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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21 02:46:17| 人氣18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風化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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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化的年華



年華的眼睛裡還有一絲猶豫，太陽就要落下了她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年華的手尖兒冰，手心裡汗涔涔，年華的耳中還聽見母親的歌唱，年華覺得頸子麻，牙齒也酸楚了起來，摸摸她的牙，年華的手指尖兒有沙，一道暖流流過年華的肩膀。年華啊年華，她聽到有人在叫她，聲線模糊，妳別這樣走了啊，年華的牙齒開始鬆動，像是風化的岩石，她輕觸著，左上的那顆門牙開始鬆動，搖晃著脆弱的身軀，薄透得像貝殼，右下的那顆犬齒也脫落了。年華妳別這樣，年華在鏡中看見自己，一張老去的臉孔，鬆弛的肌膚，皺摺紋理狠狠刻畫的年華，然後浮腫，又在一瞬間成為青春的年華。可是年華不再了，那是我嗎？那是老去的我嗎？她的眼睛也模糊了，母親的歌聲如咒。年華的耳朵冰涼，堵著泥沙。年華發現她自己怎麼躺在地上？媽媽，她呼喊著。鏡中的女人卻回了頭，年華妳不要這樣，年華的鼻孔淌著血，手心裡還握著兩顆牙，年華覺得寒冷，地上的冷氣直沁入身，年華身子總弱，大姨媽來時手腳冰冷裹著毛毯流汗，不分四季。她懷念起母親的懷抱，赤裸的乳房張開雙臂迎接她，乳間混著汗水與花露水，她卻嗅到一陣腥。年華啊年華，母親哭了，媽媽妳別這樣，年華妳別這樣。可是年華不在了，母親的歌聲如咒，如泣如訴說著自己已逝的年華。



01-24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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