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是表演‧還是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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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旅遊巴士，砰咚的鼓點兒轟的響起，這是熱情的民族，還是迎接財神的喜悅，懶洋洋的村落打了大哈欠後醒了過來，觀光客帶著大筆的財富來滋潤這個已經失去原始價值觀的部落。
打頭陣的是個戴著面具的舞者，胝著雙肩，伸著雙臂，用每個關節舞著，看似僵硬卻緊抓著鼓點，有點駭人，因他面具突出的眼球，弓著的腿似前進、似後退、似右行、似左移，只有腳掌靠大拇胳輕輕點地，一點隨即抬起，好像土地是燙的。他踩進人群裡，精練的對著每個捕捉他身影的鏡頭，觀光客紛紛從旅行袋裡拿出各式相機，有些慌張的，怕遺漏了這千里迢迢的一面之緣。
我的腳跟著他起舞，不過是縮小了比例的，鼓聲壯闊了起來，一聽就知道是終曲前的高潮、衝刺，舞者僵直了身體，只剩下皮肉裡的關節在舞動，情狀有一間或的詭異，舞者蓄著律動的能量。
鼓點弱軟了下來，打彎的的指掌由外而內、又由內而外，蓄滿的能量沒有爆發出來，舞者大步的後退，退出人群的帷幕，退出表演的台階，有點急忙的，有點不那麼流暢的。
大概，他看出了這是一群沒多少財富的旅行者，或是下一場表演的時刻催擠著，或是，這就是屬於BALI的傳統表演……都好，都好，只是，那能量不經意地也積存在我的身體，擠在關節處。
Aug, 1997 @ BALI, INDON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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