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系列】之『想你，在七夕』
『Action～～～』
又是下雨天。
又忘記帶到雨傘。
梅雨季節到了，她應該天天都帶把傘的。
娃娃站在C學園高中部玄關，懊悔著自己的粗心。
周圍的同學們一個一個離開，到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
拿出手機，娃娃打算請媽咪來接她。
「嘟～嘟～嘟～」
哇哩咧！談話中！
媽咪大概又在跟小阿姨聊天了。
她們這一聊，不超過兩小時是不可能結束通話的。
天哪！難道她要冒著大雨衝回家嗎？
正當她決定就淋雨回家時，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雨中。
「葉霆！」
本來快走遠的葉霆，停下來並回頭。
「娃娃？」
走到玄關，葉霆一副不解的表情：「妳怎麼還不回家？」
「我沒有帶到傘。」
「請家人幫妳送來呀！」
娃娃搔搔頭，「嘿嘿嘿！家裡電話談話中。」
葉霆看了看四周，思考了一下說：「走吧！我送妳回家。」
「真的？」
「嗯！」
【緣分，總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出現。】
肩並肩走在雨中，娃娃和葉霆像是情侶一般。
娃娃偷偷瞄了瞄葉霆，她露出淡淡的笑。
葉霆是和她同班的同學，成績優異又會打球，別班和班上許多女同學都很喜歡他。
只是他總是一副酷酷不笑的模樣，一群心儀他的女生也不太敢接近他，只敢遠遠地看著他。
今天，她竟然那麼幸運可以和他肩並肩走在一起。
嘿嘿嘿！
被別的女同學知道，她們一定會很羨慕的。
「葉霆！」
「什麼事？」
「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看了娃娃一眼，葉霆沒有回答問題卻反問：「那，妳有喜歡的男生嗎？」
「耶？」娃娃顯然被嚇到了。
「呵呵呵！我問妳有沒有喜歡的男生呀？」
「你……你……你……笑了耶！」娃娃又是一陣錯愕。
葉霆在學校幾乎是不笑的耶！
現在他卻笑了！
「我會笑，妳很訝異？」葉霆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
娃娃先是點點頭又搖頭。
「點頭又搖頭？是訝異還是不訝異？」
「ㄟ……」
「哈～哈～哈～！」葉蜉發現逗娃娃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一點兒都不好笑。」
把雙手插在腰邊，娃娃故作生氣樣。
葉霆一愣，又毫不顧形象的大笑。
「你再笑，等下別人以為你是神經病。」
「那和神經病走在一起的是瘋子喔！」葉霆笑著說。
娃娃指著前方不遠的別墅，「我家在那裡。」
「我知道。」
「你知道？」娃娃睜大了眼。
葉霆點頭，「對呀！」
「為什麼你知道我家在這裡呢？」
「因為我住在妳家的隔壁的隔壁。」
「啊？」
原來葉霆家離她家那麼近。
怎麼她從來沒發現到呢？
「三天前我才和我父母親搬來這裡。」
像是察覺到娃娃的疑問，葉蜉給了解答。
「喔喔喔！」
剛好走到家門口，娃娃很有禮貌地鞠躬：「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
娃娃正要打開家門，葉霆一句話飄來。
「娃娃，當我的女朋友吧！」
【愛情的到來，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
講台上國文老師講得口沫橫飛，台下的學生卻有一半都找周公去了。
沒睡著的學生呢！不是在傳紙條就是偷偷交談，要不然就是在發呆。
她，娃娃屬於最後一類。
看了一下坐在她左後方去找周公下棋的葉霆，不知不覺中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三個月前的那個雨天，他說的話是認真的。
他要她當他的女朋友是認真的！
自從那個雨天後，每天早上葉霆都會到她家門口等她一起上學，放學也和她一起走回家。
週休二日的星期六，他會約她去圖書館唸書；星期天呢！他會陪她去她要去的每個地方。
除此之外，每天晚上她們至少會通半個小時的電話。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發現葉霆在人前人後的個性有很大的落差。
