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的早晨我尚自睡在夢鄉
隱約聽到電話響
翻身到處找 迷糊間我推翻了椅子
還差點跌下床
聽到你的聲音
清楚的傳來, "嘿, 是我."
啊, 是你. 我醒了些又更迷糊
聖誕快樂呢
嗯嗯, 你也聖誕快樂
然後我們都沉默了
電話收訊也變得不清楚
妳還好吧? 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不用不用, 我再打回去給你
我半閉著眼
摸出買了好久的電話卡
撥了你的號碼
我繼續半閉著眼告訴你
這些天我做了什麼
也沒特別的事情發生
看了很久很多次的醫生 拔了智齒
很長時間無法咀嚼無法進食
和父母共享聖誕大餐
還有一禮拜之後計劃搬家
接下來我繼續講著朋友的婚禮
感情的爭紛
說著說著我似乎有點醒了
我停下來問你 聖誕節怎麼過
你說平安夜和朋友吃飯
等一下要出門 你要準備出門了
於是我沉默 你也更沉默
那, 不然你現在去準備吧!
我聽見自己這樣講
嗯好, 聖誕快樂.
.....
就在這時我意識到電話要掛了
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
那什麼也不說 似乎更加恰當吧
我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愉快
那好, 你照顧自己哦~
聖誕快樂. 掰掰!
好久好久我發著呆握著電話
想回去睡又睡不到
我終於明白到這一切不是個夢
你打電話來, 我接電話
約好了聖誕節再聯絡
我們聯絡了, 我們又失去聯絡
這才懊悔想說的都沒有說
沒打算講的卻敘述了那麼多
我還是太習慣一聽到你的聲音
就迫不及待的告訴你我身邊的一切
感受感想
卻毫無意識到這些日子的空白
你過的好嘛, 有比較快樂嘛
心是不是還在痛, 還是喜歡聽音樂嘛
這些這些, 來不及問的話語
隨著窗外的雪花靜靜飄落了一地
天亮了天又黑了
雪停了風又繼續在吹
沉默的我還是沉默著的
我不知道
我是否應該期待下一個聖誕節
03.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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