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之下,萬里無雲。我和陳芝坐在校園餐廳裡享受午餐。
雜果沙律,我的致愛。陳芝要了一杯特濃咖啡。我真不明白這一杯小小而昂貴的咖啡,一口就完。為什麼陳芝會喜歡呢?
「一杯咖啡了事?」我問。
「是呀!沒錢,而且要減肥啦!」
沒錢又為何要杯「物非所值」的咖啡呢?我心裡偷笑。
陳芝就是這樣子。有時說些話兒了事。但那些藉口又沒頭沒腦,前言不對後語。我也習慣了這樣的一個她。
「聽阿俊說你今次唱歌!真是有勇氣!」
「嘩!這是昨晚才決定的,還未告訴你,你已知道了!」
我吃着熟蝦,特濃咖啡來了。不出我所料,只有淡淡的咖啡味。我不喜歡喝咖啡,但很喜歡咖啡的味道。真失望!
「呀!我昨晚與阿俊通電。昨晚我累死了,硬着與他通電。他真是一個可笑的人啦!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
「哈!風紀哥哥嘛!又是籃球巨星,女孩子就喜歡這些!」
事實上,傳聞阿俊有很多人暗戀明戀單戀痴戀,可是想清楚,「堅料」的也不出幾個。
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才認為有很多情敵吧!這就是所謂的假想敵。做假想敵也滿痛苦呀!死得冤枉。我也不便向陳芝說明這點。有些事不應說就不說了,少一事總比多一事好。
「那白兒喜歡這種人嗎?」陳芝一口喝光了那杯少得可憐的咖啡。
「讓我想想……」我扮沉思。「不啦!我喜歡的是有安全感。阿俊這種人,甚麼都好,只是安全感欠奉!」
「為什麼?」
「你想想吧!這種人是注定逃不了蜂群浪蝶。自知自己難以抵擋,又何必陷自己於困局呢?」
「又是……說實的我也不喜歡他啦!可是!」她望着空空的咖啡杯,認真地說。「能把人人的焦點弄到手也滿自豪!」
我停了動作,不解地望着她。陳芝的真性情,語不驚人死不休。雖然我知道陳芝女性虛榮慾很強,但平時她也掩飾得很好,不留意是不察覺。萬萬想不到她突然表露出來。是把我當做好朋友嗎?
我想我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樣子。「我開玩笑的呀!他那副德性!送給我也不要!」
有些時候,陳芝會有一種令人厭惡的感覺,是我小家子吧!每個人都有令人厭惡的一面。就像靈格風,就有十面令人厭惡了!其實只要不嘗試接觸她的心,她也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在三樓的走廊上,我遇到我的永久名譽死黨知己寧祖彤!我叫陳芝先走,便跑去攬着她。
「祖彤!你幹什麼呀?」
「給你嚇死了!白兒!等下bio test!我還未讀好呀!怎麼辦?」祖彤睜大她的鳳眼說。
我拿起她的書,打開看看,不懂,放棄!「不要緊呀!只是小小的test罷了!我知你一定行的。」
「今時不同往日,這個月我因比賽缺課了好幾次,什麼也不懂。」
「那叫安琪教你吧!她的bio了得!」
「我都不知怎算!」
我拿走她的書,挽起她的手行。「既然溫與不溫也一樣,那不如此刻聽你的好友,我告解吧!」
「你真是個損友!什麼事?」
我把整件事的一部分(對唱歌的擔憂)告訴她,因為她不知道我對他們的複雜感情。
她聽完「整件事」靜了一靜,緩緩地說。
「你意思是,你與張靈風雙雙在聖誕節當晚在學校唱情歌嗎?」
我的天!今天得我一個!
連我最好的朋友也有異性無人性了。別在這個時候呷醋好嗎?我又是的。忘記了祖彤對靈格風有意思。雖然沒有言明,我也能意會。平時她來我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心裡總是想到隔鄰吧。所以每次我都用無數藉口「過家」。
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事實上有幾多波?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此刻真的要耶穌平靜風浪了!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