莫怪那個雨天他送她回家，讓她不斷有訝異的感覺。
他總是在無意間給她一些驚喜，例如忽然登門拜訪她媽咪，帶她去他家給他父母親認識等。
他說：「我們交往的事光明公開，家人才可以放心。」
不可否認的，他的思考邏輯是正確的。
因為她媽咪都很擔心她交男朋友，怕她找到一個虛有其表的男生當男朋友。
葉霆的舉動，無疑讓她媽咪放心了許多，還讓她媽咪和他父母親成為了好朋友。
至於他的父母親是很開明的，只要是他真心喜歡的女生他們就不會太過干涉。
那，班上的同學們知不知道他們在交往呢？
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在半個月以前已經全班都知道了。
要不是她在假日和他去熱鬧過了頭的西門町逛街，應該還可以保密下去。
不過，既然全班都知道了，他和她在學校也不用再裝不熟了。
真的是交往公開化囉！
今天晚上，他要帶她去逛夜市呢！
【看似平凡的舉動，卻會帶來幸福的感覺。】
一轉眼間，高中要畢業了。
站在禮堂外，娃娃躲在一旁哭得淅哩嘩啦。
摸摸娃娃的頭，葉霆輕笑。
「娃娃，妳現在就像隻小兔子，眼睛又紅又腫。等下怎麼拍照呀？」
「嗚…嗚…嗚……」
不遠處的同學向他們招手，要他們過去拍合照。
「不哭了啦！去拍照吧！」
好不容易擦乾淚水，娃娃才走向同班同學們。
「ㄚ子，快！這裡！」
「１２３！」
留下許多的倩影，大家才罷休。
坐在學校的涼亭裡，娃娃眼睛的紅腫還沒退去。
「哭得那麼慘，又不是不能和我同校了。」
聽到葉霆的話，娃娃扁扁嘴，「我就是不習慣這種離別的場合ㄇㄟ！」
「那妳可以想想我們又可以同校四年，說不定就不會哭得那麼離譜了。」
本來娃娃的成績在中等而已，和葉霆在一起後，兩個人會一起念書，她有不會的問題又可以問他。
不知不覺中，她的成績也一直在進步。
到了高三下參加C學園大學部的入學考試，沒想到，她和葉霆都順利上榜。
所以說，他們又要當四年的同學了。
這種情況對情侶而言，無非是最好的安排。
兩個人又同校，就比較不用擔心什麼遠距離戀愛或疏遠、變心的可能。
其實對於這種結果，娃娃是很開心的。
「娃娃，在想什麼呀？」
娃娃甜甜地笑，「未來四年又要麻煩你啦！」
「是，請多指教。」
葉霆語畢，兩個人笑成一團。
【淡淡的愛戀，是很容易快樂的。】
抱著一疊書，娃娃走出C大圖書館。
一出圖書館，她就看見球場上那耀眼的身影，葉霆。
上了大學的他選了資訊工程系，她則選了外語系。
兩個人沒有同班，但是感情依然和以前一樣好。
他在空閒的時間都會去找她，培養感情。
球場邊圍著大批女生，大部分都是在看他。
他的行情，在上了大學後急速向上飆。
即使他挑明了說他的女朋友是外語系的她，依舊擋不住女生對他的愛慕。
她總是開玩笑：沒有她陪，他也不會寂寞。
「同學！」
聽到叫聲，娃娃停下腳步回頭看。
是職業安全系的軒亦，聽說他是職安系的系草。
呵呵呵！
職安系的系草不對別的女生獻殷勤，偏偏對她這個已經死會的平凡女生好。
「有事嗎？」
「晚上有空嗎？一起去吃飯，好不好？」軒亦很誠懇地問。
娃娃才正想要說點什麼，就被打斷。
「我女朋友不隨便和男生出去的，尤其是你。」
不知何時，葉霆已經從球場到她身邊了。
「呵！葉同學，你說話會不會太直了點？」軒亦笑問。
「不會。」
不想多說什麼，葉霆拉著娃娃走離軒亦。
偷偷和軒亦掰掰，娃娃眼裡的笑意輕易可見。
「笑什麼？」接過她的書，葉霆問。
「你，吃醋喔！」娃娃笑笑地指出這個他一直不肯承認他會做的事。
「……」
出乎意料之外，葉霆這次竟然不否認。
「真的吃醋喔？」她靠近他。
忽然牽起娃娃的手，葉霆悶悶地說：「我不要幫人家養老婆。」
「呵呵呵！我知道啊！」
「所以妳不要和別的男生走太近或太親暱，我會沒有安全感。」
娃娃握緊葉霆的手，「我知道了，你也是喔！我不要幫別的女生照顧老公唷！」
【有著承諾的話語，兩個人的心又更貼近了些。】
「對不起，阿姨、叔叔！我遲到了。」
「沒關係。」
今天是葉霆研究所畢業的日子，他父母親都出席，她也不例外。
兩年前，她和葉霆從C大順利畢業，又都同時考上研究所。
本來葉阿姨和她媽咪希望她和他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了，不過看他們兩個還要求學就先擱下來。
