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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21 14:15:29| 人氣40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短篇小說-槍聲與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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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樂的最終章,會有一大堆的音樂在跳動,彷彿他們剛剛見識到亡靈的棺材,因而害怕地到處亂竄,然而對我來說,音樂終章是最醜陋的一章,因為我就像那些音符一樣,知道什麼是『終結』,所以才會感到害怕。我看著前面那個人拿著一條手帕再擦拭眼淚,而且全程認真聽著這場音樂會,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去啪啪她的肩膀,想問她需不需要將你的眼睛挖出來呢??這樣你就不會一直在哭,更不會一直有鼻涕不斷流出來的問題。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在哭的時候,有一大堆鼻涕呢??因為當眼眶和鼻道是相通的,而當淚線開始分泌淚水(被因為某種無聊的原因),她會隨著鼻道流下來,通過鼻子內腔,最後從你鼻毛的出口,也就是鼻孔流出來,就像是你在拉屎一樣,冉冉地流出來。

全場的人站起來高呼驚叫,並以最高分貝的掌聲為指揮家和演奏家所喝采,但如果你懂得我到底在講什麼時,你會發現世界的秩序又變得混亂了。

有人說音樂是最能激勵人心的,但為什麼沒有會說機關槍所發出的聲響是全世界最美的呢???

有人說最偉大的是人們在一片空白的蠻荒創造世界,但為什麼沒有人會說當子彈穿透你的身體,特別是從你的腎臟穿透出去時,那漂亮的噴射弧線是最美的,而那無可預測的噴射角度則是最接近上帝的作品呢??

什麼是美??我手上拿著這把機關槍最美!!

 

 

 

 

 

 

 

 

 

 

 

 


 

 

 

 

 

 

 

 

 

 

 

 

最晚間九點四十八分時,在國家音樂廳發生一件遭受到機關槍掃射事件,目前詳細情況甚為能得知,但可以知道的是開槍掃射的那名男子已經被警察逮捕了,以下的畫面是他被逮捕的情形,我們將畫面連接到林珈育記者。珈育,現在的情形是‧‧‧是的,主播,現行犯‧‧‧

我打開電視,聽著剛剛所發生的槍擊事件,我想應該要用機關槍掃射事件會比較妥當。我站起身來,在黑暗的世界摸索著我的茶杯,就像是在泥沼裡抓泥鰍,可以摸到茶的溫度和形狀,但卻不知道再被抓起來到底長的怎樣,我喝下一口剛剛沖泡的普洱茶,我有時候會常常在想,上帝讓我活在黑暗的世界是不是為了要保護我,避免看到太多東西,例如:那位殺人犯呢??

我將聲音轉小聲一點,站起身,問問自己是否知道自己到底長得多高呢???上次體檢的時候醫生告訴我178公分,體重76公斤,那麼我真正知道我到底長得多高呢??有比那台整天都在嘶嘶叫的冰箱還要高嗎???還是我其實已經快要碰到我頭上的電風扇呢??

有人說當上帝關上你一道窗時,牠會幫你開啟另一道窗,我想或許吧!!就像你們對我們所認識的那般,儘管我活在黑暗世界,但我卻可以聽到全世界的聲音,例如在八樓小立脖子上的鈴鐺聲,我很喜歡當我在摸他時,他會舔一舔我的臉頰,因為我除了聽覺變的靈敏之外,對於觸覺的感受更可以說是無人可敵。包括今天早上我兒子抱我時候,夾克因為被冷氣吹的冰冷冷的,彷彿他有一些些訊息要透露給我知道,但我卻沒有接受到;或者是我聽到剛剛報導上面那位殺人犯在被警察抓後(我想應該是有被壓制在地上,因為警匪片的對話永遠都是要犯人趴在地上),他那突然其來的笑聲,以及他笑完之後將鼻涕吸上來的聲音,而那時我正好再喝普洱茶,他永遠都知道我愛普洱茶,而那普洱茶是他去大陸買回來要給我喝的,那麼他知道當他被逮捕時,我正好看著新聞報導,以及正在喝你買的普洱茶嗎??又或者是你是故意發出笑聲和鼻涕聲來讓我知道你是誰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該繼續喝著那普洱茶呢??

