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打球 是我的習慣
叫你起床 是我的工作
陪你心煩 是我的義務
我很希望
和你牽手 是我的權利......
吳志毅，16歲，英文小老師
馮子浩，16歲，只是一個籃球打的還可以的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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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睡了
在子浩洗過澡之後
我們倆就上床睡覺了
子浩的床是雙人床 不過不是很大的那種
就是那種兩個人躺下就差不多 頂多讓你翻個身的大小
於是我們就這樣肩並肩的躺著
他相當大剌剌 上床不到10分鐘就睡著了
我還在適應枕頭的硬度 一直調整枕頭的位置
所以一直都還沒有睡
子浩抱著一個抱枕睡了
我還在想他這樣的一個人 真是和我以前認識的人截然不同
這樣子的一個男孩 獨立一人住在這樣大的屋子裡
他每天 是否一回到家
就開始洗衣服 煮飯 寫作業 然後睡覺
他是否可以一整個晚上 都沒有說話 然後就自己一人上床睡去
只能靠一個小小的抱枕 給他些許的安全感
他睡著了 眼睛沉沉的閉著
濃濃的眉毛 靜靜的 睡在子浩孤單的雙眼上
我想 如果我是他
我不知道我每天醒來面對這安靜的家
我會選擇用微笑面對新的一天 或是默默的滴下一滴淚
憑弔自己的孤單
”唉 別再想了”
”他只是你的一位高中同學而已” 我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準備睡了 我將手伸到頭的後面 好讓身體有多一點的空間移動
這時 子浩動了
他將身子轉了過來
他的抱枕掉到了床下
一個轉身 抱住了我
他的腳搭上的我的腳 左手則緊緊抱著我的右腰
他 還是睡的很沉
我慢慢的將手放到了他的背後 他的頭 就這樣的躺在了我了左手臂上
他的體溫 很暖
他的味道 很香
他的頭髮 很軟
我也就這樣 伴隨著他的一切 靜靜入眠...
隔天一早六點多 我就聽到房間外有聲音
子浩 他已經起床了
我也起床 上了廁所 去廚房找他
”我把你吵醒囉 拍寫拍寫” 子浩昨晚洗好澡後 也只穿著一件四腳褲
”嗯...你都這麼早起嗎...？” 我還是有些許的睏意 打著呵欠說
”對呀 都差不多這個時候起床用早餐 吃一吃就去等車了” 子浩遞給我一盤蛋餅說
”喔 謝啦”
”快點吃吧 車子不好等 過了之後就要再等半小時了”
”車子幾點來？” 我吃著蛋餅問他
”差不多10分鐘後就有一班了吧”
”哇靠！！！ 你現在才說 ” 我把剩下的蛋餅快速吞一吞
”放心啦 一定來得及的” 子浩一邊吃一邊說
後來 我們還是等了半小時後的那一班
因為我們一直找不到我的制服 最後發現它睡在烘乾機裡面
一路奔跑 終於趕上了這班車
不然我們穩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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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浩 你看看這本行不行” 文永問我
文永也是老師指定留下來的人 英文成績也是很好
是班上的前五名
坐我隔壁的後面
上課還蠻常和他聊天的
”嗯.........有點太過簡單了說” 我對文永說
”是嗎？”
”嗯 難度可以再高一點沒關係”
”喔...好”
”你今天怎麼會和馮子浩一起來學校呀” 文永問我
”喔...沒有呀 我昨天睡他家”
”睡他家？ 你幹嘛睡他家呀” 文永問我
我怎麼可能把我昨天所經歷的慘事和文永說呢
於是我修飾了一下
”他昨天找我一起去打籃球三對三的比賽 然後就去他家聊天 ”
”結果聊太晚了 就直接睡他家囉” 我會不會省略的太過頭呀 = =
”喔 是喔”
”怎麼了嗎？” 我問文永說
”你剛轉來可能不知道 他超孤僻的ㄟ”
”嗯......有點吧” 從昨天他的一些行為舉止中的確有這樣的跡象
”而且他很少和班上的人說話 除了體育課之外” 文永對我說
”喔...是喔......”
”對呀 他上學期還有一些科目被當掉說 這學期要救回來”
”如果不救的話 他鐵定被留級的” 文永說
”...！？ 是喔...他的成績這麼不好喔”
”對呀 每次抽考他都是倒數幾個的呀”
”所以 你還是少接近他為妙吧 免得成績被拉下來” 文永說完後回到位子上
看著子浩趴在桌上睡覺
我都不清楚原來子浩課業的情形有這麼糟
文永如果沒說 我恐怕也不會想到
他竟然有可能被留級
”ㄟ 後天要數學抽考你知道吧？” 我把子浩搖醒問他
”...嗯...好像吧...” 子浩揉著眼睛說
”你看了沒？”
”還沒呀 怎樣？” 子浩閉著眼睛說
”你上學期數學有被當嗎？” 我繼續問
”有呀......”
