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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04 22:33:50| 人氣20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湘軍與太平軍釐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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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咸豐六年春,太平天國軍攻江西,湘軍餉源困竭,國藩因奏請旨飭兩江總督江蘇巡撫轉飭道府等官,於上海抽釐專濟湘軍之用,經江督、蘇撫議駁未得行,惟湖南巡撫駱秉章在湘設局抽釐,年得八、九十萬至一百一、二十萬不等,以分濟東征湘軍[1],《湖南通志》述釐捐之始亦同,惟記釐局初設在咸豐五年,鹽茶局在六年,其略云:

(咸豐)五年湖南巡撫駱秉章接準部咨,遂以是年五月於省城設釐金總局,檄署鹽法道裕麟總理局務,並遴委各員鄉紳襄辦,復選派紳士分赴各府州縣,會同地方官次第試行。始自潭州,以及常德、益陽、湘陰、安化、湘鄉、攸縣、衡州、衡山、邵陽、新化、武崗暨澧州之津市,辰州之浦市,靖州之洪江其各州縣口岸並酌設分局,而以城局總之,仍飭各守巡道就近督率辦理,抽釐章程由省局員紳傳集客商,酌中議定,頒發各局。權市獲利之多寡,以定捐釐之輕重,生意微者,免抽分局,官紳各就地方情形斟酌照辦[2]。

壬秋以湖南釐金大倡於郭嵩燾,總局則由其弟佐之,府縣各釐則舉貢生、童生任之,院司僅列銜而已。其後由陸增祥總省局,始委權官員,諸舉貢、生童亦皆以保薦得官。秉章雖建此制,實由國藩僚友門生銷核,壬秋譏為:「彬彬乎衣冠簿書,有上下等威[3]。」。湘軍建制既廣,視釐金為養命之源,咸豐十年五月曾國藩奉旨署理兩江總督,始奏請仿照湖南章程設立全省牙釐總局,遴委道府大員專管,不歸藩司收款,復仿照湖北章程督撫分辦牙釐錢漕以錢漕歸巡撫經收,而自收釐金以濟軍餉。其咸豐十年五月三日〈擬設江西糧台及牙釐總局片〉云:

再,臣蒙恩簡署江督,與平時事勢不同。江南舊治既被久踞,皖南、皖北均屬殘破之區。目下蘇、常新失,遍地賊氛,幾無下手之處,自應汲兩湖為籌兵之源,而以江西為籌確之源。查臣自成豐三年至今,均係自設糧台,自辦報銷,以本無地方之責也。今擬札委江西藩司總辦糧台,仍添委道府數員,幫同辦理。其自,咸豐芋年至十年五月,由臣分作三案造冊報銷。啟臣接總督印務以後,即由江西藩司衙門報銷,以專責成而免牽混。至江西歲入之款,除錢漕外,專恃牙稅釐金。臣現咨商撫臣毓科,仿照湖南章程,牙釐另設一局,遴委道府大員專管,不歸作藩司收款。復仿照湖北章程,督臣、撫臣分辦牙釐錢清,各臻勇躍,仍互相通融,互相稽考,以期無誤餉需;此後江西通省錢漕,應歸撫臣經收,以發本省綠營及各防兵勇之餉。通省牙釐,歸臣設局經收,以發出境徵兵之餉。似此眉目分明,庶官吏各有職守,銀錢出入,滴滴歸源,杜絕影射浮冒諸弊。除酌派會辦糧台及專司釐局各員、俟與撫臣商定開單會奏外,所有現設江西糧台及牙釐總局各緣由,理合附片陳明,伏乞皇上聖鑑。訓示施行。謹奏[4]。(五月十九日奉到朱批:「戶部速議具奏。」欽此。)

按此摺多追認前事,國藩未署江督,糧餉仰食他人,私建釐卡報銷,所在多有[5],私卡太濫,剝削擾民,而各軍赴戰,報銷亦難,國藩深以為憂,故於吳城設報銷局以備銷劾[6]。大抵萬人之軍,皆自設釐卡以助餉,若並未設釐,即數千人仍不免挨餓,故左宗棠有婺源、景德二卡,張運蘭有街口一卡,而曾國荃皖省大通一卡[7],月釐四萬餘串(錢),更為進圍安慶諸軍餉源所繫,安慶既克,湘、楚、淮三軍分進金陵、浙江、江蘇,餉源亟需開拓,同治元年,國藩復奏請特派大員馳赴廣東辦理釐金,專供蘇、浙、皖三省湘軍之餉,穆宗詔允所請,以副都御史晏端書赴廣東辦理,而湖南官紳也設立東征籌餉局於長沙,《湘軍志》以「東餉」視之,其說云:

