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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17 22:38:00| 人氣283|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掌声响起来,为谁?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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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且人
时 间:2003-4-5 15: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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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响起来,为谁、为什么?


从小到大,我只做过两次演讲,而且都是小规模的,对着几十号人的水平,原因主要在我个人方面:为人不外向。之所以做这两次,还很心不甘,第一次是被赶鸭子上架,第二次是为了出一口鸟气。学生上学,大多都上麻木了,不少人的脑神经,都僵硬了,而且怎么弹都弹不醒,甚至让我苦闷,究竟是我对了,还是我错了。

高中时候,高二时有一次文理分班,当时学校的整体气候是绝大多数人往理科跑,文科没什么人爱去。选择理科的都是成绩不错的,脑瓜很灵光的,而文科的学生,大多数是性格散漫,思想游移的。从校长师长到家长,三位一体的压力就压上心头,我发现:一般人都没有格外的兴趣,而自己不同,我不喜欢有关数字的一切道道儿,比较热衷方块字。咬牙切齿一番,终于顶住了压力,进了文班。

第一次演讲便是在刚进入文班那会儿,语文老师看我很顺眼,因我作文之功,对我额外偏爱。才升入高二,学生身上还没有高考的重压,还心有余力玩点花样,花样之一,就是在两个文班中,开了一次小规模的演讲,主题不限,可以畅所欲言,以班为单位,每班分成几个小组。当时我以文章名,小组成员,男男女女就齐刷刷的把目光寄托在我身上,我说我为人上不了台,要我写还成,要我演讲还不如干脆杀了我。本来是五人小组,却成了四对一的局势,后来折中了一下,打算各尽所长,由于此次演讲主要是由语文老师评估优劣,所以由我投其所好,快笔为文,至于谁登台献艺,再计。

等我写好了,小组开始讨论谁上去的时候,大家一看我写的稿子,却又是男男女女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我,多数人专制的结论是:这样的稿子,量身定做在我身上,才合体。我写的那份稿子,主要就是谈的选择问题,即在文理分班上,对多数人的心神不定予以开导。当时写的时候,其实我早有预感:搞不好只有自己演讲了。小组成员里边,没有一个人像我那样,因为兴趣而自愿进的文科,多是不得已而为之。

第一次演讲,感觉很不适,手心都出汗了,拿着稿子头也不敢抬一下,教室最后,语文老师在坐。我稿子写的不错,但是从演讲的技巧、艺术上考虑,却不够格调,演讲完我下台时,掌声响起来,我听的出掌声有两层含义:一、稿子写的好;二、客套的表示。后来有几个同学们对我说,想不到你是因为兴趣选择进入的文科,好几个人都对我那样说,我反问了每一个人:难道你们就没有自己的兴趣吗?别人说,有是有,但兴趣不在念书上,无所谓文不文、理不理了。

等我进了文科,却大有压抑之感,大有上当之感。我原以为文科是比较人性化的专业,比起公式、数字来,会有更大的自由。可事实远不如此,文科的东西学深入了,才发现不论在历史、政治,还是语文上,都有一套公式可循,有别于理科的是,此类公式属于非科学性的,是人为预设而不许疑问的,体会出这层诀窍,失望的很。我学习不很按部就班的尽力,常常跑出去租小说看,有一次,班主任突击搜查学生抽屉,看有多少人私下不务正业了,不料到了我那,老师却有意避开,直接查下一位了。可惜当时我不在场,是事后听同学说的,同学眼红的对我说:本以为只有语文老师对你偏爱,想不到班主任也这样!我说:可能是我兜里“闲书”太多了,老师年迈体衰,力有未逮。同学说:我可是随时准备给老师卖力的。

高中那次演讲,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掌声,也许真是在许多人中引起了共鸣,我谈的是一个泛泛的主题,只是比较务实。那时人无所谓选择,我还有选择。

上大二了,这学期开了一门《辩论口才艺术》,老师学中文出身,授起课来婆婆妈妈,舍本求末之误比起别的浑老师,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实在难以置信:一个上课时说普通话都成问题,身势语言只有一种架势的老师,怎么配讲“口才艺术”?!这样教导学生,学生逃课姑且不论,若真学起来,学个屁啊!这门课本来不重要,课程设计上亦在选修之列,可怜当初我一“念”之差:当时选课时,念在开这门课的老师名字好美,以为定是美人相授,不料真相大白之日,才发现“名不副实”之言,岂是“名不虚传”?!