什麼是人生??我想就像是那杯普洱茶吧!!在你想不到的時候,發現到你不想知曉的訊息

我將每包藥包要撕開,把剛剛的普洱茶全倒掉,重新填入新的茶葉-新的普洱茶,以及剛剛撕掉每包藥包的藥

我沖入剛剛煮沸騰的熱水,我想這時普洱茶葉已經被熱水沖開了,而且每一朵茶苞都在茶裡跳著華爾滋,我想那些藥丸應該也是這樣,我等待一個半小時之後,讓沸騰的熱氣在冷冽空氣蒸發,同時又在黑暗中摸索,嗯!!碰到杯子了,摸摸杯子上空是否還有熱氣,嗯!!沒有,拿起茶杯,就像我之前再喝普洱茶那般,仔細品嘗著那普洱茶的香味,很好!!沒有藥的苦味,我想應該是我把整包的普洱茶都到在水裡吧!!

什麼是人生??就在那杯普洱茶裡

 

 

 

 

 

 

 

 

 

 

 

 


 

 

 

 

 

 

 

 

 

 

 

 

『萬物皆有生命』,這是爸爸在我正在摸小月兔的背時說的,他說因為萬物都有生命,所以你要好好用心去觀察周遭的任何事物,同時更要懂得保持鄰憫心,不要讓自己成為擁有洞悉世界的能力,卻沒有一絲同理心。

爸爸在起身摸我的頭髮之前,我看著小月兔不斷啃咬著手上的胡蘿蔔,讓我想起昨天哥哥正在看一條蟒蛇將嘴裡的獵物逐漸往肚子吞,彷彿整個世界都藏在它的肚子裡,哥哥昨天興奮地看爸爸為什麼那條蟒蛇可以吞下這麼大的麋鹿呢??爸爸說牠的嘴巴可以在吞食可以擴大,而它的肚子也是一樣,而這時候的哥哥看的目不轉睛,驚呼這明天絕對要跟他們講,我要去向他們炫耀。媽媽進來客廳了,看到我仍正在看時,我可以聽到媽媽責怪爸爸的細碎聲音,彷彿剛剛螢幕是不適合我這個年紀看似,之後我被媽媽帶入房間,他拿起一本有關兔子的書,裡面的兔子穿著衣服,媽媽邊念著故事編幫我梳頭髮,而我知道當故事結束之後,我就必須上床睡覺。

所以你懂的我在說什麼嗎???

什麼是不適合呢??當兔子正在啃食胡蘿蔔的屍體時,爸爸允許我繼續看,甚至媽媽曾說它的吃的樣子好可愛喲!!但當我在看大蟒蛇吞時麋鹿的屍體時,卻不讓我看,那麼同理心到底是什麼呢??還是這是有特殊情況才會有特殊的處理管道呢???就像現在螢幕上那些警察所說的那般:「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把機關槍,但我們目前知道現行犯和鋼琴演奏家是母子關係,這是一位樂團裡的某個人告訴我們的,剩下的狀況我們尚未掌控好‧‧‧」

『剩下的狀況我們尚未掌控好‧‧‧』,這句話是不是也是無同情心的表現呢??殺人犯將他媽殺了,而且就在眾目睽睽的音樂會上,用機關槍將他媽,甚至將其他的人給殺了,而那位警察竟然說『剩下的狀況我們尚未掌控好‧‧‧』,那麼還有什麼情況還沒有掌控呢??不是被抓到呢嗎??不是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嗎??也不是知道他現在就待在警察局裡,雙手和雙腳被手銬銬住了嗎???那麼還有什麼狀況還沒掌控好呢??

什麼是同情心??就在我打電話給警察說我是他的律師時

 

 

 

 

 

 

 

 

 

 


 

 

 

 

 

 

 

 

 

 

世界正處在崩潰狀況,彷彿世界是一塊防彈玻璃,而我用我的機關槍朝著他開了幾槍,沒有碎掉,但彈子的威力讓玻璃形成好幾處圓形龜裂的損傷,而那顆子彈就卡在玻璃上,就像是小魚想要從細小的魚網逃出去一樣,但網孔太小了,力量也太小了,便卡在那邊,全身無法動彈

我低著頭想著剛剛在腦海裡的那些話-世界崩潰了嗎???人心感到害怕了嗎??還是我就像那隻小魚一樣,但卻沒有人可以看到我的處境呢???