方釐金之興,雖津邏訶索,固不敢問達官朝使舟,然諸貴宦家人姻戚僕從多被譏留,不能公漏私。言事者輒以病商害民為詞,交章請罷征,曾國藩初授江督,軍餉無出,增湖南釐稅十之三,號為東餉[8]。

考壬秋之語,所謂「東餉」者,當湖南東征局之釐也,然此釐實於鹽、茶諸貨物除納本省釐金之外,再增抽半釐以專供皖南北湘軍之用[9]。壬秋云:「增湖南釐稅十之三,號為東餉」云云,其言誤。

釐局所募,實為軍餉大宗,就其興辦的江西、廣東、湖南東征局三者而言,江西釐局共解七百萬餘兩,廣東釐局共解一百二十萬兩,湖南東征局二百餘萬兩[10]。湖南《湖南通志》記東征局所收款云:

計自咸豐五年設釐金局,咸豐六年設鹽茶局,試辦以來,至上年(光緒十年)十二月底止,總計撥解藩庫軍需局銀一百七萬九千五百八十九兩有奇,足典錢二百四十七萬一千二十五串有奇,均經陸續支發軍餉,臣時加體察,市廛如故,商賈生計較從前稍豐,而百貨價值漲落隨時,民間亦未稍形苦累,方兩局初設之始,吏胥反儈及未得入局之人,未免造作謠言,多方詆誹,鄉曲迂陋之輩,亦或隨聲附和,希冀阻撓,近見各口岸卡局每月榜示各數,與報省局略無參差,省局隨撥藩庫,軍需局支應軍餉,略無停待,群疑盡釋,心已帖然,各處城鄉市價漲落與從前未抽釐金之時,並無歧異[11]。

抽釐助餉之舉,初衷實為取商財以支軍,但行商貨物既騰貴,則坐賈之貨必倍蓰,大江細流不遺,鄰省貨卡再取,層轉摧剝,其弊也濫,故商賈裹足,往來不興,貨捐竭之於前,釐吏逼之於後,雖三湘五湖之窮,可抽百萬之餉,蘇浙皖贛之富,月抵貧省年貢,抽釐之害,官書咸略,然物議沸騰,終不可掩,曾國荃於此復辯駁「設卡太濫」、「抽餉擾民」二事云:

臣維釐金一事本屬創行,收支款目既無定額之可循,贏絀情形實難一概以相例,卡局既多,事目又雜,如執一成之法嚴為稽覈,罅漏必多更增。巡撫毛鴻賓覆奏查湖南辦理釐捐之初,經前巡撫駱秉章參稽輿論,體察情形,仿唐臣劉晏引用土流之法,不歸署衙,不假手吏胥,力除關卡陋習,湖南地方瘠苦,本非富商大賈輻輳之區,是以歷來并未設立貨關,與湖北江西等省地大物博情形迥異,而綜計每歲所入雖衰妄不同,大約總在百萬內外……前湖北撫臣胡林翼創辦北省釐捐一皆仿照湖南成法,臣屢任之後,留心查訪其中節目,或尚須隨時變通,而大綱實為盡善,今若裁撤分卡,專歸地方官經理,則窒礙茲多,弊端愈甚……又湖南號稱澤國,洞庭以南港汊紛歧,設卡處所無從控扼總要,勢不能不設分卡,春夏水漲之際,總分各卡復多,未能扼要,又不能不設稽查卡,分卡為終歲往來之地,稽查卡則隨水勢之漲落為撤留,此皆擇其不可少者,始行舉辦,仍隨時查看情形,如無稗補,即便停撤,凡過卡貨物,核算清楚,收明釐金,立即填票放行,毫無阻滯,在此卡完釐之貨,經過彼卡查驗貨票相符,不重抽計,湖南通省卡局,不過數十處,相安已久,商民俱無異言,倘一律議撤,則坐賈或從而遷移,行商必因之繞越,不獨釐局總卡恐成虛設,而釐金之有無不同,即物價之輕重互異,奸巧者每網利以自私,良懦者或向隅而受累,是有損於軍餉並無益於商民[12]。

所謂「凡過卡貨物,填票即行」、「在此卡完釐之貨,不重抽計」云云,實為遁辭,湘軍釐卡者,乃「抽民不抽官、抽商不抽鬼(洋人)」,且一卡完訖,他卡再剝情事,所在多有,自有榷稅以來,聚歛無過此者,較諸「長毛」關捐[13],敲剝亦遠為嚴重,沈梓《避寇日記》清同治元年二月二十一日記「抽商不抽鬼」事云:

鬼子所能霸占者惟「官兵」耳,若「長毛」則無益也,自上海至此共過五關,惟得勝關係「官兵」所守,並不看船,不報稅,自此以來,過「長毛」關,皆看船報稅,雖鬼子且奈之何哉!

