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婚外情的有錢帥哥牙醫，
並沒有犯錯。
那只是全天下男人都會做的事。
錯的是我，
誤以為婚姻可以綁住男人。
所以我選擇分手。
但要
分得按部就班、
分得清楚漂亮、
分得不掉眼淚、
分得穩賺不賠。
所有的損失，都是他應得的。
文/In 圖/阿沚
*
二月十四號，天氣晴。氣溫十八度。我猜想。
我是May，一名不想再為人妻的女子。旁邊睡著的是Leo，我的丈夫，有錢又英俊的知名牙醫。
按照我的計劃，二月十四號那天，是我們分手的日子，但我希望一切在我的規劃下進行，Leo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在這之前，我得謹慎行事。
以下是我的本月計劃內容。
一月十四號。早上七點，鬧鈴如喪鐘般響起。Leo翻身想賴床，他用腳趾頭試探我是否醒來，我一如往常熱情的回應，我們做愛。
七點二十分，Leo起床後，到陽台上抽煙，我則開始煮咖啡，讓南美的醇香咖啡氣味，佔滿我們即將腐臭的溫馨家庭。
七點五十分，吃完早餐，Leo出門上班。我向公司請假一天，出門到銀行，把家裡所有存款轉到我的戶頭。並到仲介公司委托賣屋。結婚時堅持房子登記在我名下是正確的，金錢才能保障女人，男人不能。
一月十六號，向公司遞出辭呈。理由是移民。
一月十七號，打電話給徵信公司，派人二十四小時盯緊Leo偷拍錄音約會情況，並且繪製他的婚外情女友住處分佈圖。詳列通訊錄。Leo的女友不少，大半是他的女病人。
一月二十七號，徵信社回報，所需情資一應俱全。
一月二十九號，約八卦周刊的記者朋友吃飯。
二月一號，仲介公司約好多組客戶，同時來看屋。二月二號，出價最高者成交。我們的新房子是搶手地段，開出市價一半的價格，很容易脫手。
二月九號，周刊朋友將印刷底稿傳真來，我親自校稿，並提供Leo私密照片。
二月十號，訂妥紐約機票。大學同學Ben會安排我的住處。
二月十一號，辦妥交屋事宜。
二月十二號，和Leo共渡告別晚餐。
二月十三號，搬家公司會來搬走我個人的行李，並送回娘家。
二月十四號早上，Leo出門上班，我搭車赴機場。便利商店裡，陳列著新上市的周刊，Leo會在診所櫃台上看到。當他試圖打電話給我時，我已上飛機。
親愛的，這是我送你的情人節禮物。往後，你可以盡情的搞外遇了，因為我不在了，而我此刻，也要開始享受，你曾有過的消遙。
好了。計劃如上。但時間還有一個月，日子還是要過下去。今天，一月十四號。
*
一月十四號，天啊，我的頭好痛。昨晚Eva太棒了。我喜歡她的小屁股，坐在我大腿上。她不像May，總要求我戴保險套。Eva身材真的很完美，只是她的嘴裡，戴著我幫她裝上的牙套。有那麼一點稚氣。還有，口交時，感覺不賴。
今天的門診滿檔。我必須從早工作到深夜。嗯，希望Eva會來等我。
May似乎醒了，她的小腿很柔軟，而我的傢伙，硬起來了。
『……Leo，我夢見你騎著單車。』May的口氣像卡布奇諾上的奶泡。
『是嗎，然後呢？』我翻身壓住嬌小的May。結婚一年來，我們的性生活還不錯，但對我來說，這並不夠。
『然後啊，我就醒啦。』May半夢半醒的微笑著，似乎隱藏著一些秘密。那讓我非常興奮。
除了Eva，還有小宇等等，我生命中的一百個女人吶，我深愛著妳們。
在幻想著Eva的臉蛋同時，我射精在May的身體裡。
我當然也會有罪惡感。但罪惡和歡愉是一體兩面。我有自知之明。這一生，必須和女人們糾葛。那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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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出門了。我得趕緊去沖澡。他竟然沒戴保險套。我恨他，把別的女人的體液帶進我們的屋子。
接下來，我得按照計劃進行。
梳洗完畢，先到銀行辦事。我掌管家裡收支，所有存摺印鑑都在我這裡，該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一個外遇付一百萬，嗯，我可以帶走他一千萬。別怪我太狠，這對你來說，是個小數字吧。想想我這一年來受的委屈，你早出晚歸，夜宿汽車旅館，我早就知道。那些女人，一批換過一批，你還真是厲害，忙碌的工作並沒有折損你的戰鬥力，這點我實在佩服。我沒有生下你的孩子，這是目前為止，我最聰明的決定，否則，我肯定會心軟。
『小姐，妳的轉帳完成了。』銀行行員禮貌的奉上熱茶。我喝了一口，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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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不息的女病患，證明了我的魅力。擁有醫生專業和英俊外貌，這也不是我的錯啊。
『醫生，我的智齒蛀了。』女病患A來過好多次，每次都不肯讓我拔她的智齒，好吧，應她要求，再補一次好啦。雖然那顆智齒，早爛到該拔了。
