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中山區的大直不只一次到過這個地方了,之前,我在服役最後2年多的時間中,每當休假期間,如果沒回家,或者搭火車計畫繞台灣一圈的話,我就會時常去那邊閒晃.就北市來說,中山區的大直北安路算是我較為略熟的地方,而她給我的感覺,就如同在民國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初期,當時流行三台的八點檔連續劇中,很多關於台北市的街景卻把它拿到民國90年初的現在來看待,像過去的絢爛般,彷彿有錯過的遺憾;看著略為陳舊的大直公寓街景,我都一直這麼認為.
有時,我走在大直的某某街道,都會有回到過去的北市般的感覺.也許是我錯過它的關係,才會有這種感觸吧.
有一次,在大直的印象十分深刻,在今年春天早晨,我在實踐大學附近的一間網路咖啡上網,順便在那邊吃著簡單的早餐,配著網咖免費的檸檬紅茶,就這麼帶著清晨的睡意慢慢地吃著早餐.用完早餐,準備到櫃檯結帳時,正好在付帳的櫃檯旁竟然碰上以前排上的弟兄.他也愣了一下,喊著:[排長!?],我也喊著他的名字,因為他是我以前排上的弟兄,又是連隊參一,所以排上弟兄的名字很多我都很熟悉.只是,自從我在前線輪調回台之後,從沒想過會再見到過去的弟兄;人生的偶遇莫過於此.我們聊了一下,原來,他也是來找朋友,所以才會從北縣來到這個地方的.最後,我們聊了一陣就揮手告別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位弟兄,應該是在今年四月就退伍了.
我喜歡到大直圖書館中,去看看免費的財訊快報,經濟日報跟工商時報,或者是翻翻館內的藏書或是當期雜誌,同時,我也會注意一下來這邊的人們:幾位老人,年紀差不多60-70歲左右,有些戴著酷似貝雷帽的素色布帽,戴著樸實的老花眼鏡,乍看像是退休的年老教師,或者是街頭老畫家一樣,就這麼靜靜坐在靠窗的角落,仔細地閱讀當日的報紙,或者是閱讀厚厚的書本.有些上圖書館的老人,時常攜帶一本橫格的單色筆記本,然後一邊讀著報紙,一邊用簡單的鉛筆或鋼珠筆寫著心得和抄寫報紙新聞的重點;我懷疑著那些老人們是否常寫社論?或者是某某專欄作家等等.另外,有些老人,喜歡帶著一支紅筆,一邊閱讀報紙,一邊把重點小勾一下,或者是在那段文字底下畫條橫線註記.也許有館藏報紙的圖書館管理員也許會不滿這個行為也說不定吧,但我卻喜歡拿那些老人們有標明的紅色註記的報紙閱讀,去體驗他們註記那些文字重點的心境,只是,我並沒有那些老人們閱讀那些文字的心觸,畢竟我的閱歷跟那群老人們相差太大,體會不出更深的啟發.
在大直圖書館不只只有那些有書卷氣質的老人們,還有附近的大學生(步行約3分鐘就到實踐大學),幾個穿軍服的軍人(明水路有海軍總司令部,內湖區那邊似乎也有陸軍營區),附近的上班族(大概是附近的,還有內湖科技園區的上班族,午餐時間來這邊用午餐同時到圖書館閱報的),還有家庭主婦等等.有時候,我會覺得大直圖書館不像是嚴肅的圖書館,為何這麼認為?我也說不上來.
而實踐大學週邊,也有一間感覺不錯的誠品書局,正好在該大學的門口旁邊,比較特別的是,該間誠品書局有養隻貓.有一次,我站在當期雜誌的陳列櫃旁讀著上市上櫃的財務報表時,沒想到竟然在我的旁邊走過一隻貓,就在我眼前的地板上趴著,我愣了一下,覺得納悶:[書店不是禁止寵物入內嗎?]正覺得奇怪時,一個穿著輕鬆的實踐大學的學生,走到那隻貓的面前就蹲了下來要逗那隻貓.那位學生邊逗貓邊盯著那隻貓,而貓也瞪著他,一貓一人就這樣互看著.最後,貓不理那個學生,就繼續趴著,那位學生覺得無趣就走開了.問了該大學的學生,才知道這間誠品書局是有養貓的,還真是特別.
此外,面對書局的左手邊還有一間專賣雀巢咖啡的店面跟賣下午茶點心的麵包店,尤其到黃昏的放學後,通常都會看到三五成群的學生們坐在咖啡館外的露天座位喝著飲料,討論功課或是聊天.還有不錯的小餐館,大都都在清靜的小巷子,以西式餐點居多,像是義大利麵的小餐廳,牛排館,咖啡館等等,而且都蠻有特色的.像是某某咖啡館,室內的特色是把美式風格的圖畫給繪在牆壁上,突顯該咖啡館的風格;有間義大利麵小餐館,則是收集跟貓有關的東西,裡面還有幾隻貓悠閒地趴在小沙發,或者在椅子上慵懶地睡覺;也有收集義大利料理用的各式調味瓶,或者是跟義大利有關的小東西.雖然說,實踐大學附近的義大利麵餐廳都有他不同的特色,但都有共通的一點,那就是每家餐廳幾乎都有書櫃,而書櫃上大都放置過期的雜誌居多,不只義大利麵小餐廳,連咖啡館,賣水果冰的冰店也是如此.
雖然,我已經回到了宜蘭,大概之後會很少再到過去曾經到過的地方,但是,我還是會特別懷念當初去過的地方,甚至會想起那些記憶片段的一些細節,像是那邊咖啡糖的味道,義大利麵濃濃的奶油香味等等.也許就如同村上春樹在他的旅行希臘的小說-[遠方的鼓聲]的前言提到,到了某個年紀,就得失去什麼東西,去選擇什麼一樣,而且選擇之後,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而人生亦是如此.如果這麼想著,很多事情,就會覺得釋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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