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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26 15:36:11| 人氣2,12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聆聽鄧泰山音樂會的筆記和一些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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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泰山(1958年生)

《聆聽鄧泰山音樂會的筆記和一些感想》

A. 聆樂筆記(5月24日晚七時半/國家音樂廳)
【上半場】
一、舒伯特
1. C小調快板,D 915
第一段:
準確,直接性
熾熱、強烈、濃烈的情感
空白停頓處(休止符)尤其感人
第二段:
白描手法:白描中的激情(高潮)特別震撼
第三段:
淡而柔的回憶,酸與苦於中沈浮再現
嘎然而止(突然而意外,毫無心理準備⋯⋯)

2. 十二首德國蘭德勒舞曲,D. 790
鄧泰山的琴音,晶瑩中帶著樸質與圓融
他在這十二首舞曲中,有的直是時光的流逝,有的將時間化入音樂,而處理起激情又別有洞天——顯得柔而圓滾;特有一股柔和的纏絲勁,令人聯想到越南的民謠音樂;依舊是白描手法。最後的結尾,沒有一點戲劇性。我想到的是他內斂的表現手法,將戲劇性減至最低。這有什麼作用呢?或許因此出自聆者的主動內在性會更加飽滿。

二、蕭邦
1. 升F大調船歌,作品60
為什麼?
(此處筆記只註明了這三個字,其餘一片空白。當時很清楚何所指,回來後瞧了,腦袋卻和筆記一樣空白。只能推測:由於他白描而十分內斂的處理,當下無法進入其中吧!)

2. 流暢的行板和華麗的大波蘭舞曲
第一段:精準的白描,冷靜、清冽,以客觀的手法來處理主觀。
第二段:義無反顧的生命撞擊,賺我熱淚⋯⋯
充滿雄圖大略,而鄧也終於一無保留地施展開來!

結尾部份手法溶融,所有事物整合在一起,收放得心應手,終於感受到偉大的是蕭邦!

……………………………………………….
【下半場】
一、帕德雷夫斯基
琴音一出,就似老友重逢的感覺:
1. 降 G大調《旋律》,作品16,No. 2
鄧娓娓道來⋯⋯
帕的音樂,口語化的浪漫,吐訴心聲,友情的流露,對昔日情誼的懷舊。
而鄧收放情感的力度自然。

2. 降 A大調《傳說》,作品16,No. 1
又是回憶般的主題,回憶中的快樂時光,愛情一樣的酸甜苦辣
真實而具體的事件和經歷
在高潮中的拼搏
事過境遷後波平浪靜
在回憶中,一波波淡去、遠去,像退潮⋯⋯
 
3. 降B大調《夜曲》,作品16,No. 4
一件具體的溫暖事件回憶
細節一一浮現
——勾起情感反應的細節
刺痛和撫慰
清晰若昨日的影像
依依不捨地告別

4. G大調《小步舞曲》,作品14,No. 1
輕快的時光回憶
輕狂又俏皮,喜悅貫穿全身!

5. 降 B大調《克拉克維克》,作品5,No. 3
一場狂歡舞曲
由狂歡走向極致的巔峰——內裡
生命內部的另一番景象
一種內省的視野
最後再回到狂歡

二、李斯特:《諾瑪的回憶》,選自貝里尼歌劇《諾瑪》
開場即悲劇,純然大師的手筆(李斯特與鄧泰山)
歌唱的部分(敘事的部分)呈現客觀白描(內帶激情)
(似乎鄧越來越放得開了)
進行曲風,激勵人心又內斂,彷彿內爆的火山
悲劇的主題轉露出來
步向死亡的進行曲,如送葬進行曲
以及昇華——莊嚴肅穆
兼同情的送別
回到人間的真(柔)情
現實的艱難
生離死別
帶我們叩問
巨大的的生命課題
並迎向、擁抱

死神的步伐加劇
跟著來的是勝利嗎?
拯救到來
一波波推向高潮
歡欣和凱旋勝利的喜悅終於降臨!