一位胖到皮帶都已經都嚴重變形的警察正在我面前咆哮,他問了我許多問題,他也相當生氣地抓起我的領口,但我輕輕地告訴他,警察是不可以用暴力來辦案時,我聽到他口腔發出牙齒和牙齒互相撞擊的聲音,而這時我身上好像有一處開關被開啟一樣,我開始狂笑,我用白癡的眼神看了那位胖警察,他問我有什麼好笑,我告訴他:「你剛剛牙齒相撞的聲音,就像我用機關槍掃射時,子彈撞到骨頭的聲音,你知道嗎??比我在聽音樂會的任何樂章都還要動聽,哈哈哈哈哈哈!!只不過你的聲音太小聲了,我可以示範給你看,把我的槍拿來‧‧‧」

當他的拳頭打到我的臉頰時,就像電影所演的那般,全世界好像放慢腳步了,手錶上的秒針也跟著放慢轉動,彷彿要我們好好記得我們剛剛發生的事情和被打的原因,但實在太他媽的好笑了,哈哈!!

我聽到我坐的椅子撞到地板的聲音,而這時這股聲音被放大了一千倍,我不知為什麼,但我耳朵一直傳來這個聲音,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有點想吐了,我看到我的牙齒躺在地板上,彷彿為剛剛的背叛舉雙手投降,但沒關係,不是你本身想要背叛我的,而是那位肏他媽的死肥豬逼你的,就像是他用他的屌在幹他家養的豬一樣。

我發出豬的叫聲,並且興奮地笑著,耳朵裡還是剛剛椅子倒下來的聲音,我拼命地笑,同時我也試著爬起來,但我被銬在沒用的椅子上,所以我蠕動身體,轉向那位死肥豬面前,再一次發出豬的叫聲,以及豬被他幹的叫聲,『我想他一定不懂這兩種聲音的差異,畢竟他都可以發出』,喔!!他媽的幹,他自己來就可以了,我給他一個我懂得的眼神,讓他不必愧疚於這件事,我用眼神告訴他發出這個叫聲,勇敢一點,沒有人會笑妳,就像你每晚躺在床上所發出的聲音,我告訴他,用我的眼神

我好像又被打了,因為這一次我醒來時,我還以為我會在那間暈暗的小房間裡,但這裡卻是一間明亮,而且旁邊有一台機器聲在叫,彷彿是妓女在為我口交的聲音一樣,哈哈!!他媽的幹!!我的胸,肏你媽的痛!!

什麼是痛??那你就必須問問我那位兄弟,肏你媽的胸腔,看看是不是有幾根骨頭斷掉呢??

 

 

 

 

 

 

 

 

 

 


 

 

 

 

 

 

 

 

 

 

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一回事呢??我原本打算先到超市買一桶冰淇淋準備回家吃,但卻接到組長的電話,他告訴我國家音樂廳發生機關槍掃射事件,要我比其他家的新聞台和記者還要早到,我們要奪得這件新聞的獨家報導。因此我放下香草口味的冰淇淋桶,不敢相信剛剛組長所說的話,用機關槍殺人,哇!!聽起來很像是美國校園槍擊事件一樣,而且還在國家音樂廳。當我再打開車門時,我腦中有一個想法,但身為記者的道德感覺對要屏除這個想法,要不然我會被大眾罵死,甚至我還要像之前藝人攻打計程車司機之後,出面舉躬道歉,但管他的!!只要我不要不小心說出口就好了。我轉開鑰匙,踩下油門,開往國家音樂廳。

我無法開進音樂廳的門口,因為我在三個街道外的紅綠燈就可以看到各家新聞的採訪車,我小聲罵了一聲幹!!我想我可能會被組長罵死,因為就因為我想要吃冰淇淋,所以我跑到很遠的地方買,但誰叫那間的冰淇淋好吃到暴

我們就像一群蒼蠅,團團圍住檢察官,喔!!不對!!我們就像是一群忠誠的信徒,團團圍著神聖的主。我們不斷發問問題,如:機關槍從哪裡來的??現行犯的名子是??現行犯的動機是什麼??多少人重彈而死,而又有多少人被送進醫院呢??我們不斷用問題想找出困惑我們的疑問,就像是為了神聖的信念一樣,以不被滿足的慾望等著檢察官的答覆

我將剛剛檢察官說的這句話寫下來-:「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把機關槍,但我們目前知道現行犯和鋼琴演奏家是母子關係,這是一位樂團裡的某個人告訴我們的,剩下的狀況我們尚未掌控好‧‧‧」

嗯!!我想到標題了!!

