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我幫你介紹我們以前的厝邊,阿來他兒子,多認識一些人,對你比較好...」
爸爸在89年在聊天時告訴我,他想介紹一個人給我...
「阿來他不是有兩個兒子嗎？老爸你是說你要介紹哪一個阿？」
「恩...是他的第二個兒子,他第一個兒子已經娶了...他第二個兒子很乖,你認識看看阿...」
這個阿來的第二個兒子,小時後我對他印象非常深刻...在小的時候,每到過年,大家便開始為新的有希望的一年開始招募基金....呵呵...講這麼多,就是在這個時候,家家戶戶就開始聚賭,分老中青三組個別聚會,偶爸爸是長青組的,就會跟隔壁的阿來叔去檢四色牌,偶呢...年紀粉小,就跟著哥哥去流浪去各家各戶輕量級的鄰居尋求生機...
就在有一次,大家玩的正聚精會神時,突然阿來阿的二兒子出現,(他應該屬於大哥哥中量級組的)我們這些小囉囉跟他玩擲骰子,不知他是否練了什麼怪功夫,一做莊後開始贏個不停,讓大家兵敗如山倒...
眼見手中的寸鐵寸金,化為烏有,今年的一切希望就將湮滅...
「所有贏來的錢...大家一起分...」
好像看到楊過大俠到襄陽城來救援,大家開心的手舞足蹈...
那一天...
阿來的二兒子...
定儒在我的小小心靈裡
像虹一班的閃過...
還有一次...在國中的校門口外,我一手拿著排球正準備要回家時,再次與他相遇...
「一起打排球...」他說...
忘記剛剛才為班上要排球比賽手已經打的淤青不能自己,忘記推拖自己行動的不便...傻傻兼英勇的想盡辦法接他每投來的一顆球...
那天每一顆球的來往,代替了言語幫我跟他溝通...
那天陽光灑在他身穿著的乳白卡及色大學服,瘦瘦的身長,讓他的人更顯俊挺...
那天不知道是怎麼囉,我呆滯的無法言語只聽到他說在讀光武工專...
還有..............
那天再見後...
每一次對他消息的所知,不再是因為遇見而來。
所有的有關他的事,都是聽說而來...
「定儒去國外唸書...」
這句話交代了他十幾年歲月的空白,自從我搬家以後,他的消息不再
經過了數十年,當時那位身穿卡及服的帥氣大哥哥究竟是如何？
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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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汝阿...你第一次面要不要大人陪你去...」
傳統的介紹相親裡,總有大人相伴,我不想...可能知女莫若父,爸爸幫我解掉了這個俗套的方式...
「這樣好囉,我們都是老鄰居,雖然你們十幾年沒有見面,你們初次見面的地方讓你們年輕人自己決定,我會把妳的電話給他,你們自己去約...」
就這樣...
他跟我連絡上,由我決定初次見面的地方......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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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捷運站,依約到動物園門口....
這個地方我熟到不能再熟。當初在想到底要去什麼地方時,困擾了很久,但後來想到動物園這個地方,自己都笑了起來...
動物園對一般兒童跟年輕人長駐足的地方,但對一個成年人而言,這個地方只是一個陌生而不熟悉的地方...
他會怎麼自處...
他會怎麼安排...
我想在已知的資訊外,再多知道更多這個人的想和知...
漫步再動物園收票口外,1點半的陽光閃閃的打在動物園門外的榕數葉面...
看著人來人去,我在尋跟猜...
細想著他十幾年前的樣子,跟這個眼前人,似乎有些像....
「是這個人嗎...」
我想應該是...他
他慢慢的走過我的眼前,逕自的走向收票口....
.....找他的女朋友...
(呵呵...我猜錯了不是這個人...)
幾次跟做了不同的五官排列組合,推算他新的演化的樣子...
錯囉...又錯了...
猜錯了幾個之後,時間已經經過了20幾分鐘了...我想再過五分鐘,我就要結束這段在動物園胡亂猜人的相親之旅,不想等人了...
就在這時,見遠遠有一個笑臉相迎而來,
那張臉讓我有像看到爸爸的感覺...但定眼在看,這個微胖的中年男子不是誰,他是定儒...我想他身高應該有165公分體重75公斤還有他的臉不知為什麼居然長出老人斑...他戴著一付厚重沉重的眼鏡...
我真的看到歲月經過他的世界,他那年才37歲...
在招呼後,他說明了遲來的原因後,我們進入了動物園...
「妳長的好可愛喔...」他真的粉有禮貌...
「妳想要去哪裡？」
「都可以阿...」
「那隨便走走好了...」
「嗯...」
我們第一站走進可愛動物區,裡面有家禽類跟小型的動物和幾樣夜行動物...
再看到某一類夜行動物時,因為當時愛美沒有戴眼鏡我便緊貼著玻璃想看清楚,到底動物躲在哪裡...
「你看不到喔...」
「嗯...」
他拔下跟爸爸一樣沉重的眼鏡,借我看..
在看東西的時候,發現他的手慢慢的舉到肩膀後,並告訴我...
「妳有沒有看到,那隻動物就在...」
我跨遠一步的拉開了距離...
