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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01 22:22:09| 人氣1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夢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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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妳就像夢江南裡的那個女子。」
某天,應該是個陽光很晴朗的日子,與兩個室友相約在中秋節當天跑到虎尾去逛街,在虎尾等待往斗南的公車時,歐恩戲謔卻又有一絲感嘆地,突然如此對我說。
我聞言呆愣了一下,覺得心中某個角落輕輕地被什麼彈了一下,「幹麻啊?突然說這個,妳在搞笑嗎?」我毫不掩飾地大笑,卻在她下一番話出口時,忍不住尖叫。
「妳不覺得嗎?這是妳給我的感覺ㄟ......就像那天詞曲選,老師說的那樣,過盡千帆皆不是。」
我無言了,現在回響起這句話,還真有點想哭的感覺,事實上,我並非未曾發現過自己總是如此,只是歐恩突然將我比喻成「詞」──晚唐與宋朝的繁華和墮豔的代表──我竟然有一點點的辛酸,雖然我知道她不是說我是個思想艷麗的人,只是啊只是,歐恩可說是最懂我的人之一了,她會這麼說,也不無道理的。
詞,有兩大特性,一是婉約,一是豪放,其中又以婉約為正宗,特別是,詞多半描寫女性的形象與姿態,詞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詞中所描寫的女子,都是符合男性心態的。
所以詞中最長見的,就是──等待的女人。
我知道,歐恩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溫庭筠的〈夢江南〉:「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不就把女子等待的寂寞與無奈給道盡了嗎?
我想,這是世界上最擅長等待的,恐怕就是女人了吧!歐恩覺得我,也是這樣一個等待的女子,不輕易喜歡人,如果一喜歡上,就會是全心全意的,甚至到了有一點,不顧後果的感覺,我知道,這是我最大的痛處。
其實,在她們陪我走過兩次的傷痛之後,對感情,我只覺得,有一種無止盡的疲憊感,或許這和歐恩說的情況是有關的吧,我總覺得,我用了所有的時間在等待、在尋找,等一個名叫「對」的人出現,有幾次,我以為我找到了、等到了,才發現,我的確是等到了,但,問題卻在我不是他們所要找的人。
所以呢,或許是因為這樣的關係,我似乎讓自己守候太久,守候的心都累了倦了,以前,覺得自己很偉大,因為我很執著地保護著心中的感情,我認為自己擁有一顆全世界最真最純的心,苦痛過後,才發現,那樣一個神話,實在不適合需要煩惱太多事情的我繼續保存,因為那是一個太沉重的負荷,而且,我從來未曾真正品嘗過那樣的甜蜜。
我是和談戀愛嗎?
我不知道。
看過身旁的好友,不同的戀情不同的態度不同的相處方式,我覺得,愛情,是一們永遠都修不完的學分。
現在想想,或許就是因為愛情有這樣的特質,所以小家才寧願放棄,而選擇了符合她本性的路子走吧!
愛錢如命的人,怎麼會修一們要浪費時間與金錢太多的課程呢?對小家來說,有旁聽過,就已經足夠了吧!
水鄉澤國的柔情、水鄉澤國的嫵媚、水鄉的迷濛和等候,歐恩覺得,我的心柔的似水一般,很容易受傷,卻也很容易平復傷痕;而那樣的過盡千帆皆不是,是因為我總是等不到心中的人嗎?
我想,我是沒有機會等到了吧!
畢竟,這世界上不會有一個像海洋的人,能夠接受、甚至包容我所有的一切。
曾經,有個男生跟我說:「我很後悔當初追的為什麼不是妳?」這樣的一番話好似褒,但卻在他和我好友分手後才這樣說──當初我和好友幾乎是同一時間認識他的──於是,這樣的一番話聽來卻倍覺刺耳,我甚至沒有開心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心中明白,當初他不選擇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外表不夠完美,儘管他明明知道我的內在比任何人都還要包容與圓融,甚至,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吸引他。
但是,現在才說這些,都已經太遲了,對他的好感覺,在他想追小家、而小家也表明對他頗有好感的情況下,就慢慢消逝了。
不吃回頭草,應該算是個良好的習慣吧?
可惜了那天夜唱回來,偷偷灑落歐恩和馨儀肩上的淚水,人生真是奇妙,開始的時候很遺憾,結束的時候我就慶幸了──雖然這樣說對小家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的確,是在等待的,從以前到現在,等待一個,能夠再次觸動我心弦,能夠讓我為他心疼的男子出現。
夢江南,江南的繁華,竟然會像是一場夢般,所夢、所不夢,會不會都是「盡不是」?
誰是對的人?這是個歐恩也不會回答的問題吧!
寂寞嗎?我問自己。
是吧!一直都是如此。
總是,寂寞地等待,寂寞地自己離開,寂寞地,繼續過盡千帆。
或許有一天,這會變成一種,習慣?

台長: greent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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