如今他們兩個研究所是都念完了，卻還是決定先不結婚。
因為下星期一，葉霆就要去當兵了。
他說，他不可以先用婚姻綁住她，因為那樣對她會不公平。
他要當兵兩年，他也給她兩年自由的時間，看她能不能找到比他好的男人。
還記得他那時自己說完時，還臉皮厚地說沒有哪個男人會比他對她好。
從高中到研究所，九年的時間都熬過去了。
再多熬個兩年，其實不會困難。
當她這麼回答他的時候，他眼中透露出的感動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會愛錯人的！她肯定地對他說。
當他接過那張畢業證書，她哭了。
研究所不好念，很多事都要自己來，這兩年研究所他念得比她辛苦得多。
之前常常看他自己弄那個、做那個的，她又幫不上忙，只有很心疼他的辛苦、他為研究的付出。
現在他的付出和辛苦都有了代價了，她真的很替他高興。
「傻瓜，哭什麼？」
「感動啊！」
葉霆替她擦掉淚水，「再哭，妳的妝就花掉嚕！」
「等下變成貞子第二，我可要裝做不認識妳喔！」
「才不會咧！」
葉氏夫婦在一旁看見自己兒子和娃娃感情那麼好，不免露出安慰的笑容。
畢竟，他們兩個可是一直都是那麼要好的呢！
【再怎麼苦的日子，一起熬過也會變成甜蜜的回憶。】
夏天墾丁夜晚的星空，很漂亮。
娃娃和葉霆躺在草地上，聊天兼觀星。
「你再一個月就退伍了呢！」
「對呀！時間過得很快。」
有時候覺得他還要當好久的兵，一下子他卻快要退伍了。
一年多前他要去當兵時，他父母親、她和她媽咪都去車站送他。
他媽咪沒哭，反倒是她又哭了。
以往沒有要分離的時候，真的遇上了就萬分捨不得。
每次休假，他都會回家；不能休假，就換她找機會去見他。
這一年多的日子裡不是沒有男人追求她，而是她一顆心裡全是他，一點兒也容不下別人。
要變心？不可能。
「葉霆，退伍後你打算做什麼工作？」
她不會問他是不是要結婚，而是問他退伍後的工作。
只因為她知道，沒有基本經濟能力的他不可能會娶她。
他曾說過，他不要他深愛的女人跟他一起吃苦。
「妳還記得念大學的時候，我有一個好哥們，馮至勤？」葉霆問。
「記得。」
「他之前找上我，邀我在退伍以後和他合夥開一間工作室。」
娃娃歪著頭，「你答應了？」
「嗯！」葉霆停了一下，「娃娃，妳不會不開心吧？」
「不會。為什麼我會？」
「因為我沒有和妳商量過呀！」
親了一下葉霆的臉頰，娃娃微笑：「我懂你的，葉蜉。你想做什麼工作，我都無權干涉。只要你心裡一直有我就好。」
「我最愛妳的一點就是妳的知心。」
此時此刻暫時不需要任何話語，一切都化作情人間親密的舉動。
【在滿天星星的夜空下，找彼此的星，懂彼此的心。】
和雜誌社談好翻譯的CASE，娃娃慢慢向葉霆的工作室走去。
雜誌社和工作室的距離，搭十一號公車十分鐘就可以到。
經過麵包店的時候，她入內買了一些麵包。
自從葉霆和馮至勤開了工作室，他們兩個常常忙到沒空吃三餐。
換句話說，他陪她的時間相對大大的減少了許多。
她不會有什麼要抱怨的，因為會有現在的局面也是她早料想到的事了。
為了她、為了他們以後的好生活，他就會要自己努力地工作。
推開工作室的門，葉霆和馮至勤正坐在一起談論案子。
她沒有打擾他們倆，只是把麵包拿出來擺在桌上，倒了兩杯烏龍茶。
然後，她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案子談論到一個階段，葉霆和馮至勤決定先吃點東西。
「嘿嘿嘿！娃娃又帶點心來啦！」
娃娃回過神來，「馮至勤，改天我要去告你虐待我未來老公！」
「怎麼說？」
「你們兩個一工作起來，三餐就不顧。哪天搞壞身子，就要你賠。」
「嘿嘿嘿！不會啦！」
「最好是不會。」
看她和馮至勤哈啦完，葉霆才開口：「娃娃，妳怎麼來的啊？」
「走路呀！」娃娃比比自己的雙腳。
「走路？怎麼不坐車？」
吐吐舌頭，她聳聳肩：「我從雜誌社過來的，很近，不用浪費搭車的錢。」
葉霆親暱地捏捏娃娃的臉頰，問：「腳會不會酸？」
「不會。」
馮至勤見兩人的親暱樣，不由得嘆氣。
「嘆什麼氣？」娃娃不解。
「你們兩個在那裡卿卿我我，對於我這個孤家寡人是很殘忍的畫面耶！」馮至勤故做可憐樣。
「呵呵呵！」娃娃笑倒在葉霆懷裡。
點心吃了，飲料也喝了，休息差不多，葉霆和馮至勤又要開始埋頭苦幹。
