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屬於年輕的回憶。
還記得我們當年穿著白襯衫、藍短褲，
在一次次的追逐中，漾出了青春的氣味。
因為這樣，我永遠會記得學校裡的中央台階。
因為這樣，我永遠會記得在籃球場上囂張的你。
因為這樣，我永遠會記得你生日時緊緊抱住我的溫度。
也因為這樣，讓我，對你著迷了七年。
我，張允倫，國中生一個。
他，張 杰，一個死國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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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在張杰家，看了兩天書了。
我現在單獨的在他舊家的其中一間房間念書，他說，這樣分開念應該會比較專心。
我想，應該吧。
我翻了翻歷史，背了世界年表，一直到頭上開始冒白煙，我才換了地理念。
我就是搞不懂，為什麼題目要說一大堆西方的事，然後最後再問那個時候是那一個中國皇帝當家？
所以我和歷史，始終不能親近。
陸陸續續的念了地理和國文，才準備走出來休息一會。
我都撐不太下去，張杰應該早就掛了吧。
我走出來，到他念書的主臥室去，但是，卻看見他在玩著紅白機。
「...你怎麼會有電動？」我傻愣愣的問他。
「剛剛在櫃子裡找到的。」他玩著1942。
「你玩多久了？」
「不知道欸，應該一個多小時吧。」
「靠杯，你很賤欸，都不叫我，害我一個人在無聊的看書。」我搶過他手中的手把
「欸欸，快按絕招，炸彈快要來了啦。」他在一旁緊張的大叫。
「我知道啦，我玩這個超強的。」我老神在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已經玩了好多遊戲了，從中國功夫、摔角、洛克人、瑪莉二代、兵蜂、冒險島、原始人，一直到影子傳說。
我們兩個玩到精疲力盡，躺在床上休息。
「這塊一千合一還不錯玩欸，我們念完書可以來打。」
「欸唷，打的手好痛。」我捏著右手說。
「你剛剛看了多少書啊？」他問我。
「我看了歷史、地理和國文啊。」
「是喔？你看這麼多了喔？我才看英文。」
「廢話，還不是因為你愛玩電動。」
「靠，你還不是一樣玩的很爽？」他笑著頂我。
「那有，我是為了配合你欸。」我頂回去。
「你沒看你剛剛打電動的表情，你打到簡直忘我。」他笑笑的說。
「屁啦，你都走火入魔了，都是我救你出來的欸。」
「呵呵，反正都是你害的。」
「是你害的。」我笑著應。
「你啦。」
「是你啦。」
我們倆沉默了三秒鐘，馬上就跳起來搔對方的癢。
我抓他的嘎支窩，他就捏我的腰，兩個男生就這樣在床上亂七八糟的玩了起來。
他的攻勢越來越猛，我有點快要招架不住了。
我只能動用我的必殺技。
「你很賤欸，怎麼抓我老二。」張杰大叫。
「靠，誰叫你這麼強。」我右手捏著他的重要部位說。
「誰怕誰，我也會。」話才剛說完，他也往我的私處抓去。
「靠，學我。」
「少囉嗦。」他漸漸的加強了力道。
我們兩個面對面的坐著，看誰要先認輸。
我上下的抽動他的下體，他也用同樣的動作回我。
不久後，我們倆個都勃起了，但是，我們卻都還沒有離手。
這是我第一次摸到他勃起的陰莖，硬硬的，直直的。
他臉上露出一股不服輸的表情，寧可被我摸到勃起也不認輸，但同樣的，我也不認輸。
「你好賤喔，都不放手。」張杰面目猙獰的對我說。
「你還不是一樣。」
「數到三我們一起放。」
「好啊。」
「一...」他開始倒數。
「二...」
「三。」
倒數三秒完，我們兩個都鬆開了手。
我們兩個面對面看著彼此硬挺的屌，都笑了出來。
「喂，你的好大喔。」
「你的也不小啊。」他回我。
「你多長啊？」我問。
「我不知道。」
「是喔...」
「去拿尺來量啊，笨欸。」他沒好氣的罵著我。
我跑到書桌前，拿了一把十五公分的尺，回到原位時，他就把我搶了過去。
「我先量你的。」他把我推倒，我的下體立刻就撐出了一個大大的帳篷。
「......你的是十四點五公分。」
「是喔。」我架起身子說。
「嗯啊。」
「那換我量你的了。」
他往後倒下，眼睛看著天花板，任憑我在他的屌上量著長度。
他的屌比我的短，從睪丸那裡量起才有十四公分，如果是從陰莖根部量的話，則只有十二公分。
「你也有十四公分欸。」我報了一個和我相距不遠的數字。
「是喔，你竟然會比我長。」
「哈哈，我早就知道了。」
「你應該是皮比我長吧。」他說。
「唷，男人的忌妒心還真是醜陋~~」我損著他。
「你說什麼，可惡~」
他不服輸的往我身上坐下來，想要勒住我的脖子。
正當我準備回擊時，我們聽見了開門聲。