寧波赫德商行(W&G.M Hart)一歐洲籍雇員曾從南京經絲產區,取道徽州茶產區至上海貿易[14],其咸豐十一年五月二十六日(太平天國天曆四月十四日)的日記述其在太平軍海關繳稅之狀云:

辰五時出發到上海,七時過一個稅卡,中午又過一個稅卡,下午四時過第三個稅卡,繳費為稅票蓋印,三處都沒有收稅[15]。

張德祥《賊情彙纂》亦略記太平軍關稅云:

詢曾過賊關賈人曰:賊之抽稅,無一切章程則例,其報船料也,以船長一丈抽稅千錢,所載之貨分粗貨細貨,粗貨船長一丈,抽稅錢二千,細貨倍之,大率以鹽、布棉花、煤、米為粗貨,絲、綢、蘇貨為細貨,抽稅之後,給偽船票一張,如遇賊黨,竟可免虜劫[16]。

較諸太平軍剝歛不多,清軍卡兵率玩法剝削,曾於太平軍中任職的呤俐(A.F Lindley)在《太平天國親歷記》亦記清軍釐卡索餉的惡狀云:

我在回返揚子江的沿途,受到所謂釐卡的侵擾較前往仙女廟時更為頻繁。每隔二三里就在河灣附近見到一所簡陋的小茅草棚,長竹竿上挑著一方污穢的白布,上面寫著紅黑兩色大字,表明這是個官家的巢穴(按:當為「抽釐助餉」四字)。一些滿臉煙容、卑鄙下賤的清兵,放下他們的煙槍和賭具,抓起粗劣的抬槍和長矛,跑出來高聲喊叫,要我們的船老大「松錨」付稅,也就是說用他們的污穢的手來進行勒索。遇到這種情況,皮(呤俐的嚮導)和我就不得不拿起鳥槍走上艙板,把這些貪婪的傢伙哄走。他們只好含怒地喃喃罵著「洋鬼子」,回去吸鴉片和聚賭,希望下次可以獲得好的獵物。這似乎跡近偷稅,但事實卻完全不然。我們在仙女廟裝貨上船前,早已向稅吏繳清稅銀。並且,自仙女廟至瓜州有十五個到二十個釐卡,全都勒索超過法定的稅銀。中國人常向我說,各省督撫將徵斂事責之屬員,任其勒索。這些清朝官吏率有足夠的兵勇去強行敲詐,所有來往木船付錢之後始得放行,小民哀告無門,因為他們只能向督撫申訴,可是各省督撫本身就是藉此發財起家的,這是中國遍地腐敗政治之一端[17]。

呤俐之言,或有過實,惟太平軍關稅所得,已難確考,但太平天國江西九江之卡,一月不過數千,折銀不過數兩,蘇、浙船釐,一船亦不過數千,較諸湘軍釐捐,不啻天壤,蓋湘軍釐局所征,以廣東居首,江西次之,湖南再居次,廣東月釐可達二十萬兩,曾國藩同治元年三月四日〈致沅弟季弟〉書即記其數云:

請欽派大員專抽廣東全省釐金,余奏派委員隨同籌辦,專濟蘇、浙、皖、鄂四省之餉,大約所得每月在二十萬上下,勝於江西釐務也,此外實無可生發,計今年春夏必極窮窘,春夏當漸優裕[18]。

上書云粵釐月達二十萬兩,湘、贛釐捐雖不及此,當有可觀矣。亦可釐卡徵歛之眾,國荃所謂「不擾民」云云,實屬空言也。


[1] 《駱秉章自敘年譜》云:「(咸豐六年)四月,湖南照部議在彬宜設局抽鹽釐貨釐……後澧安省城暨各府皆設釐局,每年共得釐金或八、九十萬,至一百一、二十萬不等,湖南兵餉始覺稍紓。」詳〔清〕駱秉章:《駱秉章自敘年譜》(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78年6月),頁82-83。

[2]〔清〕曾國荃等編:《湖南通志》(台北:華文書局,1967年4月《影印清光緒十一年重刻本》),卷59,頁1413下左-1414上右。

[3] 王闓運:《湘軍志》(長沙:岳麓書社,1992年8月《點校湘綺樓詩文集本》),頁784。

[4] 〔清〕曾國藩著、唐浩明編:《曾國藩全集》(長沙:岳麓書社,1995年12月8刷)《奏稿》,頁1152。

[5] 咸豐八年九月十七日〈加彭玉麟片〉云:「接迪庵(李續賓)信,言湖口三卡釐金,渠每月可分錢三四千串,即解敝營以資協濟云云……此款若蒙閣下惠解,望多解現錢為荷。」可知其已在湖口等地設釐卡。同前注,《書信》,頁681。