「喔...我看到了...」
接著我們走到熱帶雨林區,
「妳說妳哪裡？木柵嘛...是不是在深坑那裡...」
「不是耶...我其實住在木柵跟景美的中間點,大概在和平東路底接近景美的地方...」
「喔...那是在石碇嗎？」
「不是耶...靠近軍功路附近...」
挖...奇怪他是誰阿...仔細看他的臉真還可以找出小時後的樣子,可是他的行為舉止怎麼有些變奏囉...我已經是大路痴囉,他會不會也是阿...
「小時候我們有碰過面嗎?沒有什麼印象耶...」
「有阿...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跟我們一起起玩骰子,你贏了好多錢後來你分給大家...」
「...」
「那你記不記得你以前經過重慶女中,跟我打過排球?」
「...」
阿...怎會這樣...在我記憶體裡的東西,並不一定全部的人都會一起儲存...
「對了！我記得你好像有一段時間,好像出國出去讀書...你出去念什麼阿？」
「喔...妳知道喔...妳問哪一次出國？我出國過兩次...」
「你出過兩次國喔...我只聽過去日本那一次...」
「...你去哪裡是學什麼阿...」
「沒有什麼拉...只是出去玩玩而已拉..」
「出去玩...那你出去遊學喔...」
「不是拉...當時本來覺得日本話會成為國際語言,所以去日本念了半年的語言學校...可是後來發現美語才是未來的趨勢,所以我後來又去澳洲,讀了半年的語言學校...可是學很久都學不會,就回國不想在哪裡讀書...」
「你在國外一段時間,那你外語能力一定很強...」
「沒有耶,回國後根本都沒有用到,老就忘光光了...」
在我們那個年代,能出國留學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以為他懷有大志,想透過在國外的學習,加深自己的所見所知,看來有些事情我多想了...家境闊綽的他本來就可以決定,他出國留學是什麼型態...
「阿汝...對了剛剛妳說妳家住在哪裡?深坑...還是石碇...」感覺有一群烏鴉從我眼前飛過...他忘記剛剛我跟他說什麼...
「我家住在軍功路附近接近景美...」
「喔...對了妳要不要喝水阿,我去買飲料給你喝...」
「不用耶,我不渴...」
「對了,妳要我告訴你一件事喔,只要你吃過東西,妳一定要漱口喔...妳知道嗎?以前,我刷牙不用牙刷,只用鹽巴刷牙,最近牙齒痛去看牙醫,醫生說我得了牙周病,他建議我一定要用牙刷刷牙,還有...吃完東西一定要漱口...」
「喔...這樣喔...那我會多多注意的..」我聽到他獨家的密秘,有些莫名的感覺...
「那待會要去哪裡逛...」我再問他...
「嗯...隨便阿...都可以...」他和善的答應著...
「那去夜行動物館好了...」我既然來動物園,不可空手而歸,至少要去夜行動物園逛逛....
一進入夜行動物館,首先你可以體驗,夜行動物的環境,這些動物都是在黑夜出巡的,所以這個夜行動物館區是一片漆黑...你必須再每一區黑裡面尋找,標示牌子上註明的動物...
「你看到了貓頭鷹了嗎？」
「看不到耶...」
他又借他沉沉的眼鏡,手再次靠近我的肩膀並說...
「你看到了嗎...就在哪裡阿...」
「喔...我看到了...」急忙的把眼鏡還給他,對於陌生的人,我不是很能習慣對方太靠近我的肩膀...
快速的逛完夜行館...
「你要不要繼續再逛嗎？」
「不用了...我今天剛好跟朋友在4點有約耶...我要去搭捷運了...」
「喔...這樣阿...你要不要我載你？」
「你家住在石碇很近我載你回去...」
「我不要回家...我跟朋友約在捷運站...我自己去坐捷運...」
終於告別我青梅竹馬的大哥哥....
...................................
「阿汝阿...人家定儒有房子...有車子...人又乖...人家是老實人阿,不會講話,你要多給人家機會跟人家交往...阿...」爸爸粉懇切的再三告訴我定儒的好...
確實...再爸爸的眼中他是個很好的青年...
「爸爸...你喜歡他,那你去跟他交往...」
「你知道麻...那個定儒跟他爸爸說他很喜歡你,他不想再去認識其他的女孩子了...他非你莫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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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汝阿...你看...人家定儒年初都結婚了...你勒...不會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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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哪裡...
深坑.石碇.木柵.景美...
別人問了很多次
還是記不對方住的地方不可以嗎？
我到了動物園...
要去哪裡...
隨便阿...
隨便阿...
隨便不可以嗎...
你去日本留學學什麼...
你去澳洲留學學什麼...
隨便玩玩而已...
去念語言學校...
回家日語英語忘光光...
留學隨便玩玩不可以嗎...
去念語言學校語言忘光光不可以嗎...
走著走著...你看不見...
他借你眼鏡...
然後把手靠在你肩膀...
這樣不可以嗎...
我想可不可以對我來講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自己的另一半有些寄望...
我希望能對方熱愛自己的生命...
我希望對方能夠對任何事務條理都能掌控...
我希望對方能進退應對裡能夠合宜...
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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