜甜的氣味翻騰著,再望向眼前的希歐,難以形容的衝動頓時翻騰了起來。
「對不起……

「啊?沒關係啊,只是這種小事--」終於聽見亞戴爾說話,希歐鬆了一口氣。
然而,亞戴爾卻沒有坐離希歐的身邊或是離去,反而雙手抱住希歐的腰,讓希歐坐上自己的大腿。
真不知道這聲「對不起」是針對剛才發生的事,還是未來……

「亞戴爾!」希歐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亞戴爾並沒有理會希歐的喝阻。
雄性生物的本能往往會佔據一個人的理智,不論那個人是多麼有自制力的人。

亞戴爾撥開希歐散落在肩邊的髮絲,扯開綢袍,往頸部輕輕啃下。

……
不會痛,卻有異樣的蘇麻感從被啃咬的部分延展開來。被亞戴爾摸過的部分,也開始發燙……
希歐一陣驚恐,卻還是沒有反抗,難道是因為,他對亞戴爾的情感,已經深植到得以讓亞戴爾如此亂來的程度了?
不得而知。只是,希歐的腦子逐漸空了。
在這樣身體發燙的同時,煩人的事情就一件件從腦海裡消失了,只剩下亞戴爾的唇舌自頸部到肩頭,啃咬出的鮮明感。

……對不起。」
出於愧疚,卻又完全無法罷手,亞戴爾不清不楚地又說了一次對不起。
他已經被希歐的體溫深深吸引住。以前總是不敢太接近希歐,明明每天都在一起,卻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麼近距離地碰到了,才發現,完全無法停下來了。很想再從希歐身上找到,比這體溫還要更熱、更燙、更能互相接近的事物。

亞戴爾的左手摟著希歐的腰,右手自鬆開的領口摸了進去,自後頸往下撫,以寬厚微涼的掌心描繪著背部的骨感。

……
又是那種未知的恐懼感。
被別人撫摸的感覺,讓希歐害怕得想蜷縮起來,他卻早已被亞戴爾抱在懷裡,無法有別的動作。

細膩的皮膚觸感讓亞戴爾耽溺,但是他已經忍俊不住,就暫時收手。
他雙手把希歐抱起,讓希歐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雙腿則是跪在床面。
亞戴爾咬開希歐腰間的綁帶,抬頭,輕吻白皙的胸膛。

…………哈啊……
亞戴爾以舌頭靈巧地舔舐著一邊的櫻粒,舌尖去逗弄,或是整個吮進口中,都發得希歐一陣腿軟。
希歐原先扶著亞戴爾的肩膀,現在則是不得已地彎下腰,雙手抱住亞戴爾的肩膀,高度更落得亞戴爾方便。

櫻粉的一邊乳尖,在亞戴爾的動作之下,變得逐漸挺立,而且更紅潤。
亞戴爾像是吃不膩糖果的孩子一樣,再津津有味地吸吮起另一邊。

「呃不--
希歐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痴態百出。
他無力地閉起眼,不想看見亞戴爾,更不想看見亞戴爾現在到底是怎麼做出下一步。

看見希歐閉起眼,亞戴爾感覺得到,這絕對不是希歐在享受,而是希歐太羞恥、太難受了,才乾脆眼不見為淨。
想讓希歐開心一點,於是他左手支住希歐的腰枝,右手自小腹向下伸進底褲裡,握住熾熱。

「唔!」
冷不防地被摸了這下,希歐整個人都酥軟了,被亞戴爾接住,正好坐回亞戴爾的大腿上。

「別、別握那裡,髒死了
希歐這下不敢再閉起眼了。可是他還是沒有看亞戴爾。
他轉過頭去看著窗子外,尋求鎮定,身子明顯在顫抖著。

「只要是你的,我都……
一邊說著對自己而言很生澀的話,亞戴爾的右手靈活地套弄著希歐的分身,由下到上,加快手勁地打發著。

「嗯…………哈啊
又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由別人來執行的動作,帶給希歐的感覺特別不一樣。
希歐想問亞戴爾到底想說什麼,卻問不出口。
其實,希歐已經知道亞戴爾接續的話是什麼,只是,他就是很想聽到亞戴爾親自說出來,否則就相當心煩。

