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火柴的小孩
穆
在也許不該悲傷的時候
卻覺得有種悲傷的衝動…
翻開扉頁
冬天與熱量
仍然還在踟躕不前
（熙來攘往的街道 冷漠正無聲迴盪）
窗檯裡演的戲碼
燭光晚餐與片刻
漸漸被遺忘
記憶
越燒越小越後退
馬上也就
到了冷卻的時候
（黑色的凋萎 在時差裡脆弱了姿態）
如果雪花驟降
如果這世界還有
最後一個賣火柴的小孩
那麼煙硝味
是一道美味的夢
那麼籃子裡裝的
應該是唯一能點亮眼睛的星星
（接下來 就麻木）
高聳的鐘樓把時針指針
齊齊嚙合向數字
１2 鐘聲響起
十二種幸福
廣場上充斥著歡慶耶誕的人們
然而
獨獨不被眾天使所眷顧的
卻是另外
十二根火柴
在冷風中顫抖著倒數
（媽媽的銀馬車 會在同時熄滅時出現）
睡著了了的 也許也就忘記要醒來了
忘了醒了的 也許也就不感到悲哀了…
－94/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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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柴的十二月手記（續）
於是在這個12月
我們把昨夜讀完的童話書草草收起來
把那一段空火柴盒的冬天
點亮在微寒的街市
轉折入下一個段落之前
我們合掌禱告
在句號即將
從夜空裡劃過前
那只是一種天真的奢想
也許你已不再期待
下一個偏南的季節
而身影蝶舞如雪
那是你靈魂逸散的灑落姿態
趕在黑色的咳嗽之前
之後是純白的火焰
漫燒過整座書中的森林
桌墊下壓著一片葉子
曾紋著千種凋零的彩光
終究你帶著一句嘆息而逝
沒有半點淚痕
清冷的是悲情的也是
以及那些流傳自古的吟哦
我用千種深情的筆姿擷取
這並非嚴肅的課題
而是難以根治的隱疾亦或一種千古絕症
在鐘樓敲響懾人的12聲喪鐘之後
你將何去何從
我們緊偎著唯一的一根蠟燭
一點點瑣碎的夢屑
在微弱的焰心中淚水終於滑落
Code061218-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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