『不肖的兒子用槍掃射親生母親,高達72發』,嗯!!很好!!標題的重點在於『親生』這兩個字,因為平常我們只會叫媽媽,很少用親生母親叫自己的媽媽吧!!所以用『親生母親』就可以把兇手的殘虐的心理毫無躲藏表達出來,但這之前一定要有那張照片,那張有72顆彈孔的照片,而且要放大整個版面,雖然最後要用馬賽克遮起來,但被放大數倍的照片的驚悚度夠高,嗯!!內容我只要花不到三十分鐘就可以寫出來,但這之前,我必須先跟組長討論我剛剛想到的全部事項,最後他一定會全權給我處理,爽!!

什麼是機運??就在我放下香草冰淇淋桶時

 

 

 

 

 

 

 

 

 

 


 

 

 

 

 

 

 

 

 

 

我透過加護病房外的玻璃看著他,他不像電視上所描述那種兇殘冷血的殺人犯,他現在就躺在那裡,透過插管維持那岌岌可危的生命,而身體就像是用蛋殼所拼貼而成的:右眼整個是腫的,甚至泛著靛紫色的瘀青;左眼眶用固定器固定住,暫時街上被打斷的骨頭;頭上纏了一袋包的紗布;右腿被一條繩子拉起,並且用石膏暫時固定住,彷彿他為剛剛做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似的。我看著他,仔細想著他為什麼會用槍殺死自己的母親呢??上帝用不同的理由創造我們,而創造你的理由是什麼呢??我做再走道旁的椅子上,而在床的另一邊有兩位警察不斷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他,彷彿他是正被逼到角落的獵物一般,正想著要從哪裡咬才會讓他在一秒之內直接斃命,然後緩緩地帶回去給主人看

「我會對你們那位警察同仁提出執法過當、殺人未遂和重度傷害罪的罪刑」

「殺人未遂??你太誇張了,任奎沒有要殺死他的意思」

「如果我剛剛沒有聽錯,他現在頭腦裡還有一些血塊還沒完全清理出來,甚至眼眶的骨頭被你們那位警察打斷,而且送來醫院時,所有的護士都可以作證,她們都可以看到那根骨頭穿透出來,幸好沒有從眼球直接穿透出來,要不然順便加上一條過失殺人,你們就等著回到你們自己所蓋的監獄小套房的小小滋味」

他們互相看著,我想他們是在想事情真正的嚴重性,因為警察永遠都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嚴重,除非是在偵查自己人以及政府官員之外。

我故意將筆記本重重闔上,「我明天就要見那位警察,我要問他到底是怎樣傷害他的,一個被銬在椅子上的人是如何被打成那樣的,而起我明天要見你們的局長和檢察官,我要他們明天給我個回覆,懂嗎?」

「你不知道他是怎麼看他的,以及他和接近病態的笑聲,而且他說‧‧‧」

「我不管他說什麼??重點是他現在躺在這裡,剛剛醫生也說了,他以後可能都必須永遠躺在這裡,或許最後沒有變成植物人,但他永遠都無法走路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他媽的用你們腰上的那隻警棍直接打斷他的腿,甚至還打斷他的脊椎,我想問你們,你們在打他是以為在打三對三鬥牛賽嗎??居然可以把他打成這樣,明天最好給個最棒的答覆,最好是能提供有誰參與毆打他的警員,要不然我直接將這個消息給媒體,告訴他們,在被送進來第一個晚上,就被打個半身不遂」

「希望他能醒過來可以說是一種無法追求到的奇蹟,你們自己都知道,他快要死了,不是嗎??你們在打他的時候,你們有想過你們下手有多重嗎??」

比較胖的那位應該是老鳥,因為他毫無畏懼我剛剛說的話,而且全程安靜安靜看著我,從頭到尾跟我對話的是站在他旁邊那位菜鳥,他將帽子戴好走到我的面前,我站起身來,以回應他那自以為正義的他媽的驕傲

「別以為你這樣講就可以嚇唬警察,我到時可以以威脅警察的罪名來起訴你,而且這件事情媒體最後也會知道,而且最後媒體也會知道」

「那‧‧‧OK‧‧‧,那你們到底想隱藏多久,好讓你們的警察同仁可以有個逃過罪刑的理由嗎??」

「他媽的肏!!幹你娘的肏律師,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一點,你什麼都不懂,只會在這邊亂喊亂叫!!」

「警察先生‧‧‧」,我從我的上衣口袋拿出錄音筆,「我會將這句話直接給媒體記者知道,警察先生你大可放心,剛剛我所講的那些話到底是身為律師的職務,還是我個人單方面在威脅你呢??」