娃娃替他們收拾好，半蜷縮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靜靜待在你身邊，即使沒有交談，幸福也會悄悄地溫暖心房。】
看著眼前的小蛋糕，娃娃有一度以為自己眼花。
「娃娃，生日快樂囉！」
「你……沒有忘記我的生日？」
「我哪一年有忘記妳生日的？」葉霆反問。
娃娃搖搖頭。
他是沒有忘記過她的生日，從他們交往到現在。
每一年她的生日，他總是記得比她自己清楚。
只是她以為今年他和馮至勤剛成立了一間規模不小的電腦公司，兩個人總是忙得不可開交會不小心就忘記她的生日。
沒想到，他還是記得。
努力眨眨眼，娃娃小心地不要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等下她哭，他又會笑她。
「閉上眼睛，許願囉！」
「嗯！」
當許完願，她一睜開眼就看見葉霆拿著一只戒指和她四目相對。
「這是我送妳的生日禮物囉！」
「嫁給我吧！娃娃。」
飛撲到葉霆的懷裡，這一次娃娃真的攔不住眼眶裡感動的淚水。
「不哭了，我會心疼的。」
不斷地點頭，她的淚水卻還是停不下來。
「這幾年，真的委屈妳！我真的要說聲，謝謝妳！妳一直陪在我身邊，不曾離開過。接下來的日子，希望妳還是陪我一起走下去，好嗎？」
娃娃努力忍住還要掉下的淚水，再擦掉臉頰上的淚水，抬起頭看著葉霆用力地點頭。
這一幕，她在夢中夢過好幾次，終於成真了。
【等待有情人，不在乎用去多少的青春和時間。】
新娘休息室
娃娃坐在椅子上，好姊妹之一邱雅在幫她化妝。
一旁的好姊妹兼伴娘的箏檽、紫若、小予和萏琪在翻著她的婚紗照。
三個女人邊翻著婚紗照，邊發出嘆息聲。
「娃娃好漂亮喔！」
「對呀！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可以拍那麼美的照片。」
「叫妳的另一半阿娜答娶妳呀！」
「對ㄇㄟ！叫妳的阿娜答娶妳嘛！」
「再說啦！」
邱雅放下化妝品，「好囉！」
放下婚紗照，四個女人把娃娃圍起來。
小予看著娃娃，忽然口出驚語：「我不想讓娃娃嫁人耶！」
「我也是。」萏琪附和。
重重地敲了小予和萏琪的頭，箏檽瞪了她倆一眼說：「說那什麼蠢話！」
「呵呵呵！」被箏檽一兇，小予她們倆只有傻笑。
看了一下手錶，邱雅說：「時間到囉！」
陪著娃娃走到紅毯盡頭，五個好姊妹真的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作者本身沒結過婚，也沒有參加過西式婚禮，以上省略。）葉霆，你願意娶娃娃為妻，照顧她一生一世嗎？」
「我願意。」
「……娃娃，妳願意嫁給葉霆為妻，陪伴他一生一世嗎？」
「我願意。」
「交換戒指！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頓時間，四周響起此起彼落的掌聲。
相愛的兩個人，終於正式結為夫妻了。
公公和婆婆、媽咪都露出安慰的表情，好姊妹則是同時擁上娃娃。
五個好姊妹輪流抱了一下娃娃，從今後她就是葉霆的囉！
「要幸福喔！」
「謝謝妳們！」
【交換了彼此的戒指，一個人從此不再是一個人。】
亮了紅燈的急診室前，她獨自一個人。
半個小時前她接獲警局的來電，說葉霆被送進醫院急救。
聽完消息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醫院的。
蹲在角落，她好想有個人可以讓她依靠。
急診室的另一端，傳來跑步聲。
「娃娃，妳沒事吧！」是箏檽的聲音。
「箏檽……」娃娃走向箏檽。
她搖搖晃晃的腳步讓人擔心她會不會在下一秒鐘跌倒，箏檽向前扶著她。
「不會有事的……」
看著急診室的紅燈，箏檽不曉得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她。
靠著箏檽，她依然感覺好無助，口中喃喃自語：「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葉霆怎麼會在回家的路上出車禍呢？怎麼可以？他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呢？」
望著閃爍的紅燈，娃娃手緊握著戒指。
公公和婆婆今天早上剛出國去，媽咪也南下不在。
「娃娃、箏檽！」
在箏檽到達不久，邱雅她們四個人也到了醫院。
「怎麼樣？」
