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草茂的格根塔拉草原天幕,遼闊明亮。草香陣陣,牛羊群群。清風習習,藍天白雲。
爾後的幾天,李立看草原日出月落,晚霞彩虹。看奔馬上霞月的英姿朗笑。尤其在星河橫空的夜,與霞月坐著一起看月亮。霞月給李立一種單純的清新感。就像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無須壓抑,而讓靈魂自由。而霞月看李立像眼前一棵活生生的樹,一棵開花的樹。平凡卻鮮明。
其實,那晚上跟霞月遇上聊上之前,李立根本上是在無聊的途上。說不上為什麼。那夜兩人總是有那麼多話要說。直到星星都睏了。
或許是月亮惹的。月光下霞月的一張清新的顏容,說話之間閃動的眼神,就讓他不自覺地,先是靜靜的聽著她數說著童年,再而浸入自己少年時的那顆被遺忘的心。一種盡情,一種感動。更是一種療傷。讓李立敢於進入曾經的月光邊境。
李立,從來沒有寄望過感情。要是說他有,也隨著他娘的走而走了。
這怎麼說?他娘走後不久,他就離開了紹興。一個人在上海讀書。或許是城市裡獃久了,代表著疏離而不可言說。就像這麼多年以來,李立不曾好好地仔細瞧瞧月亮。怕傷心。月光總讓他想到他娘,想到紹興老家,想到他離開時卻沒說別的小媳婦。李立和小時候的她總愛一起在秋月明時,娘的店門口玩踢毽子。在一棵花樹下。那景象,天堂一般。
李立無法形容那些段落回憶是怎麼的。竟如此,像是一抹脫離邊境的昏黃。
嗯,李立不願多想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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