安可曲:舒伯特 Piano Sonata in B Flat Major D. 960 第二樂章
一開始就如一顆顆淚珠掉落巨大的淚海,完全征服了我!
(抱歉,跟著不知不覺就走神了,待回神過來,彷彿跟音樂完全疏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B. 一些感想:

蕭邦的船歌,為什麼我無法進入呢?
我想,這是因為他的詮釋,正如筆記中一再形容的“白描”,而且以十分內斂的方式演出,不同於大部分西方演奏家的戲劇性的推波助瀾;而他的內斂,將情感壓縮到幾乎素淡的程度,這使我還陷在前一首結尾的疑惑情緒一時無所適從⋯⋯

家裡有幾套鄧的演出錄音CD,前前後後也聽了幾回,不管音響如何調整變動,即使其他各大家都因而有更鮮明的表現,鄧的琴音卻一直停留在某個限度內——彷彿薄了些,清亮有餘厚重不足,總覺得聽不出他琴音的特色。

但這回在國家音樂廳的現場,終於領略到他觸鍵演繹的特殊之處——柔軟、乾淨、晶瑩又內蘊Q勁,裊繞不斷。奇怪的是,在這樣的綿延中,等待被接收發掘的內部情感得以汨汨湧流。但是這現象往往發生在中、高音部,低音部的情感湧動彷彿只有輪廓少了細節。我只能(大膽)推斷,音樂廳的音響效果造成的。在進一步申論前,先談一下去年的一次音樂聆樂經歷。

去年聆聽某位鋼琴家的演出,我的座位在一樓中間約15、16排的位置,一般來說是不錯的位置了。但是聆樂當中,一直覺得琴音在中低音部份含混,觸鍵的某些細節分辨不明。下半場就移位到3樓左邊包廂的空座,果然琴音的層次清晰起來,而演奏者夠或不夠的意圖也一清二楚。這使我確信某位音響製作老闆的主張:音樂廳最好的聆賞位置是左邊包廂某幾個位置。這回購票失去先機,只好回頭找右邊的包廂,心想右邊只是看不到演奏家的手指,音色上沒差吧!事後我和同行的夥伴都覺得鄧的琴音雖渾厚但不夠有力,好像蓬鬆了點;既有他的特色又少了些什麼。如果參考他的中高音,他的低音不至於如此模糊並細節不清。我幾經考量,得出一個大膽的推測請樂友們指正。

首先,大家公認我們國家音樂廳的音色一般來說偏向溫暖,但在個別的位置上會有出入。譬如,如果坐在偏右的位置,往往低音部的聲音聽起來很吃力。而坐在偏左的位置,如果頭上正好是樓上的地板,或樓上地板的左右交叉點,聲音不是變悶就是分岔(像音響有毛邊)。在一樓的中間位置呢,我總覺得聲音從頭上飄過去,或者,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回音混雜其中。我自己的體驗,最乾淨直接的聲音就是左邊包廂上頭沒被覆蓋的位置。這是我聽史寇達演出時最清楚的心得。但是右邊包廂差在哪裡呢?首先,若是管弦樂演出,面朝觀眾席左方的低音部(大提琴等)就會漏失不少。那鋼琴呢?我有個假設:鋼琴的琴蓋有擴音作用,當它打開時,大致呈 L 形,從右邊位置來看,中高音的部分琴蓋長,低音的部分琴蓋短,這就影響了鋼琴低音的展現。也就是這原因,我覺得鄧的低音部份表現不若中高音。但問題不在他,歸根究底是我們音樂廳的設計所致。

基於這原因,我不能說聽到真正鄧泰山的琴藝;只能說,大約掌握了一些鄧泰山琴藝的特色,如果像我所推斷的,不論在琴音的哪的部分,他都是以十分內斂又不至於凝重的手法,藉素淡的表面呈現需要聆聽者更加主動投入的柔中帶勁的豐富內部。

這令人想起像高達等導演的電影——我們不是被動的接收者而是主動的參與者,藝術在我們的主動中產生!所以,最後我想到,藝文活動的欣賞,不像一般的休閒,光帶一顆閒適的心情輕鬆赴會,它需要體力腦力和精力——它是審美經驗的戰場!

台長: Katle and J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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