『妳覺得妳最美的地方是哪裡？』女病患B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她的襯衫可以再開低一點。
『……我？我最喜歡我的門牙。』B女的新門牙還沒裝上去呢，她那股天真爛漫，真是太可愛了。
『醫生，我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常覺得牙痛。』女病患C又來了。她堅持要照X光。在那間狹小的X光室裡，她若有似無的讓我看見，裙底清涼風光，呵，什麼都沒穿。
中午吃飯休息時間，我帶著C女留下的紙條，到XX汽車旅館。她早等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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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六號，我向公司請辭。
『May，妳都考慮好了嗎。到另一個環境生活，不是那麼容易耶。』好友Selena勸我。老闆也很訝異我要離開。
『薪水的事好談，May，妳在這一行也算老手，我們失去妳影響很大啊。』老闆誠懇的說著。
『……嗯，謝謝您如此看重我，但工作多年了，我累了。讓後面的新秀接我的工作吧，沒有人是不能被替代的。』我笑著說。
『沒有人不能被替代，那應該是我的台詞吧。』老闆無奈的接受我的辭呈。
現實生活中，也沒有誰不能被替代，沒有誰一定少不了誰。我和Leo也曾有過山盟海誓，熱戀到死生契闊，才決定結婚的。當時我倆都堅信，只要有愛，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精神層面滿足了，身體的需求，當然可以被原諒。
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那些女人。但事實上，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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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午夜時分，Eva的mini汽車，就停在地下停車場、我的車旁邊。
『坐我的車吧。』我說。
『妳想去哪裡？』我問。
『……』Eva不答。嘟著嘴。
那是忌妒的表情，我看得出，非常挑情。
『你老婆打電話給我耶。』Eva說。
『是嗎，她說些什麼？』
『……沒有。』
『我沒答話，掛掉了。』
『妳怎麼知道是她打的？』
『那號碼是你家啊。』Eva眼中有怒火。真可愛。
我吻著Eva的頸子，她作勢掙扎。我將椅背壓低，繼續往下吻。
May知道我有外遇吧。應該是。我不刻意瞞她。這似乎是一種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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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七號。天氣雨。
『喂，XX徵信嗎？我有事情妥託你們幫忙……。』
『是的，要請你們跟蹤我先生，拍一些照片，錄音搜證。』
『好的，費用的部分我清楚。我可以先匯款。十天之內可以嗎？十天之內我要拿到所有資料，包括那些女人的地址，約會的照片。越詳細越好。』
我從來不想傷害人，但如果別人傷了我，我要加倍償還。我要分手，而且由Leo承擔所有責任。如此而已。
這個社會很奇妙，知名度高的人，也被賦予高道德價值觀。同樣的婚外情事件，每一分一秒都在發生，再平常不過。只是因為，他是名人，這類不倫事件，上了媒體，保證會吸引一大群嗜血的禿鷹。而我，則可以帶著大筆金錢，以受害者的姿態，退出這場戰局。奔向我未知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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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可以上樓嗎。』
小宇的父母不在家，大門應聲而開。
說實話，我不清楚，小宇到底成年了沒。她有一張成熟的臉，卻又穿著稚氣的少女內衣。她不肯透露年紀，只笑著說，今年剛上大學。
我們是在學校認識的。那天，我回到母校參加講座。小宇是可人的學妹。她負責接待我。在實驗室裡，她非常熱情的接待了我。
往後，只要她父母出國渡假。我就會到她家。
她做愛時，常緊咬著門牙。那一排閃亮的牙，看起來很幼嫩。她短期內不會成為我的病人。
『等妳要換乳牙時，記得來診所找我喔。』我舔著她的小門牙，像瞻仰著藝術傑作般，幾乎要落下感動的眼淚。
離開小宇家時，似乎有閃光燈亮起，不會吧，市區巷弄裡也有測速照相。我以安全速限，開車回家。
May早已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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