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旅對抗全連只留下少數幾位防衛武器留守人員,我是其中之一,初次品嚐到努力後的成果。
支援守防的是輕裝ㄠ四六師三營,他們平常散漫慣了,白天就單哨,晚上回班哨就喝酒打牌,反正我只管睡覺,有匪船越界時,再來叫醒我,其他不關我事。
當五天五夜部隊在外面餐風宿露,而我白天除了吃飯睡覺什麼都不用做,連早晚點都沒去,三餐有飯盒送到面前來。
晚上我拿他們的美製M16步槍只站一班固定班衛兵,也趁機學學分解結合,構造與六五差不多,只多了提把與槍機助進器。也會去看看M60機槍,就與我們五七一模一樣。
那幾天海面上都沒有什麼大狀況,即使有匪船靠近,只要他們衛兵不叫我,戰情不來電話,我也懶得上去驅離射擊,真是應了那句[越睡越懶]。
幾天後一大早,動手擦擦五零與七五砲,一輛吉普開上了七哨,肩上兩顆星將官到訪,想說讓衛兵去應付。
那ㄠ四六衛兵被問到一問三不知,只好我向他做了地形地物介紹,中前左右後...,結束後,他還要求進入坑道參觀,被我拒絕。
依照坑道守則,非直屬長官或連上弟兄是禁止進入,那司機兼侍從士,開口說:他是副司令官。
真想對他說:副司令官請把軍人身分證拿出來瞧瞧,但這是刁難,損人不利己。
早就看見吉普車擋風玻璃上貼著各式通行證,就知道他一定來頭不小。
坑道內是一蹋糊塗,一地的花生殼、酒瓶,隨意丟的兩挺機槍,內務更是慘不忍睹,幸好這些都與我無關。
一進入坑道那位侍從士就比較謹慎,右手始終摸著手槍,一路保持警戒,數百公尺坑道巡視完畢。副司令官又說要到附近哨所看看,每到一處對我們阿兵哥很客氣,噓寒問暖,(其實六哨衛兵在打瞌睡,被我叫醒,五哨漁港哨衛兵都還沒有站定位)。
繞完一圈後,副司令官上車離去,想說應該沒事,結果確不是。據ㄠ四六他們晚上回到班哨說,副司令直接到營部把他們營長、連長叫來釘到滿頭包,可想其他人也不好過,幸好我一直是狀況外人員。
新頭碼頭部隊集結,五營先遣大移防,副司令官前來送行,訓話又說一堆五四三,就是先前來巡視坑道的那位副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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