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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01 15:57:47| 人氣8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因為你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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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十四寒暑再次相聚雖已人面桃花,但共同的回憶緊密的縮短彼此的距離,閒話家常中窺見你們充滿自信獨立的眼神實感辛慰。期盼你們不論代價、貧賤相互提攜;因為你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同學」。教你們時是惶恐的,參加同學會卻是愉悅的。祝….快樂!」

這是阿典在留言版留下的一段話。

小學同學會在端午節舉行,向來是固定班底的我,這一回缺席,自寫論文以來,不知道推掉了多少的邀約,這兩年,整個人徹徹底底退卻,退卻到鼓不起一丁點勇氣讓愛我的人見我一面,除非必要,不然我不赴約。這一次的同學會,主辦同學事先已聲明會有神秘嘉賓到場,我想過神秘嘉賓的人選,可是萬萬沒料到這位神秘嘉賓竟是阿典,小學同學會沒有辦過10次也辦過5次了,可是沒有1次連絡到阿典,阿典也就不曾出席。還記得畢業後幾年,曾經幾個人相約找阿典出去吃飯,那次後再也沒見過阿典。

主辦的同學很有心,將同學會的照片放在個人網頁的相簿裡,看到阿典時,突然很想流淚,想抱著阿典將小學畢業後咀嚼過的種種感受一一訴出,阿典一定會驚訝、會不捨,但他一定會說些不一樣的話。


小三升小四時,學校不知為什麼重新編班,這一編可好了,4年9班從此成為學校的夢魘,印象中當時班上有幾個所謂的壞孩子,他們怎麼使壞倒是不記得了,只記得四上的女導師被氣哭了,四下換了另一個女導師,升五年級時她也掰掰了。

5年9班是燙手山芋,所有的老師都排好了班級,沒有人願意擔任這一班的導師,可憐的阿典,剛調到我們學校,本該教中低年級的他,被安排來帶高年級的我們這一班,這一帶,總算將我們順利地送出學校。

阿典那時很年輕,二十幾吧〈當時以為這個年紀是永遠也到不了的年紀,殊不知一晃眼便是二十好幾〉!個兒不算挺高,還記得阿典穿著有點高度的皮鞋,走起路來頗瀟灑,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第一次點名時,阿典直呼我們的名字,拿掉了礙眼的姓氏,小五的我們當然在台下噁心地亂吐,個個直呼肉麻,阿典還是堅持這麼叫我們,而我們竟也在不知不覺中習慣,開始互喚彼此的名,也許拿掉了姓氏,當真可以拉近同學間的距離,5年9班漸漸不太一樣。

我們班常常很吵,時時引來別班老師側目,有天阿典說要跟我們玩個遊戲,他和我們約定,只要我們一聽到他喊「停」這個字,無論我們正在做什麼說什麼,都要立刻停止不動,維持原來的動作。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我們照例又在吵吵鬧鬧,阿典人一進教室,我們還來不及發現他〈因為他從後門進來〉,一聲「停」已傳入耳門,全班立刻安靜無聲像木頭人般維持原來的姿勢,可是不到一秒後,聽到「碰」一聲,然後全班都笑翻了,原來是班長正好在阿典喊停那一刻跳起來,這下慘了,誰能停在半空呢?於是一片靜止中班長自半空掉了下來,阿典不忘補一句:「不是喊停了嗎?怎麼還動呢?」嘴巴緊忍著笑,班長一臉不好意思,其他人又笑了一陣翻。

有了「停」這個遊戲後,阿典多少能對我們的吵鬧少發點脾氣,只是我們還是免不了常得到左鄰右舍去賠賠禮的,特別是午休後,阿典常常帶著我們到8班或10班的講台上排排站,然後一聲令下,我們深深一鞠躬喊道:「對不起!」然後8班和10班的導師就會無奈地搖搖頭,偶爾還不忘揶揄阿典。

不太記得從什麼時候起,阿典說班長要輪流,輪流的意思是像輪值日生一樣,按照號碼每人輪流當班長一天,阿典說這樣每個人都有機會為全班服務,於是,每天升旗時,在前頭帶隊的人都不一樣,對別班同學而言,9班確實愈來愈不一樣。

小學常會有一些國語文比賽,無論書法、朗讀、演講、繪畫等比賽,別班老師遇到這種比賽,通常都會挑選傑出優秀的同學參加,以為班上爭光,阿典的做法不太一樣,他總是問有沒有自願要參加的同學,他說他不在意我們有沒有得獎,重要的不是結果是過程、是經驗,在他這種另類的鼓勵下,許多壓根沒這些才能的同學都去見識這類比賽,我也是其中之一,儘管朝會時我們永遠不是上台領獎的熟面孔,麥克風也永遠不會唱出9班的名,我們還是在台下鼓掌鼓得很開心。

關於阿典和9班,還有好多好多…。

台長: 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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