「杰啊，我幫你們買了一些飲料來了。」是杰的爸爸。
我們趕緊從床上跳起。
我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和籃球褲套上，坐在書桌前假裝在看書。
張杰則套了一件籃球褲就出房門應付他老爸了。
過了一兩分鐘，我才出去打招呼，假裝念了好一陣子的書了。
「你們好好加油啊，飲料我幫你們冰在冰箱囉。」
「嗯，謝謝叔叔。」
「爸你快走啦，你這樣會妨礙我們念書啦。」
「好啦好啦，有需要什麼再打電話給我啊。」
「知道啦，快走啦。」張杰推他爸爸出去，轉身對我做了一個鬼臉，慶幸著我們躲過了一截。
當天晚上，我和張杰睡在主臥室的雙人床上，冷氣很舒服，不過我卻沒有很想睡。
「你幹嘛不睡？」張杰對我說，但是眼睛是閉著的。
「你有天眼通喔？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你一直翻來翻去的啊，我怎麼會不知道。」
「喔喔，抱歉，我不會再翻了，你睡吧。」我對他說。
「被你這樣一用我也睡不著了啦，可惡。」他還是沒張開眼睛。
「呵，對不起啦。」
「在想事情喔？」
「嗯啊。」我應著他。
「想那一方面的事？」
「...應該是...高中的事吧...」
「什麼高中的事？」
「...再一個星期，我們就要去考試咧...」
「......嗯...然後呢？」他張開了一下眼睛，不過很快又閉上了。
「我現在才覺得...我們...好像真的要脫離國中生活了...」
「總覺得上國中好像還是不久以前的事，結果，現在卻要畢業了...」
「...」他趴著，沒有回我。
「突然想起好多好多以前好笑的事情，不知道上高中以後，還會不會過的這麼快樂？」
「靠，你有被虐狂喔，國中的日子你說快樂？你是被老師打出神經病喔？」
「沒有啦，國中也不是只有被打啊，也有很多...很開心的事...」我轉過頭，看著他。
「那你說有什麼好玩的事？」他也轉過頭來，撐起了想睡的眼皮對我說。
「.........反正就是很多就是了...」我轉回來，看著黑黑的天花板。
「所以你還是講不出東西來嘛...」他轉回去，繼續他那個奇怪的趴睡姿勢。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回想以前發生的點點滴滴。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你的呢？
是在國一檢查作業時你叫我放你一馬的時候嗎？
還是在國二，我們一起搬著球框在中央台階上奔跑的時候呢？
還是，在每次的英文課，我和你傳紙條，偷偷看著你的時候呢？
時間過的好快，才一眨眼的時間，我們就已經畢業了。
我從低頭看你，到現在，必須抬頭才能看到你的眼神。
你那，什麼都不怕的眼神。
到底高中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呢？
或著這樣說，沒有你的高中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呢？
如果我當初我意氣用事，和你一起報考省聯，我現在還會不會這樣子想呢？
已經沒有再讓我回頭的時間，只剩下迫在眉睫的一個星期。
嗯！就衝吧。
「好冷，借我抱。」張杰把手腳伸過來。
「...」我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你到底睡不睡啊？」他抱著我說。
「喔，要睡了啦。」我撇過頭，看著他的臉。
「靠，你下面很硬喔。」他的膝蓋頂住我的下體。
「我只要一上床就會硬啦。」我亂講的，其實是因為他抱我造成的。
「沒事這麼硬要做什麼？」他用手上下摸著我的屌。
「趕快睡啦，再摸就要和你收錢喔。」
「小氣什麼，又不是沒摸過。」
「快睡啦，少在那邊囉哩叭唆的。」
漸漸的，講話聲沒有了。
剩下的，只有他規律的呼吸聲。
他抱著我，就好像抱著抱枕一樣，沉沉的睡去。
膝蓋，還是頂著我的下體。
我的頭，靠著他的頭，漸漸的進入夢鄉。
『以後可能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我聞著他的髮香，自己，在心裡面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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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四樓(22)完, (shi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