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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2 18:50:18| 人氣51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惡魔與天使：一種誤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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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Acrobats at the Circus Fernando (Francisca and Angelina Wartenberg)" by Renoir


     小週末反覆的規律：進入外觀陳舊的大樓，按上樓，走進；按三樓，走出， 推開玻璃門，喧鬧笑語、追趕打鬧的畫面迎頭襲來，這是孩子的世界，我熟悉而 陌生的世界。  
 
      最初是恐懼的。我對孩童不熟悉，從來不知道該如何與他們相處，孩子對我 來說好比惡魔，是奸巧的惡魔－難以捉摸；是奇特的生物－理性發展不健全，我 不知道該持什麼態度面對，也天真的暗慶在為人父前可完全避免與他們近距離接 觸。但充滿考驗的生命總是輕易看穿我的膽怯與弱點──在替代役的專訓期間， 突然被告知每週三要去萬華兒童服務中心公益服務，教授小朋友英文，霎時有嗚 呼哀哉之感，然而也只能硬著頭皮面對這不得不接受任務。  
 
      終於在四月的第一個禮拜三，獻出了我的公益活動的初體驗，前一晚的焦躁 與失眠沒有緩和我的情緒，講解上課規則的嘴角與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然而孩 子們竟未如我想像中的頑皮叛逆，反而可愛的舉手提出一些有趣的問題：「老師， 如果上課上到一半想要上廁所怎麼辦？」、「口渴的時候可不可以喝水？」…，我 佯裝嚴肅，正經八百地一一回答，心底的微笑卻怎麼樣也止不住。  後來的幾堂課，他們總是乖巧溫馴的遵守上課規則，我大鬆一口氣，也得以專心 教學。上課內容從最基本的認識英文字母開始，我以獎勵代替懲罰，只要能夠默 寫出英文字母大小寫，就予以獎勵，獎品通常是糖果，我想小零嘴永遠是孩子的 最愛。幾個禮拜過去，看著他們從不會，終至能夠背出三明治的英文， 身為老師的我，心中充滿難以言喻的成就感及喜悅。  
 
      最後一堂課，我幫小朋友們簡單複習之前上課的內容，然後開放剩下的一點 時間讓他們玩電腦、上網，以獎勵他們這一學期的認真與努力。立即，他們被動 畫和影音環繞，滿足而開心的玩著電腦，雙眼載滿各人想要獲得的資訊，我忽然 感到擔憂，這個世界的改變如此快速，未來未知的艱巨挑戰他們是否能順利通 過？我更感到不捨，這群我首次以老師身分面對的孩子在我心裡已無法抹滅，我 們同共的回憶如此深刻，即將來臨的離別竟與初次見面的情形一樣，讓我無法招 架。  
 
      倒數分離，下課前幾分鐘，我們一起收電腦，完成最後一項共同的任務，一 位小朋友忽然抬頭對我說：「老師，以後有英文的問題還可以問你嗎？」、「老師 你有手機或電子信箱嗎？」…，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落，我笑了，將自己 的電子郵件地址寫在便條紙上發給他們。我期待收到這群親愛的可愛的孩子們的 來信，而這 09 年的炙熱初夏因為他們，多麼與眾不同。

註：僅將本文獻給萬華兒童服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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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羅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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