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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 / Joe

生活雜記2014/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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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是什麼？詩意、詩情是什麼？可以具體形容嗎？
當我想到詩意，馬上眼前浮起一片雲霧，從當前的世事抽離、微微泛淚、心，隨之軟化、退回內心世界。
我知道，這不是詩，只是詩的起頭。
接著，我任思緒無目的地漂游、浮沉。每次浮起似要脫離，每次沉落似要貼近──那些看得見的一切。還有看不見的，仍在霧中，摸索，然更真實。
那才是詩。
而我無法穿透那霧，唯有等詩穿霧過來，碰觸我。
於是，詩意興起；一陣詩緒，或許生成詩文，或許如風來去，我不介意。
我只要它的碰觸，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那曇花一現的一刻；那一剎，天旋地轉，那一剎，我被重新設定，那一剎，我揮別舊我，並沉靜下來，身心得到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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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撢落所有塵埃，觸及土地。
它創造了詩人：詩人被激勵、被賦文成詩。
詩人是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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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                               

馬路上紛亂的視線和方向
形成交叉火網
相互傷害
野蠻地碾碎
脆弱的空氣
不准同情

恨與暴力
被豢養的寵物
你的毀滅他的重生
不准
質疑
乖乖等到被馴服
妄想等到
鱷魚的眼淚

遠方，遙遠的遠方……
飛過一群白鴿
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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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負面看、亂象看，每個時代都是毀滅的年代。反過來從正面看、從新局看，每個時代都是創新的年代。
但是，當心表象的陷阱。
有看似創新的毀滅，有看似毀滅的創新。這趨向唯有盱衡古今中外，放下我執之見，才能見出端倪。不然，老揪著豆眼之見，坐井觀天，終究難成大器。

※
死亡，迄今為止是奢侈的想像。只要在死前，永遠是奢侈的想像。
唯死亡來了，當死變為真實，所有的幻象布幔褪落，那真實的舞台，你置身其中。
這時想像、思索失去作用；因果決定了隨後的演變。你冷眼快速旁觀一生的得失榮辱與心情起伏，並隔絕於外，無有作為。
我們只有在行動之際可以抉擇，之後就只好接納其後果了！
臨終時，懺悔之外，虔敬地接納一切變化的結果。懺悔及感恩。無論如何──感恩。即使墜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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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寫藝妓咖啡 Gesha》
有一種情愫逐漸在口中醞釀，拉得長長的，像一條旋律線有著高低起伏和織體的變化。然後，在樂句的尾聲，慢慢淡出消失。
下一口，依然如故，只是滋味與形相一次比一次清晰，韻拉得更長更綿細，更為曲折動人。
高潮點，似乎是悲劇，至少是一種感傷情懷──口部的感覺漸漸移到喉頭，在這兒凝聚了一珠鹹味，掛在那兒像似一滴淚珠。在經歷幾滴淚珠後，最後幾口滲涼的咖啡，居然以純靜如紙的空白之美，洗卻淚珠，回歸一種漂亮乾淨的平淡。( 參閱：《朝聞道夕死可矣──淺談我的咖啡美感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