老师还年轻,年轻比起年老的来,在授课上,倒是多了一份学生的参与。参与之一,就是老师令学生课堂上,每人演讲一次,别人大多不当回事,有的甚至上台讲个故事或者笑话,而我却当真了。把本来不必当真的事当真,其实“弄假成真”的深意,要从头说起:

我写的是《八十年代:知识重构与自我启蒙》,依照老师的捧场,是“内容非常好”、“精神值得学习”。单以内容而论,却是“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自然,行家也能看出不足。但我却立意在深远的一层,即是一类青年自觉建构意义的开始。我文章乃“呼吁性”的,望“八十年代”出生的新世纪的学生,要反思、检讨自己所学的知识——由于本意不在一一清列所学知识,所以只能有角度的择样而选,所以斥马哲、批鲁迅、扬不平、搞破坏。希望说理有力,让人能够接受我“大言炎炎”。

但我却失算了。我原以为,我所写的文章,虽然指归在“呼吁”、立意在“反叛”,但我觉得,同学之中,应该会有一些人,是和我一样的怀有纯纯怀抱的;应该有一些人,是同学中的“同志”。然而绝大部分人,却是知鲁迅,不知有胡(风),更别提周扬和周扬曾干过的事。更有甚者,在私底下说:高中时不就学过吗,胡适不是好东西。

至于我最失望的,是老师和我的一番对话。堂堂大学老师,竟不知徐友渔为谁,且一点不愧的让我在讲台下边提示到:徐徐的徐,友谊的友,渔夫的渔。大学老师水平之高,真被我身临其境的见证了一番。但老师毕竟要显出老师的有两下子啊,于是老师拿出自己所学中文的本行来挑文拣字的说:
“开始演讲时,我一看标题《八十年代:知识重构与自我启蒙》,以为是说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故事。后来看到文章由韩寒说起,才明白原来八十年代说的是‘出生在八十年代’” 。老师拐弯抹角的想摆谱,我才不管他妈的呢,便“敲”案而起,振振有辞的说:“我觉得八十年代这词,按说应该是不会引起误会的一个词,如果常看现在学人流行的文章,应该能把握住这个词语的基本内涵,而且我明显的在后面有‘知识重构与自我启蒙’的补注,明眼人应该很清楚这指涉的是一人群概念,而不是时间概念”

当然,最后还是由老师来生杀予夺,给了我七十分,真是呜呼哀哉!别人上台扯淡两句,讲个笑话,来个故事都八十好几,而我心血之作,却落此等下场,个中皮里阳秋,还不昭然若竭吗?!老师的辩证法式的说辞是:“内容非常好”、“精神值得佩服”;“听不大清”、“身势语言不丰富”。做了一辈子学生,为师之道,同出一辙:老师教育学生合情合理,学生教育老师便无法无天。

不过这都属小节问题,大义不在一师一生之间的斗法,而是我之前略微提到的:一类青年自觉建够意义的开始。八十年代出生的人,路漫漫其修远亦是自然的,但我总认为,我属于清醒的一个,是逐渐摆脱一党官教的一个,是自觉寻找真知的自我启蒙。康德提出“何为启蒙”的问题,人回答说:启蒙就是使人摆脱不成熟的状态。如果说演讲前我还有定力不够,信心不足的表现,那我演讲后,起码从一种客观性的标志上,我对所学的知识,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连根拔起的尝试。

但我仍然感受到了那么多的不自由,感受到了那样大的孤寒。我演讲完毕,下来时掌声又响起来了,而且很响亮。课下有同学对我说挺佩服你的勇气, 我说我勇气还不够,起码我没在演讲稿里批《辩论口才艺术》和教《辩论口才艺术》的老师。然我真正感觉到悲哀的是,人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理会我的苦心呢?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于床上,索性不睡了,看时代文艺出版社《李敖谈中国》中的一文章《论所有的宝全压》,开头一段直点全文之睛:

一个拿笔杆的人,在他执笔的时候,一定先该想想:这种言论,给国家社会的影响是什么?这种影响,极可能是长远的、潜在的,也许不会即刻发生作用,因为“文字收功”的效果往往不是很快的。所以做为一个拿笔杆的人,他必须具有一种展望永恒的信仰,信仰他的一举手一发言,都可能直接间接的生出或大或小的作用或反作用,并且这种结果,是“一发而不可反”的。

也许我的文章不能代表“一类青年”,只能代表我自己。那样的话,我想我在犯下“一相情愿”的罪过后,现在是该反省的时候了,无意之中,又触类旁通,在李敖文中受益多多。掌声响起来,为的谁?为我吗?惜同岁之中,有几人会是同志;掌声响起来,为什么?那些为我鼓掌的人,鼓的很响的人,究竟响应了我演讲中的那些?或许只是:一种客套的表示。

台長: 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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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
我刚入高2,哈哈,我学的是理
2007-11-05 19:59:28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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