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網友在電視上看過我,在YouTube上也有不少網友剪輯上傳關於我的單元。不過無論我是出現在談話性節目,或是新聞節目裡,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我能說話的時間都不多。甚至有時一個小時的談話性節目裡,我說的還不到三分鐘,大多數都是其他來賓在表現。
直到二○一一年十月,奇蹟竟出現了。台灣番薯電視台董事長汪笨湖先生邀我南下,表達要為我開一個新節目的構想。
然而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不但是長相很抱歉,說話也口吃,最重要的是我當了那麼多年的出版社編輯,一向都習慣在幕後工作;雖然這幾年偶爾也有機會上個節目,但那只是湊個來賓人數而已,根本不是主角。下節目後我忘了自己說了什麼;我想觀眾一定也跟我一樣,記不得我說過什麼。
汪笨湖先生跟我的背景類似,年輕時都是寫小說的。無奈當年我寫的小說《塵年惘事》,即使得了小說獎、上了報、出了書,依舊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沒想到中年之後,只是將當年寫小說的題材,還原成懷舊文字,貼上部落格,反而激起了當年都不曾出現的重大回響。
我對政治向來沒興趣,坦白說到了我這年紀,也早就沒了想出名的念頭,但我願意加入這個新節目,就跟我當初寫部落格與出書的念頭一樣,我不甘心台灣至今仍有這麼多白色恐怖受害者,必須永遠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哭泣。這種下流政客永遠都能在台上放屁,無辜百姓永遠只會在台下嘆氣的鬧劇,到底何時才能落幕?
《聖經‧箴言》裡說:「公義使邦國高舉,罪惡是人民的羞辱。」台灣雖然政黨輪替執政多次,但「轉型正義」卻始終是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樓。新節目第一周裡,我要說的兩個主題,一個是國軍八三么裡可憐的軍妓,另一個則是家父當年薇閣育幼院的學生方晴,我對這國家未來要統要獨,或是由誰來執政,向來都沒意見;但一個不講「公義」的國家,是我永遠無法接受的。
「台灣番薯台」的這個節目叫做《台灣CIA》,是由汪笨湖先生主持,我則擔任節目的固定來賓,播出後反應也很好。可惜有許多海外網友,以及住校的年輕學子,一再反映無法收看第四台;我也將網友們的困難,向汪董事長呈報。感謝他的仗義相助,節目內容在YOUTUBE已經上傳了,請需要的網友們自行點閱《台灣CIA》:
再次感謝網友們對這個節目的支持,大家可以不認同汪大俠的政治立場,也不必認同我的小民史觀;但我與汪大俠不願青史成灰,竭盡所能的保留在這塊土地上,我們小百姓曾經用青春,甚至是用生命所換來的一點微薄史料。這個單純的信念,也就是我們製作這節目的唯一主張。
雖然在無恥的政客與無腦的追隨群眾眼中,我們只是一個又一個的呆子;但我始終相信:真實的歷史,就是被我與汪笨湖這些不信邪的呆子們紀錄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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