--又是說不出來的話……
亞戴爾的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
有平時的從容,也有鮮少顯露的羞窘,或是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才經亞戴爾玩弄了幾下,希歐的分身逐漸昂首,並且漸漸吐露出白透的精萃。
亞戴爾的掌心全沾滿了,精液、汗水交織在一起,吐露著情慾的氣味,卻也有些未經過確認的感情同時飄散在空氣中,相當突兀。
撐起希歐的身子,亞戴爾的手摸向他的窄處,兩隻手指滑順地進入。

哈啊!」
相當不適的異物感突進,讓希歐發顫。
他不敢有所動作,只是緊抓著亞戴爾的衣領。

「你還好嗎?」
亞戴爾知道這並不會痛,可是因為不明白希歐此時確切的感覺,而相當不安。
他雖然心急,可是相當不想傷害希歐,在手指進入之後,反而停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進展快速的動作。

……沒什麼,你繼續吧。」
手指在裡頭停留久了之後,希歐總算是有點適應了這樣被物體梗在體內的感覺。
有一點痛,卻沒什麼太大的感受,只是單純覺得很不愉快罷了。

即使進展到了這個程度,希歐也還是沒有拒絕。也許他的心裡,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也許只是在等待亞戴爾的一句話。


聞言,亞戴爾點點頭。
雖然感到愧疚,可是他開始動作手指,在希歐的體內抽送,速度漸漸加快。

「唔嗯…………
希歐的眉頭緊皺,抓著亞戴爾的力道也變得更強了。
在亞戴爾開始抽送之後,希歐才感受到自己的體內十分乾澀,經由的通道極窄無比,實在不適合使用。
他發出近似咽嗚的聲音,盡量別開思緒,不去感受一波又一波的刺進,心緒卻還是隨著亞戴爾的動作起伏著。

「啊啊……!」
在亞戴爾加入第三隻手指的時候,希歐終於吃痛地叫出來。

他冷汗涔涔的樣子,使得亞戴爾又遲疑了。
亞戴爾乾脆將手指抽出,放開箝制在希歐腰際上的手。

「哈啊哈啊
希歐小幅度地挪動身子,坐到亞戴爾的身旁,表情甚是難受,臉色也顯得蒼白。
奇異的是,這樣不快的情緒顯示在臉上,與臉頰旁的紅霧以及大口大口的喘氣加在一起,卻來得妖惑無比。

這讓亞戴爾吞了口口水。
但是他還是知道是非對錯,明白自己早已做得太過火了,已經超越了身為人臣或是知己的身分。
他不敢再妄動了。

稍微轉過頭,喘了一口氣的亞戴爾,回過頭來嚇了一跳。
希歐居然自主地解開亞戴爾的腰帶,拉下長褲,雙手扶起亞戴爾的分身。
「希歐,你怎麼……?」

希歐沒有回應,而是低下頭,將分身含進口中,相當粗略地舔著,可見是想藉此減少等會要進入時所帶來的負擔。

呃--
埋在希歐的口中,相當地溫暖,尤其有濕潤的小舌舔舐著,更帶來飄然感。
亞戴爾頓時失了力氣,熱燙的感覺更是自下身全數湧上。

想阻止希歐,卻又完全開不起口,因為他早已沉浸在其中。
左手扶在床面,亞戴爾不禁將右手放上希歐的頭,輕撫著柔順的髮絲。


在舔著的過程中,看見亞戴爾這樣不可自拔的樣子,甚至是瞇起了雙眼,小口小口呼吸著,希歐不禁一陣心跳。
--這會是亞戴爾嗎?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呢?
希歐再試著含得更深入些,然而隨著熾熱的膨脹,開始困難。

「希歐,可以了。」
感受得到一陣陣的衝動正逐漸興起,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弄髒希歐,亞戴爾於是輕輕推開希歐。

「呼……
喘不過氣的希歐,由於亞戴爾的體貼,總算得以休息。

其實希歐很想說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可是亞戴爾的表情,卻讓希歐徬徨了。
希歐在那時,居然想做得更多、想再看見亞戴爾露出很舒服的樣子,或是輕輕地呻吟。
--我剛才,是對這傢伙心動了?起了興趣了?

餘光再瞄上亞戴爾的臉龐,希歐原本想趕快收回視線,卻收不回來。
--亞戴爾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原來這樣親近他,能讓他感到快樂嗎?