這時我在想到底是警察強還是記者強??我們就來瞧瞧

我走出醫院的大門口,我打給一位記者,一位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我告訴她現行犯現在正在醫院??「為什麼??」她問,我說:「因為才在警局住一晚,就被打成半身不遂,現在生命快要到地獄報到了」

我在電話裡聽到她興奮雀躍的聲音之後,便掛上電話,我抽出一根菸,點燃它

有人說吸菸可以紓解壓力,但現在對我來說,抽一根菸只是來壓抑我那亢奮的賀爾蒙。手抖著夾住菸,我看著菸被點點燃的火光,我想今晚就像那個火光一樣,清楚無比‧‧‧

什麼是100%的勝利??就是當我把錄音筆直接拿給我的老朋友的時候

 

 

 

 

 

 

 

 

 

 


 

 

 

 

 

 

 

 

 

 

『出外靠朋友,在家靠父母』,天啊!!這簡直最睿智的諺語,沒有哪句話可以取代。我傾身親一下她的臉頰,她將我推開,告訴趕快去辦正事,警察都還在裡面,在7021房

我直接按下電梯的按鈕,我想人生沒有比現在還需要動腦筋得時候-到了7021房之後,將攝影機拿出來,麥克風推向前,而且重點是一定要將我們新聞台的名稱轉到正面,這樣全國才會知道是我們這家新聞台是第一個揭露這項惡行,而且公司高層一定會非常高興這件獨家,我看到組長正在竊笑,我們心裡想的都是一樣,而且只要這件事情落幕,心裡所想的最後一定會實現-『升官,發大財』

在我們心壞暗胎時,我們沒注意到電梯從七樓下來。

而且保握時間,要將她剛剛給我的錄音筆聽完,這樣我們才可以在質問警察時,在最棒時機翻出我們的王牌

有人曾說過記者就像一隻蛇,不是因為我們主動出擊,而是我們新聞的冷血批斷,我們會緊追獵著獵物,並在最後的時候全部吞下肚,絲毫不會給予慈悲的施捨,因此我們同時也像一滴毫無感情的墨水一樣,在紙上我們用聳動的字眼來描述事件,甚至絲毫不管當事人的心情,但有人曾反對這句話嗎??最近常常聽到老師要求學生對於新聞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不應跟隨著記者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更不能被記者的字眼所煽動,那如果你看到『老師愛上學生,而且曾發生過性關係長達一年半』的這則新聞時,而你正好在喝著珍珠奶茶時時,你會有什麼反應呢???有人說『愛情是人生的肥料,她讓人生有了生命;激情是人生一道彩虹,因為她結合了下雨過後的露水和光社的折射,讓我們可以用更多的角度瞭解到人生其實不是黑白照片,而是一道彩虹』,那為什麼當愛情發生在老師和學生就會引起社會的關注和批評呢??

然而記者是一群陰謀論的人嗎?????或許記者將人們最不想去理解的道德加以放大,並且讓人們知道,其實該批評的是你們,而非單單記者

 

 

 

 

 

 

 

 


 

 

 

 

 

 

 

 

電梯打開了,眼前走出兩位警察,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真想用三炷香來拜拜周遭的神,因為我們可以採訪到警察那驚恐的眼神,讓他了解整件事情應該公布於社會大眾,而不是把事情隱藏到自己的口袋裡面

「我是HBB電視台,我們想問為什麼蔡姓男子在警察局偵訊一晚,就被你們打斷脊椎,並且往後的人生要在輪椅度過呢??」

「‧‧‧」,其中一位較瘦的警察推開攝影機,我想應該要從較胖的警察下手,畢竟菜鳥只會聽老鳥講話,如果這時老鳥警察不在這裡,菜鳥便可以多加利用,但現在是老鳥掌控整局遊戲,很好!!

我想麥克風地給了他,「你們承認執法過當嗎??」,「你們是基於什麼因素將他打成這樣呢??」,「是因為不配合辦案嗎??」,「還是他因為毆打警察,所以你們便打他嗎??」

「喔!!不是這樣‧‧‧」,那位菜鳥警察終於忍不住說出口,很好!!但可以看到那位老鳥整冷冷的眼神瞪著他,彷彿他想用剛剛磨好的菜刀砍下他的頭似的

「所以他並沒有毆打警察,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推開我握著麥克風的右手,想要走大大門口,雖然現在其他家的記者尚未來到,所以無法講那兩位警察團團圍住,就像是在他們面前灑下一個『禁止走出』的漁網

