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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2-27 15:03:42| 人氣6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雜記耶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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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所有人都在問耶誕節要怎麼過的所有白爛關懷就別提了。

平安夜,多麼名符其實,平平安安地,她就這麼渡過了,雖然沒有狂歡的氣氛,平靜地講完一通電話越過耶誕鐘聲,然後不顧一切地倒頭便睡。等待她起床的是悶悶不樂的胃和跳著街舞有氧的頭,吐了一次拉了一次,官世英說是感冒了,妳喉嚨發炎,鼻子倒還好,雖然沒有發燒,只是併發了急性腸胃炎,能不吃東西就別吃,讓腸胃好好休息啊。

耶誕節當天,有一科期末考、一科小考、數科點名,還發考卷…,全都沒有參與。不禁語帶虛弱地,幹字聲在心中此起彼落,是怎樣?

看著身邊的人跳有氧運動,吃雞排飯,這本來是理所當然她該做的事啊,可整個下午只能渾身發冷縮在一角,什麼事都沒辦法做,連笑都顯得軟弱無力。腦袋只在盤算著要如何兩全其美讓機車跟自己一起到家。

感覺胃壁薄了一層,進食對它而言,一如強迫跛腳的人去跑百米般殘忍。這是個多麼溫暖的午后,她瞇著眼不敢正視灑在地上的陽光,這上天在寒流期間給予的溫柔禮讚。

思想一流轉,她幻想自己是一隻牡羊座的母狗,像Salmo一樣好動,喜歡到附近的籃球場散步,跟她新認識的狗朋友追逐玩耍,每天在頂樓期待主人來看她,只是主人很忙,常常忘了她的存在。她餓著肚子,有時候抬起頭看看天空飄過去的浮雲,有時候扒扒盆栽裡的泥土,餓到受不了會忍不住吃掉裡面的花,下雨了,她只好當它是不怎麼舒服的淋浴。…如果她更苗條了,主人會不會比較愛她?

有一天她終於看到他了,他沒有什麼表情,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可她好高興看見他啊,用力搖著尾巴想要討他開心,雖然好像沒有什麼用。他說了一些她聽不太懂的話,好像關於一個女孩子,好像不是像寶路一樣棒的東西,好像…好像…。

為什麼呢?她歪著頭想不透,我好努力想要讓主人開心,為什麼他還是看起來好鬱悶?

人不該生病的,尤其是孤單的時候。
人不該孤單的,尤其是天冷的時候。

多麼冷啊,這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十分巧合地讓她給遇上了。特別是一個人時,容易想得多,不太適合用來思念、聽情歌、看文藝片、或是寫些無聊的注音符號留待別人解碼。

一早坐在教室裡無神地望著老師瞎掰中國新聞史,發現桌上有幾行十分男性化、感覺很瓊瑤男主角應該寫出的字:

「他們說 在水裡放進
一塊小小的明礬
就可以沉澱出所有的
渣滓
那麼 如果
在我們的心中也放進
一首詩
是不是 就能夠
沉澱出 所有的
昨日」

「耶誕節過了。」有人說著。腸胃炎軍隊暫時休戰,只是他們沒說何時會真正鳴金收兵。經過長長的睡眠,隱約聽見陽光輕輕敲打毛玻璃,起身打開房門,門縫掉出三張卡片,全都封得牢牢的,筆跡因為太久沒有聯絡,無法辨識誰是主人,拆封時有那麼一點新奇的味道。然後發現,原來自己的男生緣也挺好的啊。她輕笑了一下,想道,如果每年耶誕節都那麼另類,我可吃不消。

台長: Slee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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