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坐在這裡。
從黎明到黑夜;再從黑夜到黎明。我用長長數個世紀的時間來等待。雨下過了;風也吹過了。偶爾,幾只雀鳥飛來與我戲耍,總是問我:“等誰呀?”我總是沉默不語。
牠們飛走了,我依然坐在這裡。
一群小朋友正玩得興高采烈,一個不留心球就向著我飛過來,打中我的面頰。一個小朋友向我走過來,拾起滾到我腳前的球,抬起頭望著我。突然,發聲大哭。。。“媽呀,綠色妖怪啊!”
不知何時身上已爬滿了綠油油的蔓草,剩下的雙眼還能看見藍天白雲青草地。如今,我再也看不見了,既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在公園的正中央不知何時立著一尊嶄新的雕塑。在烈陽下熠熠生輝。
--完--
( 南洋商報副刊《300字極限篇》刊登於 9/7/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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