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中午一來就看到外面的地面跟牆壁有未乾的泥水漿、土石礫、水桶。想也知道下午想必有些工事待進行,機器的聲音想必不會少。
工人們在走廊上走動著,我關上門,同時心裡想起有一晚去夜市,攤販老闆說,「當學生這麼好,我也不擺攤了,去唸書去!」這類玩笑話聽多了。但是當我翹著腳有一搭沒一搭地唸書,放音樂的時候,同時聽到外面那些工人走動工作,心裡還是怪怪的。
他們在外面,我在裡面。這時候會開始有一種很有壓力的念頭浮上心頭:在裡面的這個人和在外面的那些人永遠有著認知上的鴻溝,我們簡直不是活在同一塊土地上,看不到一樣的風景。
這種念頭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好像連去想都覺得矯情。
B
我從昨天到今天磨著同一片西低,Massive Attack的Mezzanine,終於開始覺得有點膩了。可是,卻沒有提供類似氣氛的音樂可以替換。仔細看了一遍我房間裡的西低,發現他們所能提供的都是同一類型的氣氛:鬱悶、緊張、幾乎爆炸的內在衝突。但是我今天想汲取一點平安,這是一個很難得的安靜星期天午後……這種安靜與外面鑽土機的噪音完全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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