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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27 03:35:48| 人氣1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為世所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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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從小到大總是常常有一種為世所棄的感覺,尤其是有人人都在熱鬧時,我就偏偏孤獨的坐在一角看著人們。這大概就是空虛。孤獨不等於空虛,我這些慣了獨居的,一個人吃飯,看電影,一個人逛街,一個人也可以十分充實。卻忍受不住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覺,比死更難受。

  空虛,一個空泛而抽象的字,怎樣說好呢?大概可以用存在主義去解釋。人,為甚麼要生存?因為我們有目標。為甚麼有目標?因為我們要生存。但是甚麼是生存?我們活生生的人和死屍有甚麼分別?存在意識強烈的人當然覺得這樣十分荒謬,活人就是活人;死屍就是死屍。但我的存在意識比一般人都要薄弱,常常都感受不到自己是存在的,只有靠兩個字:思考。這就是笛卡兒(R'ene Descartes)說的「我思故我在」。

  然而,有許多時候,我的思考往往受到抑制,全世界都在想著同一件事,我卻思考著其他事情,大有「世與我而相違」的感覺。五柳先生看得開,也瀟灑,二話不說,要歸園田居就歸園田居。我可沒有這個氣度,也沒有這個能力,迫著困在這個世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地存活著。

  他們都在小測出貓,我沒有。他們都在抄功課,我沒有。他們都在講是非,我沒有。他們都在看精讀走捷徑,我沒有。他們都在為考試而讀書,我沒有。他們都在班主任的背後罵他,我沒有。他們都有正常社交,我沒有。他們都是正常人,我不是。正常是甚麼?正常就是大多數人的行為,不是嗎?

  我存在嗎?我不知道。死亡是不可怕的,空虛比死亡可怕幾十倍。知道為甚麼世上有這麼多騙子?因為世上有更多無知人。這些無知人,沒有自己的主見,不能自成一派,即使自成一派也害怕別人取笑。他們害怕沒有人附和,害怕空虛。甚麼祈福黨、寶藥黨,就是騙取他們的信任,也騙取他們的金錢。為甚麼總有些人整天看著電視,電視說甚麼他們就信甚麼?因為他們害怕空虛,如果連電視也不信,自己就被世界孤立了。

  原來我們都害怕空虛,都需要找寄托。最好的寄托當然是宗教,馬克思(Karl Marx)也說宗教是人民的鴉片,每個人也需要宗教,我的宗教叫無神論(Atheism)。有了宗教,大腦用不著這麼辛苦,有甚麼事,祈個禱,作個福,一切煩惱盡消,至少心理上比較好過,哪怕只是自己騙自己。事實上這世界不外乎是我騙你,你騙我。我們出生時,父母會我騙自己,這孩子將來會出人頭地,飛黃騰達。孩子長大了,別人又會騙他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最大的騙子叫和路迪士尼(Walt Disney)。我有時也必須騙自己,這個世界是有公理的;真理是長存的;那群混蛋是我的朋友;我會戰勝會考的;我不是孤立無援的……

  他媽的,我是不是患上甚麼抑鬱症?甚麼驚恐症?還是甚麼思覺失調?他媽的,可能統統都不是,只是一個白痴的性幻想而已。張國榮在中區文華東方酒店廿四樓跳樓自殺,下一個是不是輪到我?幸好,我不懂文華東方酒店在哪,暫時仍不會跳下來。我是一個理性的瘋子,只會理性地發瘋,還要在黃金時間,應該會有更多廣告收益。他媽的,我又在說甚麼?

  這個怪怪的世界!

  心情影響生活,生活影響心情,好一個惡性循環。

  開始由避世變成厭世,越來越煩躁,我討厭這個世界。

  也許這個世界容不下一個怪人,千方百計要把他排擠出來。

  你老味,最近的文章一篇比一篇悲觀,一篇比一篇沉重,以往的談笑風生都不見了,換來不停的無病呻吟。這絕不是我想見到的「長期革命站」,所以這篇可能是我的最後一篇文章了。心情持繼向下,大家就放長雙眼看看我腦袋幾時出現惡性腫瘤,生腦癌而死……

台長: 托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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