”那你這次不準備嗎？ 你如果這學期數學再被當你就有可能被留級ㄟ”
”我知道呀...唉唷 不管啦...我不想看” 子浩說完準備趴下來繼續睡
”你要是不看 我就不和你報隊” 我說完立刻轉身就走
”..................”
”..................”
”...你剛剛說什麼？” 子浩抬起頭 咪著眼問我
”我說 你要是這次抽考不準備的話 籃球的事 我就不報隊了”
”啊.........” 他終於聽懂我講的話 坐了起來
”可是這個和那個沒有關係吧？” 子浩問我
”喔......反正就是這樣 不然你再去找其他人好了”
”............我看不懂呀...準備也是沒用” 子浩一臉為難的表情
”我這兩天晚上都要留下來看書 看你要不要留 我教你”
”可是不是要練籃球？” 子浩問我
”你要是不看書 什麼球都別想練” 我斬釘截鐵的說
”齁唷...很煩ㄟ...” 他講完後繼續趴下來睡
是沒錯 他的成績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我就是要管
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要留下來
反正我都已經說這麼明了
他自己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到了4點半 終於放學了
收拾一下書包
拿出數學講義
看今天早上放的魚餌會不會有大魚上勾
”ㄟ 那我們要去那裡看？” 果然 子浩也拿著講義過來
”你就坐我對面吧 這樣我比較好教你”
我們就這樣開始了我們的數學課
我發現 子浩並不是笨 而是不想念
我在教他的時候發現只要點他一下 他馬上就會算了
所以我們的進度可以說是非常的快
”好啦 算完啦 我們可以去打球了吧？” 子浩問我
”喔...可以啦 把球帶著吧” 我站起身來伸伸懶腰
”喔耶 走吧走吧！” 子浩一下子就跑下樓去
今天很奇怪 已經六點多了
竟然還有這麼多人留在學校打球
還好子浩搶的快 硬是搶下一個籃框
”那第三個人到底是誰呀？” 我問他
”喔...我以前同學 下次要找他出來打隊型” 子浩一顆漂亮的三分球進網
”他強嗎？”
”嗯...比我們兩個弱” 轉身上籃 又一個漂亮進籃
”是喔...那要找一天出來練一練呀”
”對呀” 他出手
”ㄆㄚ” 我狠狠的蓋了他一個火鍋
”靠腰咧 ” 子浩笑著對我說
”你太慢了啦” 我運著球對子浩說
”我剛剛在和你講話 沒注意好不好” 子浩還在辯解
”好啦 你強行不行 ” 我一個投籃
”小心！！！” 突然從我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我看見子浩硬生生的將還在半空中的我推開
接著 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碰！！！！！！！！！”
是血！ 沒錯 是血
我親眼看見子浩硬生生的被一顆球砸到臉
他的鼻子立刻湧出鮮紅的血液
我立刻將子浩扶在地上坐著
”同學對不起......” 隔壁場的同學跑過來道歉 ”我們球丟錯方向了”
”靠 你會不會打球呀！？” 我超火的
”算了算了 沒關係沒關係啦” 子浩坐在地上擦著鼻血說
”對不起 這裡有衛生紙 給你擦” 隔壁場的同學一臉抱歉的說
”喔 謝謝 我沒事啦 ” 子浩接下衛生紙說
隔壁場的同學在連翻道歉下閃了回去
回去前還看見我一樣的在瞪著他們
”好啦 我沒事啦 你幹嘛這麼氣” 子浩說
”唉唷 我頭有點昏 你讓我靠一下”
子浩就這樣靠著我的肩膀 將頭仰起 好讓鼻血不再流出
我想 要是子浩剛剛沒有將我推開
現在倒地的 就是我
而且根據剛剛球飛過來的速度
要是擊中我的後腦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子浩就這樣靠著我 衛生紙一張又一張的在擦著鼻血
我
心動了......
面對這樣一個坦率的大男孩
就連姿態甚高的我 也不禁卸下了心防
我不得不承認 他的一舉一動
的的確確的 開始慢慢佔據我的心
但是
’他’ 還沒走...
他 又要怎麼進來......？
文章定位：
專屬四樓(22)完, (shi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