仍然不願回答任何問題‧‧‧

「根據線報,據說是你們用警棍打斷大脛骨和脊椎骨,而用有根的皮鞋踹蔡姓男子的臉,導致送到醫院時,眼眶的骨頭甚至穿透出來,請問這是真的嗎??」

「‧‧‧」

「聽說你們是不滿蔡姓男子的態度,便將他打成半身不遂,而且據說你們將他打到看到眼眶的骨頭穿透出來時,才將偵訊蔡姓男子的林姓警察拉開,請問這是真的嗎??你們放任林姓警察和其他警員隨意毆打他嗎??」

「那他現在的情況呢??你們可以告訴社會大眾嗎??」

在最後一刻仍然不願意透漏任何消息,但別以為這件事情可以這麼簡單就落幕,你們願意將犯法的犯人送到監獄,而你們犯錯時卻真的以為沒人可以耐得了你嗎??

我轉過頭看著拿著攝影機的組長,他帶著微笑說:「知道該如何寫嗎??我們將這段影片帶回去給總編輯處理,我想最後可以用高價賣出」

高價賣出!!多麼美好的字眼

 

 

 

 

 

 

 

 


 

 

 

 

 

 

 

 

「當蔡姓男子因為犯下槍擊國家音樂廳事件,初步估計,有47位死亡,165位受傷,因而收押在台北警察署,但在偵訊五個小時過後,發生警察群毆蔡姓男子,並且用警棍打斷大脛骨和脊椎骨,用腳踹斷鼻樑骨,同時又將眼眶的骨頭打斷,造成穿透性骨折,據說當蔡姓男子送到醫院時,在場的人員,包括病人和醫護人員都可以看到蔡姓男子的骨頭穿透出來的樣子,根據蔡姓男子的主治醫生說法,幸好那根骨頭並沒有從眼球穿透出來,要不然就得將整個眼球整個挖出‧‧‧」

不能用『挖出』這兩個字,要不然大眾會對我們報社有不好的看法,會認為我們沒有人性在報導這件事情

「幸好那根骨頭並沒有從眼球穿透出來。目前蔡姓男子被診斷出身上高達87處嚴重傷害,包括肋骨斷了5根、腎臟和肝臟嚴重破損、左手手臂骨折、右腳的大脛骨骨折、脊椎骨骨折、臉部嚴重變形和頭顱嚴重內出血。據主治醫生許醫生表示,昨晚凌晨花了7個小時將肋骨和大脛骨暫時固定住,和暫時解決頭顱和腎臟的內出血,並且將會在短期之內將骨折處接上,仔細觀察病人的狀況。同時主治醫生說,蔡姓男子現在還未度過危險期,並且表示會嚴謹觀察現狀

昨晚當張姓記者在醫院詢問警察時,兩位警察以沉默來拒絕回答任何事情,例如:為什麼只待在警局一晚,蔡姓男子身上出現多處嚴重,甚至有致人於命的傷害??為什麼沒有人阻止事情發生呢??是警員個人對蔡姓男子不滿情緒的宣洩,還是因為受到蔡姓男子的攻擊而自衛反擊呢??

目前蔡姓男子尚在加護病房查看,在最近將會動刀手術骨折處,並且留意頭顱和臟器的內出血

以上是張子玉和岳明勳的報導」

 

 

 

 

 

 

 

 


 

 

 

 

 

 

 

 

如果你活得夠久的話,你會發生現在的新聞案件不是以娛樂新聞、政治新聞(往往再發生問題,或者是選舉快要到了)和社會新聞為主,少了一些可以讓人感覺到活在世界是一件值得振奮的事情。

現在所有的記者全部包圍著台北檢察署署長、檢察官以及那些動手打人的警察,而那些動手打人的警察彷彿是一面全黑的斗篷,要將背後台北檢察署的建築物給遮蔽起來,就像他們想要把他們犯下的罪刑所遮蔽祝,但他們太過於渺小了,無法將事情全部遮蓋,因此才會低著頭不敢看著前方,彷彿他們才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似的,成為整件事情的陪襯品,就像是電話旁邊會有一本電話簿一樣。