「還在急救。」
六個女人就站在急診室外，等待急救結果。
像是經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的時間，急診室的紅燈總算熄滅。
醫生們和護士們走出急診室，主治醫師對她們搖搖頭不語。
那一瞬間，箏檽她們都傻眼了。
而靠在箏檽身上的娃娃，卻忽然站直了身子。
「ㄚ子？」五個女人齊聲喚。
沒有遲疑，娃娃走向醫院大門，不斷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場夢……」
【當兩個人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心痛會逼得自己選擇逃避。】
在小公園裡，有著小孩子們的嬉笑聲。
坐在離溜滑梯三步距離的長椅上，娃娃的眼神有一度是呆滯的。
五年前的七夕情人節，她被逼著接受葉霆已經去世的事實。
這三年來，如果不是因為小孩子的存在，她可能還是不能撐過來。
原以為自己就要獨自一個人過完剩下的人生，沒想到她發現她有了孩子。
她和葉霆的孩子，葉星。
葉星的出生，無疑是給了她和公公、婆婆及媽咪新的希望。
婆婆每次看著小葉星，就會說：「葉星和葉霆小時候好像。」
葉星的確就長得像葉霆，一點兒也不像她。
越長大會越像吧！
「媽咪！」
小小葉星用不穩的步伐，慢慢走向娃娃。
「星，好不好玩？」
咧嘴一笑，小小葉星很滿足地用力點頭。
「媽咪，以後星每天都要來。」
她擁小小葉星入懷，「好，每天媽咪都帶星來玩。」
突然小小葉星指著不遠處，說：「媽咪，星看見爹地了耶！」
她一愣，望向小小葉星指的方向。
什麼都沒有看到。
抱緊了小葉星，她偷偷流下幾滴淚水。
不讓小小葉星看見她哭，他和他壞心的爹地一樣會取笑她。
等心情恢復，她就牽著小小葉星的小手走往家的方向。
「每天都要來喔！媽咪！」
「好。」
在走離公園的時候，小小葉星趁娃娃沒注意的時候回頭笑了一下。
相對地，對方也對他回以微笑，然後走反方向的路離去。
「媽咪，星會跟爹地一樣愛妳喔！」
她揉揉小小葉星的髮，「好！媽咪也會很愛很愛星喔！」
「嗯！」
【一個希望的破滅，是另一個希望的成長。】
『The End～』
（演員名單）
娃娃 飾 秦珆唐 葉霆 飾 祥飛
葉星 飾 灝杰 箏檽 飾 藍濛
邱雅 飾 婷 紫若 飾 千羽
萏琪 飾 慈靈 小予 飾 月漣
軒亦 飾 飛彥 馮至勤 飾 壑哲
四季愛情實驗電影廠 監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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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七夕，秦珆唐在兒子灝杰睡了以後，把這塊VCD拿出來看。
這塊VCD是今年她生日的時候，藍濛送給她的。
當她看過第一遍的時候，她錯愕萬分。
因為她實在很不敢相信，藍濛竟然找了四季演員訓練班的演員們幫她拍了這部片子。
拍了一部實驗電影，關於她和祥飛的愛情故事。
她很感動，真的。
而最後一個片段，灝杰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回頭笑的那個地方，她更是訝異。
她也問了藍濛，有關灝杰的那個舉動是真是假。
那時藍濛的回答是：「小杰曾跟我說過他常常看見祥飛哥，是真是假看妳相不相信妳兒子的話囉！」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相信其實祥飛還是陪在她和灝杰身邊的。
默默守候她們母子倆。
明白清楚這一點，她就很開心了。
「祥飛，七夕快樂。」
不是每個七夕都悲淒，就看你（妳）怎麼想。
只要想對方向，即使沒有情人、愛人陪在身邊，你（妳）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樂。
～ＥＮＤ～
lovebluesky 于 200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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