[6] 咸豐九年一月十一日〈致彭玉麟書〉云:「報銷局定議設立於吳城。」同前注,《書信》,頁823。

[7] 考皖省設釐,始於江南江北兩岸設鹽茶牙釐各局,其徵收商稅以抵補關稅。咸豐初年,蕪(湖)、鳳(翔)兩關因兵燹停廢。至咸豐十一年十月,江督曾國藩飭設總局於省城,專派司道大員管理,其稱為百貨釐者,以對專案另辦之茶釐而言也。後復於蕪湖壽州,兩處分設總局,均派道員駐局,以為各卡綱領,猶是南蕪北鳳兩關之遺意也。詳安徽通志館編:《安徽通志稿‧財政考》(台北:成文書局,1989年8月《影印1934年鉛印本》),卷15,葉1右,至於皖省開設海關概況,實有大通、安慶、蕪湖三地,據《安徽通志稿‧外交考稿》云:「本省交通之埠有已設關開埠者一,蕪湖是也,有初允停泊上下客貨,旋允開埠而迄未開者一,安慶是也,有但允停泊上下客貨者一,大通是也,查上列三埠對外關係,均係中英煙台條約內所載明,蕪湖允開口岸,大通允作停泊處所,安慶如之,安慶之允開口岸則在光緒二十八年。」《安徽通志稿‧外交考稿》(台北:成文書局,1989年8月《影印1934年鉛印本》),葉15左。

[8] 王闓運:《湘軍志》(長沙:岳麓書社,1992年8月《點校湘綺樓詩文集本》),頁786。

[9] 據曾氏〈湖南設立東征局請頒發部照摺〉、〈陳明請停辦湖南東征局片〉云:「咸豐十年長沙設立東征局,於本省釐金之外重抽半釐。」是就本省釐金之外,再增百分之五也。

[10]按:據同治十三年湖南巡撫王文韶〈議復湘省難設西征局書〉所言,湖南東征局自開局至裁撤,共收銀三百六十五萬餘兩,錢八十二萬餘串,其每月定解款為三萬兩。東征局成立於咸豐十年八月至同治四年四月,前後共五十七月(咸豐元年閏八月)月三萬兩計,則共一百七十一萬兩,然湘軍實有額請,如吉字大營會攻金陵,增募軍隊,復求增餉於東征局,然其數是否為常數,無明文可考,此二百萬兩之數據羅爾綱《湘軍新志》所述。詳羅爾綱:《湘軍新志》(台北:文海出版社,1983年5月《影印1939年排印本》),頁118。

[11] 〔清〕曾國荃等編:《湖南通志》(台北:華文書局,1967年4月《影印清光緒十一年重刻本》),卷59,頁1414下左-1415上右。

[12] 〔清〕曾國荃等編:《湖南通志》(台北:華文書局,1967年4月《影印清光緒十一年重刻本》),卷59,頁1415下右,頁1416下右。

[13]清人張德祥《賊情彙纂》記太平軍關榷之制云:「前在九江問陳作霖之子口供云:九江榷稅一月不過數千錢,無非附近貧民小賈於數十里之內成(承)載客船,實未經見,以此類推,其龍江關之稅不能多獲可知,是賊之榷稅,似有實無也,賊之榷稅寥寥,然賊之交易頗足資賊。」詳〔清〕張德祥著、中國史學會編:《賊情彙纂》(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6月《據南京圖書館藏盔山精社點校本》),頁277。,可知太平天國稅賦似未有釐捐,但有海關船稅:今可考的有蘇福省在蘇州設立的海關,在常熟徐六涇內設的蘇關,外口設的海關,白茆口龍王廟的水陸兩關,浙江省在寧波設的天寧關,在長興縣夾浦鎮設的夾浦關等羅爾綱:《太平天國史》(北京:北京中華書局,2001年11月1版2刷),頁957。

[14] 按:此地時為太平天國蘇福省所轄。

[15] 見梁從誡譯,塞克斯編著《太平天國問題通訊》,是說引自羅爾綱:《太平天國史》(北京:北京中華書局,2001年11月1版2刷),頁958,清人陸筠《海角續編》亦記太平天國的商稅云:「於城外各鄉要路皆設偽卡,每遇船隻過,檢查有無貨物完納稅,稅過,給以稅票,在本境或過他卡,俱可照票另出錢百文,加用偽印,不必再完。」

[16] 〔清〕張德祥著、中國史學會編:《賊情彙纂》(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6月《據南京圖書館藏盔山精社點校本》),頁276。

[17]〔英〕呤俐(A.F Lindley)著、王元化、王維周譯:《太平天國親歷記》(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12月1版),頁343-344。

[18] 〔清〕曾國藩著、唐浩明編:《曾國藩全集》(長沙:岳麓書社,1995年12月8刷),《家書》,頁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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