我吃著蘇打餅乾看著這個鬧劇,看著署長說這於這件事情感到非常抱歉,並且會以更仔細來評斷每一位警員的品行道德,(但這又不是品行道德的事情,應該是情緒管理的問題),最後署長到頭低頭道歉,緊接著檢察官和那些陪襯品的警員也跟著彎下腰道歉,而這時,所有的照相機閃著一波波刺眼的白光,彷彿認同他們的道歉似的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牛奶,喝下一口之後,將未吃完蘇打餅乾用橡皮筋綁起來,繼續看著後續報導,看著每一位記者在報導事情的同時,背後會有一個影像在跑,同時也有許多的已被放大加粗的文字,彷彿他們是上帝的見證人,將這件慘絕人寰的事情用文字和影像清楚地表達給是人知曉,然後告訴世人,這是一件無法避免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跟著事情的發展程度,就像是我們都是一隻隻用狗鍊綁著的世人一樣

我將杯子盛下的牛奶一口喝下,走到廚房洗乾淨,而這時電視傳來殺人犯的爸爸在昨晚自殺身亡,而這時我趕緊放下杯子,小跑步來看這則新聞,就像是在追隨綁在頭上的小牛肉一樣

人是上帝嗎??或許吧!!因為我們一直在追隨著他,並且依據著他的意志在創造事情,包括如何殺人‧‧‧

 

 

 

 

 

 

 

 


 

 

 

 

 

 

 

 

如果頭破掉了,那會怎麼樣,我們真的會像小說所寫的那樣嗎??可以聽到無數來自地獄的尖叫聲,使我們連接到一個異世界,然而破掉的頭是一個媒介呢??

我想可能吧!!

我開始感覺到身體開始變得輕盈盈,就像在菜市場賣給小孩子吃的棉花糖一樣。我記得那一天媽媽買了一枝棉花糖,然後叫我在一間在賣衣服得等她,那時的我開心的要命,因為媽媽剛剛叫我在KKMB等她,那不就表示她會買衣服給我,我雀躍吃著棉花糖,另一隻手翻著衣服,我看到上禮拜越凱穿的衣服,一件一艘帆船圖型的藍T恤,嗯!!我不會買那件,因為越凱穿過了,我看到一件印著一位可愛的土著拿著矛在追小豬的圖形,那見底色的黃色的,我將它拿下來,手上的棉花糖快要吃完了,服務人員說我必須吃完才能去試穿,我大口吃下那團棉花糖,最後舔一舔原本插在那團棉花糖的木叉,我開心地走進試穿間,等等一定要我媽買這件,到時候在穿去學校炫耀一下,畢竟買新衣服是很難得的事情。當我走進試穿間前,我沒注意到站在媽媽面前那位男生,而他們就站在KKMB的對面賣肉羹麵旁的電線桿,就在我穿好之後,開始搜尋媽媽的蹤影時,我看到媽媽和那名我從來沒看過的男生在親吻,我從來沒看過媽媽和爸爸在我面前親吻,甚至也沒看過爸爸摟著媽媽的腰,但那名男生正摟著媽媽的腰,但媽媽隨之將他推開,並且往KKMB的方向看過來,彷彿她現在被間諜所監控似的。

或許你沒有那種感覺,但是我有,而且常常出現在夢裡

當媽媽和我的眼神一交處後,我知道那已經不是我媽了,不是早上會幫我煎蛋餅的媽媽,也不是會幫我洗制服的媽媽了,我跑出去,而店員在後面追著我,要我站著不動,但媽媽隨即跟那位店員付錢,因為我聽到媽媽在向那位店員不斷說抱歉,而那位店員也不斷責怪她,等到我跑到離KKMB不遠的紅綠燈,我轉頭看著那位男生,他已經不見蹤影了,難道是跟著進入KKMB,然後站在我媽後面,佯裝他是我爸,跟著我媽一起對著那名店員道歉呢???這時候的我很想拿著放在別人家門口前的鐵條去打他,而且要從他的頭狠狠地打下去,就像電視裡那些壞人一樣,最後頭破血流死去

我看著媽媽朝著我跑過來,不斷喊著我的名子。那現在是怎樣,你沒有說你為什麼要親那位男生和為什麼他可以摟著你的腰,卻不斷喊著我的名子,是要給那位店員和跟你親吻的男生知道,剛剛有一位不付錢就把衣服穿著跑出去,而滿是汗臭味的原先衣服卻留在試衣間上的衣架上呢??

幹你娘!!我回應我媽剛剛對我的方式

我看到我媽停了下來,彷彿在思考著剛剛是不是追錯人,為什麼眼前那位會罵髒話呢??