亞戴爾也看了希歐一眼,兩人的視線正好交錯。
一直想抽手的亞戴爾,卻總是被燒燙的意念折磨,根本無法從希歐的身旁逃開。
他往枕頭上躺了下去,雙手抱起坐在面前的希歐,與希歐接近。

再一次坐回亞戴爾的大腿上,希歐雙手往後支著床面,略張開雙腿。
亞戴爾深吸了一口氣,即使躍躍欲試著,卻還是不敢實際地去動作。

……
不等待亞戴爾,對準了壯大的熱楔,希歐自己坐了下去。
被折磨的,不只是亞戴爾一個人。希歐自己其實也早就起了對這件事該有的興奮反應,只是一直隱忍著,沒有說出來罷了。

「--啊啊啊……!啊!」
入口頓時被擴張開,希歐咬緊了下唇,才進入了一點,便再也沒有勇氣繼續下去,只能勉強以雙手支撐著身子,卡在之間。
希歐像是被燙傷了一樣,眼角開始閃動淚光,臉上的潮紅也加劇了。

「嗯……
分身頓時被緊實地包覆住,不可思議的滿足感頓時泉湧了上來。
亞戴爾興奮得說不出話了,下意識的一個上挺。

「哈啊!啊啊嗯--」
激痛如波浪來潮,陣陣地讓希歐體會到被撕裂的痛苦。
他倒吸了一口氣,張開嘴呼吸著,吃痛的牢騷也跟著洩了出來,語尾卻帶著像蜜一樣不可思議的甜度,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這個現象。
在痛覺中,卻又帶著一種從沒體驗過的暢快感,還有充盈感。

希歐,我和你,已經沒有距離了。」
……

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對話。
希歐也不知道久違的相逢,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坦白說,這個夜裡發生了許多希歐並沒有預料到的事,讓他有些害怕,卻並不排斥。
亞戴爾這一句話,讓希歐感到驚訝,心中喜悅也油然而生。

「希歐,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強忍住下身傳來陣陣的脹熱與電流般的蘇麻感,亞戴爾卻不敢再挺進。
他想對希歐多說點話,想獲得希歐的許可,想再更了解希歐……
「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把我從此趕出明之國,我也不要緊,我

希歐卻還是一臉的不開心。他想聽的並不是亞戴爾的道歉。
希歐之所以會順應亞戴爾,是因為他隱隱地能感覺到,這種行為不是對每個人都能做的。
除了一定的生理慾望以外,這種事最主要還是由某一種情感所構成。如果能做出來,是不是在過程中,就能更確切地發現到那種情感的存在呢?

到頭來,希歐才發現,原來自己需要亞戴爾付出的情感,並不是友情。不是真摯的友情,也不是情同手足的友情。
如果這些年來的等候、相伴,全只是為了一個「朋友」,那也太虛假、太如夢似幻了……
明天,亞戴爾又要離去了,難道他對自己,真的已經沒有其他的話能說了?

「我喜歡你的一切。希歐,我喜歡你。」
良久,亞戴爾終於說了出來,就像是在呼應希歐的等候。

……」眼眶一熱,希歐的臉龐落下透明的液體,鹹鹹的,熱熱的。

說完,看見希歐的淚水,亞戴爾感到心中的重擔一輕。
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到光之國熬這三年,當然是為了希歐,更是為了帶著成就回國……
希望在自己的地位終於和希歐越來越接近的時候,能親口對希歐說出這聲「我喜歡你」。
能把超過十年的愛戀,說出口。


希歐趕緊用手臂把臉頰擦乾,殊不知這淚究竟是因為等了許久,兩人都未能說出的話語,還是因為疼痛。

***


隔天,預料中的離別還是來臨了。
跟隨在依舊笑容燦爛的格里西亞身後,離去前的亞戴爾,望向希歐的眼神深遠。

風輕輕地吹著。隨著季節逐漸入秋,天空自湛藍變得淡淺而明亮。
緩慢的變化,猶如希歐現在的心情。
看了遠去的馬車最後一眼,希歐閉起雙目。

--即使我知道,我們兩人本來不該在一起,我還是不會放開你。
--等到一統天下之後,我是皇帝,你是宰相。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要永遠地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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