幹你娘肏機歪!!!我繼續罵,但我卻跑掉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在我媽講,那時的我,承受不了當時的空氣,彷彿它們正拿著爆米花,等著下一幕戲的演出

有人可以知道我的感覺嗎??每當我醒來時,以前常徘迴在噩夢裡情境就會消失,但取代而來的是,一大堆如妓女在呻吟的聲音,而且就在我的旁邊,或許別人會說那是機器,那是可以救你命的機器,但為什麼其他的人卻可以忍受它在旁邊,以一種幸福愉悅的性交聲來倒數的所剩不久的生命呢??

人生是什麼??可以說是被一大堆妓女所包圍的日子嗎??

 

 

 

 

 

 

 

 


 

 

 

 

 

 

 

 

「在今天下午17:34:57蔡姓男子宣布死亡,死因是頭顱大動脈破掉造成大出血,並且在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治療之後,主治醫生宣布死亡,院方表示已努力嘗試各種方法,對於這一切感到相當抱歉。」

 

 

 

 

 

 

 

 


 

 

 

 

 

 

 

 

現在他死了??但我的兒子也死了,為什麼就沒有人可以報導我們呢??我有話要說,但為什麼所有的記者都圍在那位該死的醫院院長呢??

如果我說我的兒子是一位開朗,對古典音樂懷著熱情,並且在昨天早上他還跟我說他已經期待這場音樂會很久了,他很仰慕指揮家和鋼琴演奏家,他給過她的照片,當時我們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你們會想知道他最喜歡早上吃粥,跟其他年輕人不太一樣,他們會想知道其實我兒子在八月底就要出國到維也納學音樂呢??而有人會知道他最喜歡的是貝多芬《熱情》這首曲子嗎??如果他沒有之前,我想記者會很想知道,但現在記者都不在這裡了,在這裡只剩下失去孩子的父母,跟我們一樣

麟雄他說他不想待在這裡,我罵他:「你以為你兒子喜歡待在這裡嗎??你就不能陪他嗎??一定要出去抽菸嗎??」。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兇手死了,而記者在今天早上全部都回去了,因為他們要追警察毆打那位混帳的新聞,被打就被打,有什麼好同情的,而就在剛剛的新聞說他已經死了,原本大家都死氣沉沉面對這所有一切,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只要我們找到戴在身上麥克風時,就可以證明這其實是一場鬧劇,但我們卻找不到,無法證明這是假的。但就在他死掉的新聞播完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我們忘了一件事,就在離我很遠的一位男生拿起鞋子砸向電視時,我們可以將我們內心的憤怒表達出來,而不是在找那一個我們幻想出來的麥克風

「幹你娘肏機歪!!幹!!就這樣死了,幹你娘!!」

我站起來,而且我沒有暈倒,因為在我體力湧出一股力量,它支撐著我,「想跟我到醫院的人舉手,我們去肏那件醫院,將那個混帳打一頓」

「打誰??」

「打殺死我們的孩子的混帳」

「他不是死了嗎??剛剛新聞不是說‧‧‧」

「你確定嗎??如果他真的死的話,為什麼到會這麼快的時間就死了呢??昨晚殺人,今天下午就死掉,你肏他媽的相信嗎??而且你們難道不想要痛扁他一頓嗎??」

或許我是一位媽媽,媽媽的角色是不該罵肏他媽的,但你看到你的孩子被一位變態殺死,就只是想要報復他媽,所以他就順便將我的兒子殺死,我無法忍受他順便將我兒子殺死,或許我應該將你的屍體拉出來,然後倒一桶汽油,點上一把火,順便朝那攤油丟過去,就像你殺死我兒子的情境一樣:『順便』、『無從反擊』和『等著死神將靈魂給勾走』

我發現媽媽其實比爸爸還要有勇氣和決心,當我將我的計畫說出來之後,幾乎一半以上的媽媽認同,而且願意跟著我去做,但男人就是有一大堆藉口去逃避,就像我老公一樣,抽個菸需要那麼久嗎??三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我們了,現在該去期待他會回來嗎??男人是靠不住的,除非他們是在比拳頭和比面子之外

什麼是理性??去問問那些還在坐在椅子上的那些男人

 

 

 

 

 

 

 

 


 

 

 

 

 

 

 

 

以下插播一則新聞,不滿自己的孩子被殺死的媽媽們,全部拿著汽油衝到醫院,就在剛剛跟警察發生衝突,而警察依違反社會秩序保護法,全部移送到警察局,我們將現場交給珈育,珈育,現場的情況是‧‧‧是的,主播,現在‧‧‧

台長: Beefingers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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